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文庆没敢说别的,垂头丧气的点了下头,就继续掏钱。【】他掏出钱后,看了看,就又瞅向和他一起来的其他人,说:“你们谁还带着钱了,我这不够。”“操,没**钱,还出来装个**啊。”这时候光头胖子还损了他一句。哈文庆他们总算是把钱凑上了,交给光头胖子的时候,他还没直接收,还是那个矮个接过去的。哈文庆他们灰头土脸的走了,但是,刚走出没多远,青哥就喊了他一声:“哈巴狗!明天给我带一条希尔顿,你妈的,给你办了事儿,不知道意思啊!”我想,那个哈文庆此时一定在心里咒骂,但是表面上的他也只是头也没回的点了下头,他不敢说别的,更不敢违抗青哥。由此可见,青哥在这一带果然还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那个光头胖子一看就是社会人,而光头胖子和青哥这样一唱一和的,让我也看出了青哥的手段和一定的实力了,这让我感觉,如果能跟着青哥混的话,早晚也必定能成为他这样的人物,我现在才感觉到刘凡做的决定有道理了。哈文庆他们走后,光头胖子还揽着青哥的肩膀说:“走,青子,上里面儿坐会儿去。”青哥一笑,指着刚才过来的那几个小子,冲胖子说:“不了,我这儿还有几个哥们了,咱改天。”“行。”胖子笑着说。“对了,这小哥几个儿今晚上的算我帐上。”青哥指着我们这帮人说。“不了,青哥,谢谢了,今晚上还得谢谢你了。”这时候陈三少说话了。青哥看了眼陈三少,说:“你家是不是住碧源别墅?”“啊。怎么,青哥知道?”陈三少问了句。“哦,没事儿。”青哥淡淡的说了句,接着就指着那个胖子冲他说:“这儿的老板,强哥,是我哥们,以后多来给他捧场啊。”“那一定的。”陈三少笑着说。“你跟我说的就是他们?”这时候,刚才踹人的那小子走过来指着我们几个问青哥。青哥甩了一下偏分头,就笑着一招手,冲我们说:“哦,对了,还没给你们介绍了。这是张军,你们就叫军哥吧,这是我把兄弟,最好的哥们儿。”我看了一眼这个叫张军的,个子和青哥差不多高,但是没有留着青哥一样的长头发,而是留着一个板寸头,看起来很利落,长得浓眉大眼的,皮肤有些偏黑,身材看起来倒是很健硕、结实。张军好像并不怎么待见我们,在我们喊了他之后,他只是象征性的点了下头。“青哥,进去一块儿再喝点儿吧。”这时候陈三少对青哥说。“不了,我刚说了,我那边还有哥们了,你们吃你们的。在这一片儿记住了,有嘛事儿就提我青子,你看看我青子是嘛意思的,没有我划拉不平的。”青哥说。青哥带着那几个人又回另一家大排档了,我们这帮人重新回了帐篷。“青哥真妈够意思啊。”“就是,关键还你妈罩得住啊,你看姓哈的那帮小子一见了青哥都尼玛差点儿尿了。”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就听到罗建峰说:“呀,人呢!?”这时候我们才发现,周娜不见了,她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大排档。“算了,走就走了,这对象就不能惯,你看我那个,我嘛时候惯过她啊,我说嘛她听嘛。”大霸子罗建峦这时候还说。罗建峰没有理他,扭身就跑出了帐篷。我知道罗建峰为什么这么紧张,因为在他临出去的时候,刚才因为火气大对周娜的态度很不好,现在他应该是有点儿后悔了。罗建峰出去了,于洋也跟了出去,而我们这些人也都没有了兴致,很快,于洋就和罗建峰俩人回来了。“找到她了么?”我问了罗建峰一句。罗建峰摇了摇头。“在她家楼下喊她了,她爸出来的,还把我们俩骂了。”于洋说。罗建峰瞪了于洋一眼,于洋也就不再说什么了。那晚,我们是满载兴致而去的,但是却是扫兴而归的,唯一值得我兴奋的也就是青哥在那一晚罩着我们了。在我们那个年代,几乎所有的城镇,玩闹、混混儿的身影似乎总是随处可见的,这点不用我说,身为八零后的大家肯定也都是清楚的。一般来说,在一个地方比较有名的玩闹,往往就不止是在这一个地方出名,比如在临近的镇子即使没见过这个人,起码也会知道他的名字或者是外号的,而且一般玩闹之间又往往有些联系。玩闹儿讲究的是什么?就是名号,名号越响,你就越摇,说白了,在我们当时,混,其实就是混个名气,混个人缘,和现在所谓的黑社会还是存在着一定的区别的,即使是就已成名的大耍儿也是如此。我们如果要混,就不仅仅只限于在七中这块巴掌大的地方混,自从见识过青哥的威严之后,我就更不满足于只在七中摇了。我们这帮人经常是趁着放学的时候一大帮子人骑着借来的自行车出去兜圈子,有时候是有目的的,而有的时候纯粹就是出去招摇。为什么要这样?因为这样显得我们挺牛逼,让别人一看,我们就是小玩闹,久而久之,名气自然也就响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替人拔闯、踢脚儿。所谓拔闯,就是别的人挨打,受了欺负,找到你,你就过去替他报仇,这是最直截了当的,在我们这边就叫拔闯,而踢脚儿也是类似的意思,只不过,大多踢脚儿的人是不上手的,往往是别人攒人,让你去给撑个场子。有时候,即使说我们是装逼,也是不为过的,那时候说白了其实就是没事找事,属于青春期荷尔蒙过剩,打架那就更是家常便饭了。不过,装逼也得有个限度,玩闹也得有个底线,玩儿的好,你就声名鹤立,玩儿的不好的,一次就会让你遗臭万年,永不翻身。至少在当时,我是这么认为的。玩闹容易打架的地方,在当时,我也总结了这么几个地方,台球厅、旱冰馆、电影院。总之,就是玩闹容易聚集的地方,在这种地方,你来了,老老实实的有时候都不一定会安全度过,更何况是像我们这样招摇的小玩闹了。对了,类似这样的地方,还有日后我们才常去的一个地方,迪厅。不过关于迪厅的故事也是后话了。那天下午刚放学,我们一帮人就去了那天打架的供销商厦斜对面的电影院。不过,这座电影院早已不是以前那个门口摆着新片广告牌的放电影的场所了,像我们学校组织演出活动什么的就经常选在这个地方。在电影院斜旁的空地被围起了一个旱冰场,那时候一到下午放学,这里就竟是些成群结队的小混混在这里玩耍,有的人干脆都不进去玩,就是站在门口摆造型,那意思,他们是玩闹儿,有点儿。当时,电影院的门口还是非常热闹的,不仅是小玩闹的聚集地,像还有一些卖干果炒货、爆米花这样的小商小贩看准了这里,而当时的爆米花也并不是现在的大嘴巴那样的,而是那种前面有个容器,后面是个大袋子,用脚一踩就“砰”的一声的那种,虽说后来我也是小玩闹了,胆子也比以前大了很多,但是,每次看到卖爆米花的人要踩的时候,还是会躲得远远的,不自觉的就会捂一下耳朵。而这一次的事情,就是发生在这样的爆米花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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