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市区,也就意味着离开了灯红酒绿的拥抱,这里明显被一种更为贴心的寂静所包围着。可我总感觉有一种不安正窥视着我,使得我的眼球承受着一股难以明状的巨大压力。即便是摘下眼镜,不作思考的想睡觉,但自己也很快的从半睡半醒的睡梦中醒来。
也许是烦恼使然吧。我的后背渐渐被一种僵硬感所支配,像股拧紧的铁丝,左右摇摆都会感觉到疼痛。我相信很多人也曾有过这样类似痛苦的被折磨经历的吧。人处于这样状态下是很难做到不忧心忡忡的。而自己现在正处于一辆快速移动的汽车上。我从小就有点晕车。因此每次坐车,我都要保持呼吸缓慢,害怕有刺激性气味混入鼻孔里,使自己的神经更为痛苦。我真希望身边现在能有瓶纯牛奶喝下,快速缓解我此时此刻的痛苦。
车大概行驶有二十分钟了。我的睡意尚未到来,只能僵硬的继续撑着眼皮。
路上的车辆也逐渐减少,感觉很快就剩我们处在这狭长的下水沟内了。
不见的脚下是暗流涌动。
我只能四处观望,寻求能放下烦恼与痛苦的容器。而天空便成为人们烦恼的最好容器了。
既然是容器,谁都会忍不住的往里面说上那么几句话的。也许你也会像我这样,一有烦恼就想迫不及待的打开那笨重的盖子,似上瘾,无余地,心坎中翻涌起涨满涨满的感觉,有种不吐不快的倾诉。当之聚满,盖上盖后,又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人本身就是这么一种喜欢纠结的生物。而夜仍像可爱老实的八公那样沉默不语着,替我们保守着秘密。
前方已预示着危险,我同样感到害怕,但这次我变得更为勇敢了。曾有人这样训斥我道,人愈是处于至暗时刻,就愈应该不能放弃。假如害怕往前踏上那么一步,那何来迎接光明呢?光明从来就是来之不易的,而我们一直就在伸张正义的道路上。而那个训话的人就自然不用多说了,我想你们应该猜到了。
是的。今晚注定是漫长的。
车继续在道路上飞驰,而我转入到一种短暂的天马行空的联想当中去了。也许我之前的认识是错误的,从狭窄的空间往外看时,总感觉是周围的事物在载着不动的车往前行驶着,类似于以前电影场景拍摄那样。这应该是个有趣的联想吧。我相信会很有趣的。对于子夜,他会怎么说呢?他肯定会岔开话题说道:你就别闹了,今晚是猪大肠的。
想到这,我就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下。可惜他早已盖上了毛毯,进入了梦乡,丝毫看不出半点的紧迫。
真香!
今晚多了一个司机朋友。有他作伴,至少不会无聊了。他的名字叫连杰,是个热心肠的人。关于他的事,以后在聊吧。
他说:“需要放点音乐么?”
我说:“不必了,他已经睡着了么?”
“呃?已经睡着了么?睡得真的快啊。”
“对了,忘了跟你说,他现在还发着高烧呢。”
“不会吧。真的么?他应该去看医生的,没错吧?”
“算了吧。你还不了解他啊。谁说也没用。”
“那也是。”
“我想他多休息就没事了。”
“希望如此吧。”
“不过这次还是得感谢你特意送我们一趟。”
“客气,正好顺路而已。”
“我正苦于怎么出发呢,你就出现了。真是出门遇到贵人啊!”
“哈哈。”
“最近工作怎么样?”
“忙。还是到处跑。你呢?写得怎么样?”
“毫无头绪。”
“卡文了么?”
“恩。挺难搞的。改了好多遍了。”
“挺痛苦的。”
“没错。总感觉每天就是自己给自己布置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家庭作业。”
“哈哈。我想过几天或许会好些。”
“感觉都一样。没头绪就是没头绪。灵感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难道这次取材去了?”
“不。只是临时有事情处理。”
“什么事?”
“小事情而已。”
“不会吧。这么晚还出来,而且这么急,加上他还发着高烧呢。感觉不像啊。”
我立马收住这随口说说的坏毛病,感觉身边的朋友一遇到好奇的事,脑子就转得特别快,感觉像个大侦探一样。这时,我只能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子夜的身上了。
“你是知道的,子夜这个家伙就是个麻烦鬼,脑子里一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就喜欢去做。我只是担心他而已。”
阿丘~
子夜忽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这可把我吓坏了。原本恍惚的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
而连杰则忍不住笑道:“没想到,他耳朵这么灵啊。”
我故作淡定的说道:“没事的。他好像还没醒,只是下意识打了一个喷嚏而已,呵呵。”
“条件已成反射了么?”
“别误会,我也是很少说他的坏话的。一天也不过两三次。”
“一天也不过两三次?”
“你不知道,其实他比我还毒蛇!有时,还有点自以为是呢!而且又不喜欢整理。作息时间也是乱七八糟的。”。
“哈哈,听你这样说,他的毛病还挺多的呢。”
“他的毛病?我估计能讲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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