顾云池一把将长安拉过来,粗鲁的抓住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红了眼睛吼道:“你不是我的女人,难道是你所谓云兄的女人?”
长安扬起手啪的一巴掌打在顾云池脸上,怒吼道:“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是知己。”
顾云池被打的更是愤怒了,伸手抓住了长安白皙的脖子,一扬手将她头上插的金玉钗拔了下来。
“知己?这是什么?这只金玉钗是我父皇花千金为我母后订做的,也是我母后留给未来长媳的物件儿……怎么就戴在了她三儿媳的……慕长安你的头上了?”顾云池瞪着眼睛,狠狠的一字一顿的说着。
那话吓了长安一跳,难道云兄对自己……那样的念头着实让长安一惊,云兄身份显赫,若是真动了这个念头……怕是自己想逃都逃不掉。
看着长安怔怔的样子,顾云池以为她是默认了,手上更是用力,长安如瀑布一样的秀发随着顾云池的动作而倾斜下来,趁着长安眉眼更是清晰了许多。
顾云池心里一动,眼眸微眯,“刺啦……”一声撕开了长安的领口,俯身亲了上去。
长安脖子一凉,吓得慌乱的挣扎着,一把夺过顾云池手中的金玉凤钗,抵到顾云池的脖子上,吼道:“你不要动……”
顾云池咬着嘴唇,紧紧的盯着长安,声音悲恸的问道:“为什么你屡次拒绝我?我们是夫妻……你曾经那么爱我……为何现在如此?是因为他么,是因为我是王爷,而他是……你就倾心于他?”
那样的顾云池没有了愤怒,没有了蛮横,有的只是悲悲戚戚的质问……这样的顾云池一时间长安不知如何是好,爱情这东西不是你对我好,我就得爱你,而是那种在胸膛里怦然心动的感觉,就像是第一次见到君临那样的感觉。
顾云池眼眸悲伤的从长安的脸上挪开,有些狼狈的、像是一个失败者一样颓然的离开了。
只是别苑的守卫并没有撤掉。
长安想着顾云池的话,这个男人的爱有些自私,不过为什么曾经的长安公主那般爱他呢?
顾云池不同于君临,长安猜想君临也一定知道自己在外面的所作所为,但他不但没有指责还娇惯自己,给自己随时使用无尽银两的信物,任凭自己纨绔,长安一笑,她知道,因为那个男人知道她慕长安是一个心境多么简单直白的人。
而云兄呢……一想到云兄,长安不由得心头一紧,若是真的如同顾云池所说的那样,倒是有些麻烦了。
长安端详着那个金玉凤钗,心里烦乱极了。
又过了几日,依然过了同云公子约定的日子,长安就被顾云池这样软禁在别苑里,无计可施。
用完了晚膳,长安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望着星空,不由得想起那晚君临霸道的吻,又有好几日没有见他了。
快过年了……这个自己在异世过得第一个年。
正想着,忽然感觉到身后一股子冷风,不是君临,长安不禁眉头一皱,问道:“谁?”
“姑娘莫怕,主上在府外等候。”身后人低声说道。
长安回过身来,见说话之人,是李展。
只见李展低着头,不看长安,继续说道:“请姑娘抓紧我。”
说完那话,李展俯下身体。
长安琢磨了半天才知道是让自己到他后背上去,长安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扶上了李展的背,刚刚上去,李展便快走几步,飞上了墙,长安忙抓紧了他,险些掉了下去,用余光看到了躺在墙角处的四个护卫。
一转眼的功夫,李展便将长安背到了墙外,稳稳的落地后,长安忙放开了胳膊。
不远处一辆马车隐藏在了阴暗处,李展示意长安过去。
长安走过去,上了马车。
马车里面很宽敞,仗着两盏烛灯,照射得车内通明,倒是这厚缎绒的车身阻隔了烛火透到外面。
只见云公子坐在正坐,看到长安来了,忙起身扶她坐下。
自听了顾云池的话后,长安见到云公子倒是有些不自然起来。
“云兄。”长安有些拘谨。
“常妹,昨日你没有赴约,我担心就来看看你。”云公子担忧地说道。
“家中琐事,近段时间怕是不能与兄继续相聚了。”长安低着头说着。
云公子一听,眉头微蹙,看着长安,忽然发现她白皙的脖子上红红的印记,一惊。
云公子一伸手将长安的衣领拨开,顿时那清晰的手指印赫然的撞进他的眼里,一下子云公子眼里凛冽乍现。
长安忙躲开,将衣领整理好。
“是他么?”云公子满满的恼意的质问道。
长安低头没有言语,却拿出了那只金玉凤钗,放到云公子手上,轻声说道:“长安只当云公子为兄长,这只钗怕是受不起。”
“是因为他么?他为难你了?”云公子手里紧紧的握着那只钗,狠狠的问道。
长安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低着头。
许久之后,才听到云公子分辨不明喜怒的声音:“我知道了,你想回去吧。”
长安听了那话,忙下了车,只听云公子在车里唤了一声李展,然后李展便走过来将长安背上,送回到了别苑里。
李展回来后,问道:“主子,我们回去么?”
“三王府里的线子这般无能,这样的小事屡次也办不成。”云公子在车里冷冷的抛出一句话。
李展有些有苦说不出,将一个王妃从王妃里设计赶出去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但他没有言语,主子现在的气压像是要爆炸一般。
“回去吧。”云公子发话,李展忙上车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第二天,东陵皇宫大殿。
同大臣们商议完国事后,皇上问道:“张侍郎,祭神大典准备的如何了?”
张侍郎忙回答:“回皇上,将要年根儿了,工程的进度放缓了一些,但微臣保证大典之前所有工程按时完工。”
皇上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下,说道:“这五年一次的祭神大典此次轮到我东陵国筹备,定要妥善完成,切不可大意,朕要再派一名监察去总理此事。”
朝中众臣子都点头称好。
一时间谁人担当监察,众说纷纭。
最后,皇上说道:“朕的三弟谨慎认真,定能当此重任。”
众人一听,忙说着:“三王爷的确是合适的人选。”
顾云池听了上面皇上的话语,一愣,随后看向他。
“怎么,三弟不愿意去?”皇帝婆娑着龙椅,淡淡的问道。
“臣弟……臣弟只是……臣弟愿意为皇兄分忧。”顾云池迟疑了半天,终究是没有说出不愿意去那句话。
这分明是要将自己支开……只是这样的念头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谁让他是皇上,顾云池心里狠狠的想着。
这顾云池一去监察祭神大典,倒是再也没有来烦过长安。
大年二十七,长安院子里徒增了许多株开得政王的梅花。
锦绣问了才知道,是顾云池让人从外面搬来的,同样的还有许多珠宝首饰。
“看来这顾云池是不准备放弃公主你了。”锦绣摆弄着梅花说着。
长安没心思想着这些,她正琢磨着这个年能不能同君临一起过。
“公主,你听说了么,说是皇上派顾云池监察祭神大典,工期紧,过年都不让他回府呢……”锦绣说着。
长安心里一动,果然,他若动了心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自己如何才能同他讲明呢,自己和他之间做知己更好。
转眼间,大年三十了。
王府里因为王爷忙于公事未归,所以府里也显得冷清清的。
长安和锦绣在院子里看着丫鬟家将们放着顾云池为她准备的烟花,却也没有多少喜悦。
长安给了奴才们赏钱,便让她们自己下去了。
院子里剩下锦绣陪着长安。
忽然锦绣一个警觉,李展已然站在了长安面前。
“主子请姑娘。”李展恭敬的说道。
长安一愣,这大年三十,他不在宫里居然跑到自己的别苑外?
一愣的功夫,李展便将长安背起来,越出别苑,锦绣忙也跟了出去。
马车内,云公子穿着绯色锈龙长袍,似是刚刚从宴席上下来。
“常妹,上次说好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没实现,这次我们一同去那里过年。”云公子笑着说道。
长安咬着嘴唇,说道:“兄长这个时候应该同嫂嫂们一起守岁……”
“诶……同她们相比,我更愿意同常妹和君兄一同守岁。”云公子啪的一声打开金面扇,柔和的说道。
听到君临的名字,长安心里微动,君临也会去……
看着长安犹豫不定,云公子毋庸置疑的说道:“李展,去水榭香园,也带上那个小丫头。”
咕噜噜,马车快速的动了起来,锦绣不明所以的坐在了李展旁边。
马车一路飞奔,不一会便出了城,到了一处山庄。
长安下了马车,跟着云公子走进了这山庄。
嚯,好大的手笔。
在冬日里能有这样一处温泉山庄的确是富贵中的富贵,走进了内宅,里面云雾缭绕,温泉的暖湿气席卷全身,痒痒的。
在那各个温泉池沼间,各种园林布景错落有致,而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温泉散发着淡淡的馨香,真是其妙至极。
“云兄,这真是一个好地方。”长安赞叹道。
云公子看着长安欣喜的样子,心里欣慰极了,也不枉自己为她修了这个园子。
“一会儿常妹可以那边的池子里泡温泉,没有人打扰,泡完后我们一起到厅内品酒赏花守岁可好?”云公子询问着长安。
长安点头,却在寻找着君临的身影。
“主上,君阁主说晚些时候到。”李展向云公子报告。
云公子点头,然后对长安说道:“常妹,你去泡温泉吧,今日这里也只有我们几人而已,可随意游玩。”
长安点头,带着锦绣离开了。
虽说没有别人,锦绣还是不放心,在外面守着,长安尽褪衣衫,慢慢的走进那温泉中,真是说不出的身心舒服。
细细听着外面来了一队人马,不一会儿门外云公子对长安说着:“常妹,为兄回去一下,一会儿边归。”
“云兄请便。”长安答应着。
云公子走后,这整个山庄更是安静下来,长安闭着眼睛,很享受着带着馨香的温泉。
正泡着,忽然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长安一惊忙拿了一件内衣衫裹住自己。
“平江,守在门口,什么人也不准进来!”
长安心一动,那是君临的声音,只是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说不出的沙哑和欲望。
接着砰的一声,君临推门而入。
“公主……”锦绣忙焦急的喊着,只是还未说完,便被平江捂住了嘴巴拖到了一边控制住了。
君临回身将门关好,转过身来眼眸浓浓的欲望之火,紧紧的盯着已然将自己的身体沉在水下的长安。
君临脸色慢慢的泛红,目光一直盯着长安,穿着衣衫,一步一步缓慢的走进来池子,慢慢的向长安靠近,越靠近,长安越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吓得长安慢慢后退……
“大年夜……不想送我一件礼物么?”君临已然走到了长安眼前,低着头逼视着她,声音质感而沙哑。
“什……什么礼物?”长安心跳快的不行,嘴唇颤抖的问道。
她感受到了君临那粗糙的大手已然渗入水中,握住了自己的腰身。
哗啦啦……
“啊……”长安一声惊叫。
君临一下子将长安从水中高高举起来,顿时衣衫掉落,春光乍泄……
长安慌了的用胳膊遮挡自己的身体,只是挡住了上边儿露了下边儿,挡住了下边儿露了上边……
那样的惊慌失措的样子,看在君临喷着火的眼睛里,更是想要将她占为己有。
长安被高高举起,羞得红透了脸颊,双眸汪汪的看着此刻的君临,下一刻便伸出白皙的手“啪”的一声捂住了他那像是要将自己看的融化的眼眸。
“你……你不许看……”长安娇羞的轻声嗔怪道。
那样的如小猫一样软绵绵的话语,一下子更是让君临公子全身一震。
外人都谣传*阁主寡情冷欲,不喜女人,只是没有人知道他遇到了她,时时刻刻都如狼似虎的想将她占为己有,不让任何人多看她一眼,她的一切都是他君临的。
想到这里,他沙哑的喉咙里命令一般的毋庸置疑说出两个字:“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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