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草民的父亲曾是造船厂的匠人,草民小时候就跟在父亲身边,那时候就立志做一个造船的匠人,平时打渔为生,但一直在想着造船,还做出很多小船。”云寿恭敬地回到道。
“小船?”李愔疑惑道。
杜志平解释道:“殿下,其实就是你拿来的那种船模型,这也因为这船的模型,我才让他试一下,没想到他还真有几分本事。”
“让我看看!”李愔来了兴趣,民间还真是不缺少人才,居然连模型都能做出来。
杜志平叫过来一个船工,对他说了几声,这个船工跑回船厂,不一会儿拿着几个小型的船模型出来,显然这就是云寿自己做的模型了。
“不简单!”李愔拿着模型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有些惊讶,云寿做的船模型也是一种大型船只,有些类似唐朝的楼船,虽然没有现代船模精致,但也是有模有样,出了风帆,让李愔惊讶的是在船的两侧居然是明轮,这种新型的木浆具史料记载是在唐朝天宝年间才被明出来,这才是让李愔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方。
李愔开口称赞,云寿脸上也露出了笑意,他正是不甘于自己的命运才冒险拿着自己的船模找到杜志平,希望能加入船厂实现自己从小的梦想。
“这个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李愔指着明轮,故意装作不知道问道。
云寿有些不好意思道:“殿下,这是草民胡乱想的东西,因为我看到村子里的人用这种东西踩水,于是想到如果把这种东西装到船上,那么就可以划水,那样和木浆就一样可以让船走了。”
李愔点了点头,都说明来源于生活,这个云寿还真是聪慧,这明轮可不是和取水的水轮一样嘛。
“志平。把他带进桃园学习造船技术吧!”这样的人才可遇不可求,李愔打算重点培养。
杜志平是蒸汽机专家,但不是造船专家,虽然造船厂有不少匠人,但出色的匠人还真没有多少,接手宝船的生产后他是一个头两个大,幸亏有云寿的帮助。否则他还真没信心能按时完工,虽然在桃园学了些造船知识,但他总觉的蒸汽机比造船简单的多,这回李愔让云寿进桃园学习造船技术,他终于可以解脱了。
“是,殿下!”杜志平兴奋道。
李晦从下来就没说过一句话。李愔看他的样子真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被这五艘建造的庞然大物吓傻了。
虽然对云寿明了明轮感到惊讶,但是李愔并不打算使用这种老旧的驱动技术,既然有了先进的蒸汽机,干脆就使用螺旋桨这种驱动设备,而且宝船这种大型船只也非常合适装上螺旋桨,不过明轮船他也不打算放弃。他不用,但完全可以生产出来卖给其他商人。
巡视了一遍船厂,李愔带着李晦回了益州城,一路上李晦都是沉默着,半路上他对李愔道:“六郎,我今天去学院报道。”
这两天益州的各种东西对他的刺激太大,他深感自己是个井底之蛙,一开始他还对李孝恭把他送到益州感到不满。但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远见,在益州李孝恭有不少老朋友,也正是这些老朋友去长安拜访他的时候把益州的变化告诉了李孝恭。
李愔斜睨了他一眼,这不是李晦的性格,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在那些烟花之所玩够了才会去干点正事,他这样说还真是让李愔有些意外。
“你吃错药了吧!”李愔盯着李晦说道。
李晦正色道:“六郎可以浪子回头,我也可以!”
李愔顿时哑口无言。
李晦和李愔告了辞直接去了军事学院。李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这些地方都是李愔故意带李晦去的,李晦虽然纨绔,但是个非常要强的人。李愔是故意刺激他,既然李晦做了自己的家臣,李愔不希望自己身边呆着一个二世祖终日给他找麻烦,就算他答应,他手下的那些人恐怕也不会答应,难以容下他,成都王府不需要手游好闲的人。
回到王府,李愔差人把佟年喊了过来,这井盐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和那些豪族商谈的怎么样了。
佟年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疲态,显然昨晚没有睡好。
“怎么样?他们答应了吗?”李愔问道。
佟年把一摞子契约交给李愔,道:“一开始他们还是有些迟疑的,都想着自己销售,无非是想着投机倒把的心思,但他们怎么能拗得过盛唐商会,毕竟盐井掌握在我们手里,而且把井盐直接卖给盛唐商会,也省了他们自己找销售门路。
李愔点了点头,他打的就是盐井的牌,这些盐井对李愔来说基本不需要什么成本,但对他们来说绝对是需要消耗大量时间和金钱才能打出来的,现在李愔把现成的盐井用几乎一半的价格卖给他们,等于已经是减少了他们资金回笼的时间,还能让他们立刻见到效益,他们何乐而不为。
而李愔现在就相当于开商,只是开商提供的是土地,而他提供的是盐井,这些豪族就相当于施工队,李愔干的完全就是空手套白狼的生意,最苦最累的活都让豪族们干了,劳力,运输,工坊都是他们自己想办法,李愔只管收购和销售,赚取中间最大的利润,简直就是一本万利,至于销售和运输,盛唐商会需要担心吗?这蒸汽轮船可不是摆设。
佟年不得不佩服李愔,若是盛唐商会独自开采盐井,一来这劳务,运输,建设本身就需要大量的成本,现在这些成本全部省下了。
而豪族参与进来以后,这井盐的产量必定以倍数增长,假如李愔的开采能力是一,那么现在总体的开采能力是一百,作为总销售,李愔赚取的钱绝对比自己开采赚的多,同时还省下了大量的管理费用,又能让豪族们唯盛唐商会马是瞻。
当然,这些豪族也不傻,施工队再苦再累那也是有利可图的,虽说利润不如开商,但也足以赚的腰包鼓鼓的。
选择做这个总销售李愔还考虑一点就是为了能够调控盐价,和专卖店一样,盛唐商会制定商品的零售价,避免商人随意涨价或是降价,造成恶意竞争。
翻看了一会儿契约,这些契约都是双方对各自权利和义务的要求,但实际上也不过是李愔的霸王条款而已:“你和上官仪商议一下,把这些盐井纳入盐井监管理,一定要准确掌握每个盐井的产盐量,杜绝走私,对那些走私井盐的豪族依法办理并收回他们的盐井。”
佟年重重点了点头,这盐业是开不得玩笑的事情,为此盛唐商会还专门成立了一个专门负责井盐收购的销售的盐业部。
又和佟年讨论了一些细节的问题,佟年起身去找上官仪,这些事情虽是盛唐商会在操作,但是毕竟挂着官盐的名头,一些事情也得上官仪配合。
井盐产业几经商议后终于拿出了大致的方针,轰轰烈烈的盐业运动在成都府正式开始,一些有资本的商人开始从盛唐商会手中购买盐井,一个个工坊在盐井周围矗立起来。
盛唐商会考察了井盐的需求以后,批准备出售一千个盐井,以后再根据市场需求继续开拓,毕竟盛唐商会承担着销售的风险,而这一千个盐井的出售已经让李愔赚的盆满钵满。
于此同时红薯的展销会也在益州正式开始,来自大唐各地的商人第一次尝到了这种新式的美食,当日销售的火爆程度出李愔的想象,而红薯每斗十文的低廉价格也让大批量的交易得以实现。
至于花生李愔则没有直接出售,而是建起了榨油的作坊,准备用这些花生生产植物油,一旦这批植物油生产出来以后,益州的饮食业将生革命式的变化,如今,李愔越来越热衷于把各种新式的东西在益州普及开来,这让他有一种玩战略游戏的快感,看着益州在自己的手里一点点生着变化,这种心情真的难以言喻。
而正在李愔为自己的成就沾沾自喜的时候,整个大唐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了成都府,不过,这次不是为了益州的土豆,也不是为了益州的红薯,而是在成都府的另一个地方松洲。
贞观八年十月,吐谷浑袭扰松洲,在历史上这个时间,吐谷浑攻打的是青海地区的鄯州,自李渊武德年间吐谷浑对唐朝的袭扰就没停止过,双方的和平状态从没过半年,而李世民继位以后这种袭扰虽然有所减少,但是依然在持续。
“吐谷浑选择攻击松洲无非是看殿下刚刚接管成都府根基不稳,又看成都府兵少将少,还是十分富庶,这些蛮族都是强盗思维,打着的是抢过就跑的注意。”朱由之沉吟着说道。
“先别说这个,这吐谷浑太过无耻,陛下答应了把公主嫁给他儿子,是他儿子装病不愿意陛下这才取消了婚事,他们现在反倒说我们说话不算话,这样的无赖不教训一下怎么行。”秦怀玉嚷嚷道。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骑着马的斥候在王府门前停下,急步进了正殿,“殿下,吐谷浑号称八万大军,已经在松洲城外安营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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