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此时的天空露出更为恶毒的舌头,狂妄不止的伸向远方。
轰隆隆——轰隆隆——
下一秒,雷声有可能就变成了“轰—隆隆——”。
——认为是危险的产物。
——所以才祸乱不断。
闪电凶狠的咬进了云的脚踝,而云早已无可再痛。于是,雨声更为放浪的发笑,配合着曼天的话,将一种自责推入、逼入、刺入到牧笛的脑海中,像是无彩的影像倒放在同样破烂不堪的墙壁上,生命的演变,彷徨的挣扎,拥有最终变成失去。而这种痛苦翻来覆去的在牧笛脑海中沸腾着,直到无可遁形的蒸发掉。
“简单的选择。”
一种翻箱倒柜的印象,“凝视”在楼梯上行走,“时间”在不大不小的胶片中身亡。在黑白颠倒、失去色彩的世界里,有种声音在不停的叫喊。
(不可改变的一切,不可改变的一切......)
牧笛突然眼前一暗,膝盖好像受到了猛烈的冲击一样,然后他整个人就这样横倒下来了。幸亏旁边有沙发,牧笛才摔得不轻。也正因这次失重,如同小的龙卷风,把他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周围的人都露出了怪异又惊讶的目光。但只有鸿宇才知道事情的原由。
牧笛呆坐着,冷汗直流。
“怎么了?”克纳问。
“没什么。”牧笛想了很久才回答上来。
但周围的人都清楚的观察到,牧笛是被一种景象所吓到了。
这时,曼天趁虚而入,懂得攻心。
“你害怕的东西一直在害怕着你。也许,我能帮助到你。你根本就不需要害怕的。”
一种伪装术——善的外表往往是为了将你骗到恶的陷阱里边去。
“这是一场极为重要的选择。”曼天说,眼睛依旧紧咬着牧笛不放。
克纳立马把曼天的话喷了回去。“你有完没完啊,现在没人想听你的话!”
曼天则嘲讽道:“那你又怎么样?出卖别人,像你这样的人,真的了不起啊。所以,你才不需要朋友的吧。”
克纳陷入语干,仿佛有颗红枣卡在喉咙里。
“如果可以,你愿意替他坐牢么?”
克纳的神色有点晦暗。很明显,他是不会这样做的。
“你不会的。”曼天露出了如指掌的微笑。然后,又重复的说了一句“你不会的”。
起初,唐飞对曼天这一做法是感到极为不满的。因为这种私底下与犯人达成某种赌注的方式,无疑是在藐视法律。可在观看了曼天的几轮诱逼,他被这种能力折服到了,也渐渐靠向了曼天。于是,他开始有意识的控制住克纳,不让他插嘴。“现在是审讯期间,老实点。”说着,便把克纳按回沙发上。
而曼天的进攻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这次的目标依旧是牧笛。
因为柿子永远要捏最软的。
“一事无成,向来如此,一种累赘,难以启齿。已无未来可言?是忏悔,或是救赎,给予的改变,还是想赢得所谓的谅解,诸如此类,等等的。”曼天逐渐加重了语气,感觉已抓住牧笛情感的牵引线。接下来他要做的便是—步步逼近。“活着就是一种原罪,不是么?”
此时,鸿宇打断了曼天的话,神色显得十分的严肃。“我们都不是神,我们是人。”
曼天露出睥睨的眼神。
唐飞也极为不悦。他不想鸿宇也掺和到这事件来。虽然他是牧笛的哥哥,也不能这样做啊。
曼天接过鸿宇的话,说道:“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憎恨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么?”
对于心平如水的人,什么话都不会让他生气的。鸿宇平静的说:“为什么要憎恨?我不能为他规划人生,因为这是他的人生,需要他自己走完。我看你才是一个陷入城府不能自拔的人。一个可悲的人。”
“你了解我?”曼天逼问。
“不。我不了解你,一点都不了解。只是感觉到你是个可悲的人。”
“哈哈。何出此言?”。
“一个不懂得自己的人,未免也太残忍了吧!?”
曼天则自嘲似的笑了笑,说道:“你的直觉...是正确的。”有那么几秒,曼天从扮演的角色中脱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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