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发展就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可以说,变化太快,我有点脱节了。
这时,我正与一名养护工人进行着交谈。
说实话,我对他的印象并不深,只感觉与他比较好攀谈而已。
而他呢?竟意外地对我印象深刻。很是让我吃惊。
这相识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你一眼”么?
于是乎,我们谈话的内容也顺利地从坠桥案件中聊到了他的家庭生活,又从他的家庭生活聊到了他这么多年独自一人背井离乡的经历,酷似多年未见的朋友。
随即,我的声音与他的声音一同挤进了一条前赴后继、争先恐后冒出的话——然后不停拍击海岸——浪的回忆里。我们还能对生活偏辄些什么呢?生活即是如此,只希望耳旁有一只不大不小的海螺,聆听那一头来自亲友们的声响。我想应该会很有趣的。
他虽然离乡多年,可家乡口音依旧难变,还说学会了喝汤。
喝汤?我跟他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或许就是不同的习惯喜欢上接壤了吧。一种挺不错的文化交流。
另外,我还惊奇的发现。不,等等,我首先要说的是,我应该写一本关于世界很小的书才对的。因为我了解到,我曾与他在一个很近的地方共同经历过台风入港的事。
回想起来,那时子夜也在现场。
我想当时假如能有双有力的鳍,我们大概-或许-应该可以直接朝风浪那边游去的吧。
可现实总喜欢发出真香的警告。
我们在被风雨无情打脸的同时,还不得不抱紧大树,显得狼狈周章,让我“水”头丧气了。人类有时也不得不向大自然低头的。
我转过身。子夜已走到了桥的另一头去了。
“抱歉了,我要走了。”
我们相互摇手,以作告别。
可临走前,他还是叫住了我。
“什么事?”
他眨了眨眼,从裤袋里掏出了一枚子弹。
我问:“哪里得来的?”
“今天清理路面时发现的。在一个很隐秘的凹槽里。这个就给你吧。相信会对你有帮助的。”
“谢谢你了,老兄。”
“不必谢。我想这应该是从另一辆出事车里面掉出来的。现在,那两个男人在白塔医院里面。”他眯了眯眼睛,有意地回避刺眼的太阳。“拿起来的感觉,应该不是个空弹。不过,你要小心啰。出事那晚,凌晨的三点钟,我回去时还可以看见桥上有三四个黑影在闲逛,不知搞些什么事。”
“这样啊。”我表示了惊讶。如今天不是碰见他,我们可能错过了一些重要的线索。
“没错。假如你要去医院调查,可要小心了。他们可不是等闲之辈噢。”
“好的,我会小心的。你有什么要说的?”
他叼着那根未点着的香烟,说:“没有了。”
我正准备走,他又把我叫住了。
“等一下。”
于是乎,我的脚又很听话的停了下来。
“当时车内没有发现手枪。应该是被人拿走了,或是被人丢进江里了。”
“你想说的是?”
“我想说的是,其实车内有三个人的血迹。当时一个昏迷过去了。一个半清醒,只是走不了路而已。他们两个都在医院里面。而另外一个不知所踪了。是在我们跟警察赶来时就不见了。所以...”
我严肃的看着他,等他把话讲完。
他突然冒出一句。“你要小心内鬼的事。”
我故作不明白的问:“什么内鬼的事?”
“我也不太情况。反正你要小心了。”此时,接他的车已经来了。“好了。不聊了。有缘再会吧。”
我急忙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他笑了笑,说:“有缘再会的意思应该是把问题留到下一次再问才对吧。拜了。”话毕,他便匆匆上了车。
我看着车渐渐远去,心想那个老兄也不简单啊。说话总是说一点,不说一点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然后,我们进入到下一个事情里去。
接下来的闹剧我就要从一个人说起。他名叫建学,是个性格比较古怪的刑侦素描专家。年轻、上进、浪漫、有颜值,这些...这些通通跟他没有关系。他是一个不折不扣靠才华生活的人。他画得一手好画,却常常把事情搞砸了。
但这次我想应该不能怨他,肯定是受到了子夜的迷惑了。嗯,我们共同被子夜给害了。但也因为这次机缘的相识,后来我们成为了朋友。在后面的调查中,他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此,暂不剧透吧。唯一能说的是,他离开警察局后,改名叫作帐牧。帐目账目的,人家总以为他有很多未清理的旧账呢。后来,我问及他时,他倒说蛮喜欢这个名字的。
你们觉得呢??
反正我觉得世界上又多了一个被子夜祸害的人了。大魔王的影响我们不得不服。因此,之后帐牧每次见到子夜都叫他大魔王。我反倒觉得这个称呼很贴切他。
此时的大魔王正逼近他要祸害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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