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说道:“嗯,因为我家就在青山脚下,然后碰巧就认识了。”
“那场瘟疫被平息的背后,父亲派人查过,说是有两男一女在疫区深处做了很多事情。根据描述,有一个人可以确定是你,你能告诉我其他两个人是谁吗?”
金栀饶有兴致的看着白木问道。
白木有些为难的说道:“那两个人是天阳宗的弟子,至于他们的名字,未经他们同意,我实在是不好透露,你有什么事情吗?”
金栀笑了笑说:“没什么事,只是他们毕竟是做了件好事,我只是想替峰阳城的百姓谢谢他们而已。”
“上午的时候听花叔叔说你要参加国试是吗?”
“嗯嗯。”
“想不想从军?”金栀突然很认真的说道。
“从军?我的目标一直是太医院,还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金栀继续说:“现在距离国试还有很久,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而且如果你国试能上首榜的话,我可以保举你做父亲的副将。”
“征西大将军的副将?”白木有些吃惊。
就算白木不懂军队里的具体制度,但征西大将军副将这个位置的重要性还是能体会到的。
“虽然品衔不高,但因为常年在大将军身边,所以比许多将领还要重要。”
要知道以花荣这样在军中磨练十余年之久,又有接天境中期实力的人也不过才爬到这个位置。
战场上不同于朝堂,首榜之位虽然在朝堂中也能封一个三品大员,但在军中绝对到不了这样的核心位置。
那么金栀是真的在照顾自己了。
白木问道:“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金栀说:“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的人去做太医屈才了,军队和战场才是能展现你能力的地方。”
“等国试完再说吧,说不定我还上不了榜呢。”
“等你的好消息。”金栀说完便和花荣一起离开了百生堂。
在经历过长久的各方战乱之后,当今的世间各国已经形成了一个一超多强的格局。
大陆中间的大部分土地被人数最多,实力最强的北林国占据。
位于大陆西方的西楚国凭借骁勇善战的骑兵成为了北林国之后的第二大国。
第三的势力组织便是北林国东方的一群小国家,其中以宋国,鲁国为首。
最后便是位于极北沙漠之中的胡人,虽残暴嗜血,但多年前在与北林国的战斗中惨败后从此便很少踏入中原。
北林国当代皇帝虽仁明神武,但其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如今两位皇子长大成人,继位的人选便成了朝堂中很多大臣忧心的问题。
当今虽然边境平静,黎民百姓生活安乐,不过一旦皇帝去世,朝中因继位之事大乱,四周强敌虎视眈眈,很有可能便会发生大的动乱。
金达做为征西大将军,向来对朝堂之争不感兴趣,但此时也不得不做些准备,甚至包括探一探花间明的口风。
金达不好亲自出马便让金栀跑了一趟,而白木则是金栀很欣赏的人,所以希望白木能够加入到征西军中,以后定然会称为一名强大的战士。
金栀说白木是一个死脑筋的人说的很对,但死脑筋的人懂得坚持。
这个世界上任何的品德都没有坚持重要,天赋,家世,人脉
都会烟消云散,无论一个人干好事或者干坏事,只有坚持可以让他得到一个他想要的结果。
所以夜半的大北山顶上又出现了白木的身影。
强忍着背后一拉扯就异常疼痛的伤口,白木费了比往常多一倍的时间才登上了大北山。
发间里的汗水即便在山顶的冷风中也没有停止流下。
“你受伤了?”一道温和但又威严的声音响起。
“你大半夜不睡觉怎么也来爬山。”白木有些虚弱的说道。
“我来看星星。”
“你是阵师?”白木突然想起来他曾问自己“也懂阵法?”
“也懂”?自然是自己懂才能这么问。
“何况大半夜的不睡觉,只为观星而来,除了阵师几乎没人会这么做。”
“略懂一二吧!”声音中有着些许疲惫。
“打扰前辈了。”听到对方承认,白木拱手行礼。
阵师在这个世界上的地位很特殊。
一是因为成为一名阵师对心智的要求特别高。阵法的演算变换无穷,一般之人不要说修至大成,就连入门都是可望而不可即,可以说万人之中都不一定挑的出来一个。
二是因为阵师以万物布阵,直接操控阵中天地。一名初级阵师的能力便能媲美一名接天境圆满的修行者。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品行也更为重要,所有的阵师在挑选弟子之时都会格外注重其品德操行,所以阵师在大陆上才会普遍受到尊敬。
“你不用跑那么远,还坐在昨天的位置就好了。”
那人见白木怕打扰到自己,故意跑到了一个比较远的地方,笑着喊了一句。
“你为什么每天来大北山上冥想修炼。”那人有些疑问。
“我是来锻炼身体的,这两天因为受伤了所以不能剧烈运动,只好顺便冥想吸收些天穹之气。”白木很自然的说道。
“哈哈哈。”那人不知为何突然笑了起来。
“受伤了就好好歇着,还大半夜跑到这,再说这里的天穹之气才多少,你修炼一年也未必能将其外放,更不要说在你战斗时助你一臂之力了。”
“可是比起好好歇着,这些难道更不值吗?”白木认真的问道。
“当然值得,”那人沉默了一下说道:“我刚才小瞧你了。”
他的话其实隐晦的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但语气却有些生硬,好像从来没说过这些话,不知道该怎么发音一样。
白木笑了笑没有说话,时间不能浪费,能多吸收一分天穹之气是一分。
待晨光微露,白木醒来,发现那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白木内视丹田,发现之中的天穹之气果然比昨天厚重了一倍,甚至快要凝结成珠了。
虽然不知为何,但总归是件好事。
白木走过那人昨天坐着的石头旁边时,突然发现在石头旁边不起眼的地方竟然压着一张纸条。
白木有些好奇地捡了起来,发现上面写着一句话:“不要在吃完鱼之后再来。”
“或者,你可以带一点过来。”
两句话间隔较远,可以看出不是同一时间写的。
本来白木还以为是那个人讨厌鱼的气味,但是后来那句话则大概能让人知道他是因为被气味勾起了食欲才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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