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除去头上的不洁,我决定去洗个头,而且要把这件事放在首位,刻不容缓的。要不是,我会觉得整晚有虱子在头上乱跳,菲常德布苏福斯基。
接下来,不用多说,一切我将遵循着小声行事的原则。这是我从夜猫那里学来的。初来乍到的我要学会与黑暗握手。这便是猫祖们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教训: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我把整个人的重心夹在两手之间,如蛋糕师那样平稳的托住盆子,接住那徐徐而下的水流。是一种新的尝试。看着流水。似乎它也懂得了均衡之理,在盆中形成了一个美妙的漩流。
眼看差不多了,我便关上了水龙头,然后往头上不停地浇水,顺带搓揉几下干燥的头发,进行一次简单的头部按摩。
可湿入头发里的冰冷迅速使我想起了一件事,又迅速消失了。
我看向镜子内的自己,幻想隐没在黑色湖水里。
“自己好像消瘦了很多,都快认不出来了。”
我自言自语着,总是不自觉地想起什么。那些话也跟着随波而流了。
——汽车驶过。巨大的烟囱往外吐着浓浓的黑烟。几乎每座城市都能看到。这些香烟并不是地球买来的,而是人类自愿的为它点上。但它并不喜欢这样怪模怪样的往外吐着怪气。因为,此时的它正气喘吁吁着。
面对自己,我感觉有点生陌了。突发一句“你究竟是谁啊”,似乎是一个自己也回答不上来的问题。想想,自己好像已有半年没有真正审视过自己了。只能生冷地对镜子说“嗨,陌生人,很高兴认识你”这样的话。
接着,我开始摆弄起自己。镜子里的自己也跟着我摆弄起来。
“没关系的。”
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我冲着他说道:“你什么时候能走出来给我看看呢?”我道出一个荒诞的想法。此外,我开始批评起自己。“你的精神不太好。黑眼圈都出来了,肯定熬夜了。”面对这样的批评,我又以另外一种情绪接受着。
没办法。生活的压力就是这样,令人憔悴。
我陡然想起一个人。
——冷落冰霜的双眼。无人靠近。
不,是一种迷茫,除了双眼之外,那些耳朵、鼻子、嘴巴、头发都全然褪色了。像过了期的食品那样,没人会记得。相对而言,有些东西却写有颜色的,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不会掉色的。
而过期的食物让我想到了死亡编码。尽管它们都包裹在胀鼓鼓的空间里,可寿命在出厂时就已贴了上去。我们都知道,时间会一天天的过去。不知怎么的,当猝然醒悟时,我们已错过了打开的时间。
看向早已失去意义的日期,我们还期望着为一份惋惜要上那么一个廉价的折扣。
可惜,美好不再了。
很快,我便陷入了沉思。
另外第二件事就是,眼皮跳使我想起了家里的房门。正担心着自己出门时是不是还没关好呢。但这样愚蠢的提问我又不好意思跟子夜说,所以只能暂且的相信自己的直觉了,然后把“已经关好门”这样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我思索着回到厅室,感觉子夜已有了新的发现。
“你快过来看看。”他一副忍不住的表情。手中还多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连开机密码也给破译了。
真是不可思议。
他这种人应该去干那些古墓挖掘工作才对的,又或者是从事一些间谍之类的破译工作的,又或者反向利用,教教我们如何藏东西也是个相当不错的想法。
我凑近一看,立马失望了。里面根本就没有我想要看的东西,只有一些简单不能再简单、熟悉不能再熟悉的电脑初始画面。
“我还以为你已经搞定了呢。”我抱怨道。
我依旧停留在回忆中。
——我发现我的生活已有了新的改变。从我写作那天开始。
——飞机划破夜空产生了巨大声响。随即,我双耳产生了空鸣。
在胡思乱想的十五分钟后,我终于又回归到了地面。
“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啊。”子夜抱怨道。
“是么?”不知怎么的,回忆起迷茫,虽然痛苦,但我却有着一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怀念。
“你会弄这个么?”子夜递给了我那个监视器。
我拿在手里,说:“有点高科技的样子。不介意我敲开里面看看么?”
“不介意。”
“我还以为你会用呢?”
“这些小儿科的事情就不用我出手了吧。”。
说到底——他还是嘴硬。
但我与他不同。我倒挺坦白的。“其实,我也不会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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