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叫兴旺,是吧?”我问兴旺。【】兴旺瞅着我,点了点头:“怎么的,问我名字干嘛?”我呵呵一笑,一摆手:“不是那个意思,今天呢,我们在这儿打架,的确是影响了大哥你这里的生意,我们错了我知道。”兴旺一听,就点了点头:“行,这话说的还行,挺靠谱,就喜欢你这种老实孩子。”陈三少这时候也不甘示弱的说:“没事儿,多少钱,我赔,大哥,你看行么?”“行啊,有嘛不行的啊,一家三百,哦,对了看你态度不错,那个嘛,你们包间的酒水一会儿我让他们给打个折。”兴旺笑着说。我心说,酒水打折能打多少啊,我们这得赔三百了。陈三少一口就答应了。一见我们答应的这么痛快,兴旺还让人拿过来医疗箱给陈三少简单的包扎了下,不过,这也没算进钱去,我感觉,这个兴旺虽然社会气十足,但抛开刚才逼我们要钱的事,他这人倒还不错。我们这边交钱交的很痛快,本来陈三少那里就有我们刚才吃饭没花了的钱,他自己的口袋里从来就不缺钱。他一下还真能掏出三百块钱,不过,他钱多归钱多,不过待会儿我们到前台还得结单间的帐了,我就不知道他够不够了。我凑到陈三少跟前,小声问他:“哎,一会儿还得结账了,你钱够吗?”陈三少只是微微一笑:“待会儿不够的话,把你押在这儿。”“去你大爷的!”我骂了他一句。我知道,他能这么说,就说明他心里有数了,看来是没问题了。牛仔服他们几个凑了半天钱才把钱凑齐了。等我们到前台结账的时候,陈三少还拿着钱夹冲他们晃了晃,说:“哎,够吗,不够我这儿有,不过你得卖屁股。”“小逼崽子,刚开瓢没开爽是么!”牛仔服指着陈三少包得像粽子一样的头说。我这时冲那个牛仔服喊:“你妈的,干嘛啊,不服是么,不服出去接着折腾!”“**的,怎么的啊!”罗建峰他们也跟着指着他骂。当然,他们那几个人也不甘示弱,跟我们隔着吧台就对骂。“哎,我说你们怎么意思啊,赔的钱少是怎么的啊!”这时候,刚才的那个兴旺从办公室的屋里走出来冲我们喊道。一见兴旺这么说,我们也都不说话了。我们由于结账快,是先出的歌舞厅。刚一出门,陈三少跑到我们前头,俩胳膊一伸,拦住了我们,说:“哎,哥几个儿,都别走,咱在这儿堵他个逼k操的!”“你不说我们也得堵他啊!”罗建峰这时候说。罗建峦说:“没想到这地方是赵学义开的?”“哎,赵学义是谁啊,你怎么谁都知道啊,看意思那个赵学义还挺牛逼的是么?”我问他道。“我哥嘛不知道啊,真是的,少见多怪么。”罗建峰还说。罗建峦伸手找我要了一根烟,点上后,说:“赵学义那可是个大玩儿闹啊,以前是咱们这儿西郊的,后来进了市里了,南仓的,北郊的不少玩儿闹都知道他,我其实也是听说的,他那都是大耍儿了,像咱介样的那根本就碰不上啊,说白了,就是碰上了咱也不认识。”陈三少一听,就说:“诶,你一说我也知道,他不是还跟市里的金宝折腾过了么。”“金宝早就进去了,我哥以前见过他,是个大胖子,不过,他媳妇儿长得那可是真俊啊,叫什么幺鸡的。”罗建峦说。“瞎掰吧,那是他媳妇儿么,那就是他一个姘头,现在牛逼了,听说还盖了个海鲜楼。我爸一去市里十回有八回就去她那吃饭,我还跟着去过一次了,别说,那还真不错。”陈三少说。就在我们说话的功夫,我就看到牛仔服他们几个也从歌舞团的大门出来了。他们和我们一样赔了钱也都没心情继续在里面玩儿了。“操他妈的!”陈三少一见他们出来,骂骂咧咧的就要朝他们窜过去。“哎,你干嘛啊!”我一把拉住了陈三少。“干嘛,打逼k的啊,我这脑袋就白让他们开瓢啦!”陈三少指着自己的脑袋冲我喊道。这时候,牛仔服他们也看到我们了。他们几个竟然站在原地,没有朝我们过来。我知道,我们在人数上明显要比他们多,他们也知道在外面地方大了,我们人多的优势就更能发挥了,如果真在这里打起来的话,那他们几乎就没有胜算了,他们又不傻,这时候要是过来的话,那我们肯定没二话就得跟他们干了。罗建峰还挺不解的问我说:“你拉少东干嘛啊,咱过去一块儿干他们去啊!”“我总觉着不对。”我说。也许是和林建成他们待的时间比较长了的缘故,我也开始喜欢动脑子了,我总觉得心里头不太踏实。“有嘛不对的啊!”陈三少虽然情绪还是很激动,但是,他也没有再往前蹿了。“你就听我的,咱先走,别在门口闹腾!”我说。罗建峦这时候也说:“对,别刚出门口就动手,咱去前面的小树林那堵他们。”陈三少一听他这么说,就点了下头,说:“行,反正我你妈一会儿要是再赔的话,口袋里也真没钱了,麻痹的,本来还打算一会儿带你们洗浴去了,这回是没情况了。”歌舞厅门口的大道边上是新近植树造林栽的杨树,杨树都有四五米高的样子,大晚上漆黑黑的人一钻进去从外面根本就看不见。我们这帮人就快步往外走。这时候,牛仔服他们反倒叫嚣我们喊道:“哎,别走啊,刚不是要折腾么!”陈三少他们几个人有的就还了嘴,不过,即便是这样,牛仔服他们也没有追赶我们,这更让我觉得蹊跷了。其实,我们虽然人多,但是他们总不至于让我们骂的连地方都不动吧。很快,我们快步走到了小树林,一下子这些人就都钻了进去。罗建峰还埋怨:“我操,这得亏是你吗秋天,这要是夏天的话,就咱往这里头一钻,那还不喂了蚊子啊!”我们几个刚钻进去时间不大,陈三少就等不及了。“操,谁说的进这**林子里来的啊,这尼玛树上好像有小咬呢。”陈三少一边挠着脖子一边抱怨着说。陈三少正说着,我就听到不远处有汽车的响声,听声音就是朝歌舞厅的方向去的。本来,有辆车经过并没有什么,但我就是有不一样的感觉,也许正是这第六感把我们救了。“都别说话了。”我压低了声音对他们说。“操,怎么了?”陈三少这时候仍旧是漫不经心的说。“你们看,那辆车朝哪去了!”我指着不远处开过去的一辆白色大面包车。就在我话音落下的同时,那两大面包车就听到了牛仔服他们的跟前。就听“嘎拉”一声,车门被拉开了,紧跟着从里面陆续跳出来六七个人,而且他们各个的手上都拎着家伙,因为距离远我看不太清,但看上去肯定不是我们经常用的凳子腿。就在一个小子比划着他手上的家伙时我看出来了,他们的手上拿的是片儿砍,俗称西瓜刀。“我操,他们喊人来了!”陈三少在我旁边惊讶的说。“废话,我让你进来你还不乐意了。”我甩了他一句。就在这时候,牛仔服就冲刚才那个操着片儿砍的小子比划着幅度很大的动作,嘴里在说着什么。“小义,你怎么知道他们喊人来了啊?”罗建峦问我。我说:“他们刚不是出去打电话了么,我感觉他们应该会叫人过来,你琢磨啊,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不趁着这时候喊人,嘛时候喊啊,眼睁着咱们出来能跟他们有完么,其实一开始我也是猜的,不是太确定,现在看我猜的是没错了。”“操,你真他妈行!”罗建峰拍了我肩膀一下,把我还吓了一跳。我们几个人大气都不喘的瞪着他们,其实,他们离我们的距离起码有二百米开外了。就看那个牛仔服他们说了会儿话,也没往我们这边走,估计他们都以为我们早就走远了,不成想,此时我们正在暗处盯着他们看了。他们说了会儿话,我本来还以为他们得进歌舞厅了,结果,他们却只是在门口待了会儿就都上了车。一开始下来的几个人就又都回到了那辆面包车上,随后,牛仔服他们又拦下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上了车。直到他们都走远了,连车灯的光亮都看不到了,我们几个才从树林里出来。我长舒了一口气:“我操他妈的,险点儿咱们几个就都撂这儿了。”罗建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得亏有你了,要不还真悬了。”“我你妈,你是什么时候添的这毛病啊,你不挨人就难受是么!”我甩开了肩膀,挺不爽的冲他说。这时候的我们还真有点劫后余生的感觉,如果刚才。。。真的是不敢想象,因为我们差点第一次直面面对片儿砍,虽然我们以前也见过,但和这次的感觉却绝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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