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是一种轻微而又明晰的东西。一旦决出了,就会使那些存有侥幸之人大为惊色,内心随之转而为颤颤巍巍,似赶鸭那样,慌忙的散去。也正如浪木所说那样,他们就是丑剧下的跳梁小丑,刚才完全不知死活,还想浑水摸鱼呢。
这时,另一处的走廊上,一只“行鸟”带着伪装出场。他一瘸一拐的,略带着几分滑稽的向腹蛇号走去。忙碌的双手在口袋里胡乱的翻动着,丝毫没有在意那些溢出的黄花槐花瓣美丽的散落一地。
他洋溢着笑容,随后掏出一张金色的卡片。而这便是通往笼锁馆的车票。
艳美的花瓣连连发出诱人的芬芳,诱使着那些长期躲藏在枯萎花瓣下的毒蛇探出了脑袋。它们兴奋的转动着眼睛,吐着舌头。我想它们心里也大概这样想着:这一成不变的地方,早应该换换空气了。
它们之间交流的声音引起一些人更为深层的害怕。而那个男人依旧激昂地前进着。他有节奏的敲打着舌头。嘀嗒——嘀嗒——嘀嗒,模仿着一种机械旋转的声音。
在他的卡片上,有一个我们熟悉的名字(津承)。但字迹正逐步消逝。
“这便是通往笼锁馆的列车么?”这个叫始野的男人突然问道。
“是的。”有一个细小的声音正与他说话。
而声音的来源是一只变异的黑色壁虎。它的名字叫作乌乎。它悄然的从始野半裹着的围巾上爬了出来。“你要注意了。”
“有什么害怕的?”交谈似亲密的朋友。
“你不知,这里可是来了不少麻烦的家伙噢。”话毕,那只变异的壁虎便变成了一个纹身,附在始野的脖子上。
随即,始野的表情上露出轻微的疼痛。他润了润喉咙。当再次说话时,声音已是另外一个模样了。
车门前,浪木有礼貌地“接待”了他。因为其他人根本就不需要验票。可能是他古怪的行走方式引起浪木的怀疑吧,他也就这样猜猜罢了。验票就验票。他根本就不慌,因为他有着去往笼锁馆的卡片。
“你的名字?”浪木装作循例的问。
始野漫不经心地回答:“我的名字叫始野。”
随即,卡片上的名字就由“津承”变成了“始野”。很是神奇吧。当然,这也是笼锁馆卡片中一个秘密。持卡人无法自由的交换给别人的,除非持卡人死了。而死亡又分三种,自然死亡/他杀/自杀。自然死亡的情况,卡就归属于最近一次触碰到卡的人。而他杀,卡就归属于行凶者。至于最后一种情况,卡就变成一张没署名的空卡。
“让我看看你的棺雀吧。”
棺雀指的就是笼锁馆的卡片。
这里浪木故意用“棺雀”这种专业词汇来进行询问,就是为了试探始野。
始野很快反应过来了,递出卡片。
浪木看了看卡片上的字,的确呈现“始野”二字。但他还是不避讳地说:“不简单啊,不简单,第一次来就懂得怎么应对了。在你之前,可是有很多人不懂得如何回答呢。看来,你有一个相当不错的老师。有机会介绍给我听听吧。我啊,整日在这里干这些活,简直是无聊透了。”
始野听到后,并没有给好的眼色。“问够了吗?这个没问题吧?”
浪木掂了掂卡片,回答道:“没问题。”随即也让出了上车的通道。
始野则示意浪木在他上车前先把卡片还给他。
浪木则说:“别老是这样怒气冲冲的。恕我直言不讳。”。
始野原以为浪木还会阻挠他上车。没想到他竟然说出“在今天的乘客中,有一张稀有的棺雀”这样奇怪的话。始野追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浪木只是帽子敬一下,微微表示。“祝你旅途愉快!”说完便归还卡片,往另一处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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