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六点钟,施邵文拖着行李箱出了火车站。
广州的清晨,已经充满喧嚣般叫喝声。
来,来卖充电宝了,35元钱一个,35元就可以买回家,不容错过......
矿泉水,来哦,2元一瓶,帅哥,美女都来看一看,瞧一瞧.....
·去汽车站不,托行李只要5元钱,包送到汽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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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邵文这是第二次来广中,第一次来广州,是自己上初三那年。
那年,施邵文随同大舅妈,一起坐火车去广州,那次是自己第一次坐火车,心情激动澎拜,一路上跟大舅妈说了很多话,也说了很多牛逼话,至今想起来惭愧,感觉那时的自己是无比单纯,啥话都敢说。
施邵文拖着一个较大的行李箱,其实相对他来说,不算大,毕竟个子大。
这时,走过来一位将近四十岁的大妈,打扮憨厚朴素,手中拖着一个拖椅,瞧见施邵文徘徊不前,于是问道,“帅哥,你是不是要去汽车站?”
施邵文点了点头,“那个广州汽车站怎么去?”
“你跟我来,我带你去,”大妈边说着话,边抢过施邵文手中的行李箱,将行李箱放到拖椅上,不顾施邵文同不同意,就拖着往前走,并招呼手,“来,帅哥,我帮你托行李,你快跟着我来。”
大妈走路较为矫健,施邵文有点跟不上步伐,心想,皇帝不急,太监急,有这么好的事情吗?会不会被别人坑骗了,可大众之下,不应该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吧。
大妈作死的往广州汽车站方向小跑,也不管施邵文有没有跟过来。
施邵文在后面,气喘吁吁,紧跟大妈步伐,生怕大妈一不留行人不见了。
就这样,一个人在前小跑,一个人在后紧紧追去。
约十分钟后,大妈终于停下了脚步,她在等候施邵文的到来。
施邵文远远看到大妈没走了,像是等他,松了口气,汗,难道真的是好人?看来这世上好人还是蛮多地!
“阿姨,怎么不走了,难道到了?”施邵文气喘吁吁问道。
大妈用手指了指前面,示意广州汽车站的入口就在那,“帅哥,那里就是广州火车站,从那进去,排队买票就是了。”
施邵文顺着大妈手指看去,还真是,好多人在那排队,应该错不了,如此想着,另一只手便去拿行李,“谢谢阿姨了,您真是好人啦。”
可谁知,大妈并没有将行李箱递给施邵文,“10元钱一次,帮你托行李箱,另外等下需要休息不?”
施邵文傻眼了,我靠,还收费,以为是好人呢,“你怎么没说要10元钱,而且我又没叫你帮我托行李箱,是你自己非得从我手中抢过去的,这不是明摆着坑人不。”
施邵文一口气说出来,声音还特别大。怎奈周边的人都习以为常,根本没当回事,施邵文见此情景,心里嘚瑟了一下,看来这事常发生啊,只怪自己不知社会险恶啊。
大妈脸色顿变,没好气说道,“怎么,你还想抵赖?”
施邵文看那架子,没好气的,心不甘情愿的掏了十元钱给她。
大妈接过手中的钱,脸色这才变的好看点,笑着说,“帅哥,等会要不要休息,我那有小姐玩,便宜的很,随便怎么玩。”
施邵文一听,心里蠢蠢欲动,自己还是学生,在校没有谈恋爱,也没有接触女生,一听可以玩小姐,可以做那事,心里难免痒痒的,男人嘛,谁都想玩玩女人。
大妈瞥见施邵文,看样子在犹豫,脸上还泛着红颊,心里更有底气,“帅哥,小姐很漂亮,都是二十来岁,可以随便玩,还可以休息,费用一百元钱。”
施邵文摸了摸自己口袋,最后还是咬咬牙拒绝了。
拒绝原因有两点。
其一,自己也怕在被坑,现在发生仙人跳的事情比较多。
其二,自己目前还处于失业状态,没有收入来源,一百元钱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笔非常大的开销。
施邵文没有搭理大妈,拖着行李箱往广州汽车站走去。
大妈见没气唱了,自己又去寻下一家。
大舅妈在广州增城上班。
大舅妈是做按件记酬工作,做鞋子。大舅父在一家模具厂当主管。
平日里,大舅妈赚的工资用来生活开销,大舅父赚的工资便存起来,供小孩上学以及不便之需。
大舅妈工资不稳定,有时五千一月,有时两千一月,还未包吃住。工作时间也不定,有时需加班至十二点,有时白天上几个小时班,八个小时都没满足。大舅妈按件计算,自然多劳多得。
大舅父工资稳定,一个月五千元,包吃,不包住,大舅父住在厂里宿舍,每个月加房租,电费,网费等,差不多要四百元,自己每月用一百元,剩下的钱都给大舅妈管理。大舅父,工作时间也相当稳定,一般一天八小时制度,每个月休四天假,每周单休。
他们两个人在增城某偏僻的地方租了一套房子,房租只需要四百元钱,加其他费用差不多一个月要八百多元钱。
大舅妈的大儿子放在施邵文大姨妈家带,没办法,没公公婆婆的。小儿子,则自己带在身边,毕竟还很小,还在上幼儿园。
大姨妈家的媳妇也跟大舅妈住在一起,大姨妈孙女跟大舅父小儿子一般大。她媳妇没有上班,平常专程带两个小孩。
听大舅妈说,等她小儿子上小学一年的时候,便回去带小孩了,在附近随便找份工作,培养她小儿子。
说起她大儿子,最让她失望,她大儿子成绩非常差,不理想,将来能否上大学,早就定了,肯定上不了,因此,大舅妈非常不喜欢大儿子,同时也怨自己在外打工,没有顾到他,为了不让此事再发生。大舅妈决定希望都寄托在她二儿子身上,从小便带在身边培养,教育。
现在的娃娃没自己以前小时候那轻松,娃娃从小抓起,才是硬道理。
施邵文购了一张去往增城的票。
“喂,小文,到了没有?”大舅妈拨通了施邵文电话。
“七点钟开始上车,去往增城,”施邵文淡淡说道。
“哦,那差不多九点钟到,你大舅父今天请了假,说是陪你。”
“好,那等会我再打电话给你,大舅父太见外了。”
“好,我先给你把床铺弄好,准备早餐。”
“嗯。”
上初中那会,是第一次在广州聚会,这次,是第二次,然而这次含义又不一样。
那次,是自己初中毕业,刚考完中考,来广州放松心情,而这次,却是来广州,就职前兆,此次去,就再也不可能回到学校了,这次意味着自己即将踏入社会,迎来不一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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