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黎跑着,跑着,可是眼前却是一片黑暗,她觉得后面没有人了,她开始放慢了脚步,她开始胆怯起来,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和自己3岁的时候一样,只不过少了哥哥的保护,自己开始害怕,她走着走着,啪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怀表被摔在了地上,绯黎看着那怀表,却把它看作自己生命一样,很慌张的捡了起来,擦了擦,放在了口袋里,可是躺在地上的她想要起来的时候,童年的记忆再次和玻璃的碎片般浮现在脑海里,本是炯炯有神的漂亮瞳孔,却要像熄灭的灯一般,变得虚无的空洞的暗淡瞳孔,泪水一次又一次滴落在了黑暗的空间里,像玻璃般刺痛着她的心·······
突然传来冷冷地声音说:“没想到你这个和主上差不多冷酷的叛逆者也会哭啊,不过,我看以前的你早已不在了吧。”
绯黎很勉强的站起来,微笑的说:“是么,绯櫻是永远不会要弱者的我的吧,所以你们更应该放掉我。”
带头人说:“正因为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夏尔了,变成了一个弱者,绯樱家是不要弱者的,而你说不定是唯一的继承人,你必须要回到以前。”
绯黎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拉着带头人的领头,摇着他,激动着说:“告诉我夏佐怎么样了。”
带头人说:“没想到,你这个叛逆者还蛮关心你哥哥的嘛,不过直接叫他的名字有点不太好吧。”
绯黎愤怒的冷冷地吼到:“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带头人说:“好,我就好心的告诉你吧,少爷因为要出去办公事,董事长明明明白那一只飞机是不太行的,还没修好,因为那是公事需要火速解决,只好就让他搭上了那架飞机,可是没想到飞机空中失事了,现在还不知道他还在里。”
绯黎一下子无力的跪了下来,刘海遮住了她的表情,眼泪再也不是晶莹的了,不是可以反映任何人了,而是暗紫色的,温柔的气息被寒冷的气息完全覆盖,甚至冷到极致,她紧握着拳头,冷冷地说:“我说过,我夏尔发过誓,要是你们敢动夏佐一根汗毛,我不会放过你们绯櫻一个人的,哪怕是蜕变成恶魔。”
绯黎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抬起了头,左眼变成了如恶魔般的血红色的瞳孔里面却带着黑色,右眼却变成了邪魅的暗紫色同样带着黑色,脖子边的紫蔷薇微微的绽放了,带头人说:“这就是‘叛逆的夏尔’么。”
绯黎冷冷地说:“说吧,有什么遗言。”
带头人说:“真是狂妄,我劝你还是回归吧,你可是我的上司呢。”
绯黎说:“少说废话。”
绯黎主动出击,带头人说:“你就凭拳头,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绯黎勾起邪魅地弧度,说:“在战场上,第一条,不准小看任何人。”
那个带头人向绯黎踢去,绯黎往下躲,蹲了下来,凉鞋的后面却抽出了手枪,以迅速的身手,枪口对准着带领人的眉头中心,时间就那么僵持着,绯黎说:“绯樱家族第五十五条,对待敌人,只需速战速决、冷酷无情。”
带头人说:“没想到,你连绯樱的规则都还记得,来吧。”
绯黎放下手枪,说:“我不会伤害你的,只因为我早已不是绯樱家的人了,至于我和他的游戏,现在才是开始,那就看看谁更狠吧。”
绯黎转头,带头人说:“我记得,这里是大少爷和大夫人死的地方吧,我想小姐应该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清楚。”
绯黎回头,手枪却早已抵在了绯黎的额头,绯黎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带头人说:“如果你没叛逆,他们不会死,何况你的哥哥呢,还有左氏夫妻,他们成了你的守护者,或者说可以是棋子吧。”
绯黎血红色的瞳孔映出了左氏夫妻还有自己真正的父母死的场景,流下了泪,绯黎苦笑的说:“是么,我还这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啊,不过我已经不在意了,至于棋子,我很早以前就放弃了,可是你现在又提起,我也没办法不叛逆了,这一切都是你们主上逼的。”
带头人说:“跟我们走吧,否则董事长会要杀死你的。”
绯黎说:“我宁愿做一匹自由的野狼也不愿做一只被人束缚的猎狗,只要你肯下手就好,放过他人就好,来吧。”
绯黎松掉了手,手枪掉在了地上,绯黎闭上了眼睛,准备好了死的准备,可是一闭上眼睛,左氏夫妻的死,自己爸爸妈妈的死,一瞬间播放了出来,血,满地都是血,好像有很多手伸向自己,一滴眼泪滑落了,她却心想:终于可以死了,妈妈爸爸们,黎儿来陪你们了,你们一定要等等黎儿,可是,心又为什么放不下,只有我走了,盛凯他们才不会有危险,再见吧,各位。
突然耳边传来声音说:“你就那么想死么。”
绯黎忧伤的睁开了眼睛,带头人的嘴边流下了血,缓缓的倒下了,她看见了带头人身后那个举着枪的美少年,瞳孔里带着一丝惊讶,但是她看向了倒下的带头人,蹲下了身子,说:“看来,我的冤魂又加了你一个。”
带头人说:“从前你计较过这种事情么,不过,‘猎狗’可以看见以前的‘狼王’对了,吧。”
绯黎说:“是啊,艾伦,我的罪孽实在是数不清了,所以呢,可能是我的报应来了吧,想死却死不掉。”
带头人说:“谢谢你,让我,看见了从前的‘狼王’,我或许应该叫你主上了,只可惜已经没有机会了,12与14年前的事情,对不起,我背叛了你。”
绯黎流下了一滴泪,说:“不要说下去了。”绯黎捂住了耳朵,带头人用尽最后的力气,把绯黎的手拿掉说:“夏尔,你必须接受,夏佐,现在很有可能死了。”
绯黎说:“为什么要说,为什么要说,连我最后的希望你们都要破灭,你们觉得把一个人囚禁在笼子里好玩么,还不是你们,如果你们放过我,这些还会发生么,如果,我不出现,那该多好,如果我不叛逆,结局又会是什么,我就那么不幸么,我就那么让人厌恶么。”绯黎的眼睛又变成了暗紫色,充满着内疚,充满着忧伤。
艾伦说:“夏尔,只有你坠落,只有你回去,这些根本就不会发生,难道你还不明白么,你是夏尔,是夏尔,你一生下来就已经有了被诅咒的印记,你必须承受,夏尔,我只能说到这里了,之后,一定,要小心。”
艾伦便昏了过去,绯黎无力的跪了下来,心想:哥哥,黎儿,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爸爸妈妈,更对不起左妈妈单爸爸,我还剩下什么,剩下什么,哥哥,你不会死的,你说过要守护黎儿的,没错,不能死,我死了,没有人为你们报仇了,可是,黎儿真的很想你们,哥哥,你到底在哪儿啊,你们知道么,黎儿的心很痛,很痛。
瑾洛也蹲下身体,看着绯黎不哭,心很痛,为她难过,瑾洛把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黎儿,想哭就哭吧,不要再憋着了。”
泪水又变回了原来的颜色,晶莹剔透,一滴,两滴甚至是五滴,滴打在瑾洛的衣服上,滴打着瑾洛的心,绯黎说:“心好痛,为什么我不能死,为什么,我想不懂,我就那么让人讨厌么,好痛,好痛。”
瑾洛紧紧地把她抱在了怀里,下颚抵着她的头发,闭上眼睛,感受着她的痛苦,感受着她的忧郁······
瑾洛说:“好了,黎儿,不要哭了,我们出去吧,大概他们也好了。”
绯黎点了点头,离开了他的胸膛,说:“谢谢。”
瑾洛说:“既然那么感谢,以身相许好了。”
绯黎说:“切。”绯黎站起来,很优雅的走了,瑾洛却没发现黑暗里的绯黎的那抹红晕。、
在鬼屋外面,绯黎和瑾洛他们已经在外面了,鬼屋里的人终于出来了,他们完好无损,绯黎有点怀疑,严肃的问:“你们没事吧。”
准爵说:“你放心好了,不过奇怪的是他们好像并没有准备要伤害我们。”
绯黎说:“不像是他的风格。”心想: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以正常来说,他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应该来威胁我,难道,他是故意的,看来他是要知道我身边的棋子到底有哪些人,而且应该是要我知道哥哥的问题吧,呵呵,看来游戏真的开始了。
盛凯推了一下绯黎,绯黎回过神,他问:“阿黎就那么想我们受伤啊。”
绯黎说:“没什么,只是不符合常理而已,我们接着去玩吧,然后最后,给你们去看我的秘密。”
瑾萱指着旁边的旋转木马说:“那我们去玩这个吧。”
绯黎说:“随便。”
蓝洁说:“我也一样,你们呢。”
瑾洛说:“我和黎儿一样。”
准爵黑腹的笑着说:“真是夫唱妇随呢。”
绯黎脸上没什么表情,说:“不过你也很快了,不是么,慕容准爵,洁儿的未婚夫。”
准爵是带着黑腹的笑容而绯黎却是勾起的却是忧伤的笑容,一个是伪天使,一个是天使,虽然都是天使,但是给人的感觉却不一样。
盛凯说:“好了啦,两位天使,走啦。”
他们坐上了马,温馨而又浪漫的灯打开,形态各异的旋转木马开始转起,上上下下,绯黎戴上了耳机,看着眼前的一切,有的是恋人,有的是家人,有的是买家,有好多不同身份的人,好像回到了以前,唯一最甜蜜,也是她现在开始准备好游戏,有勇气和他战斗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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