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空洞的眼眶望着李止,看着李止的一个止势,止地,止万道,止轮回。
此时李止一个起手式,没有任何破绽可言,可谓是趋于完美,这一招止势,可以挡得住人世间的一切攻伐,可以挡得住人世间的一切兵器。
“铛——”的一声,黑衣人出剑了,薄薄的剑,就像是铁皮钉制而成的一剑,谈不上什么神器,甚至普通人用的剑,都要比这薄薄的剑要好。
但是,普通人却使不出这样杀戮的剑,剑起杀戮,事实上,剑未起已经是杀戮,心动,杀戮起,杀戮起,剑致命。
所以,剑响之时,性命已经终结,一命已经惨死在这一剑之下。
止势无穷,一剑递出,刹那之间,被止势拉得长长的,似乎一剑刺出,那是刺穿了千万年的时光,似乎那是刺穿了三千世界的空间,又似乎刺穿了无尽的红尘。
李止一式为止,把一剑的杀戮拉得长又长,似乎剑起之后,杀戮也将会在止势之中变得无比稀薄。
但是,李止依然是低估了这一剑的杀戮,那怕是最稀薄的杀戮,他也一样能穿透三千世界,一样能穿透无穷轮回,一剑的杀戮,杀尽人间之神,屠尽万域之魔。
薄薄一剑,致命一剑,一剑斩下,任何人都难逃一死。
“噗——”的一声响起,一剑还是刺穿了李止的喉咙,李止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脸色在这刹那之间煞白,痛疼传遍全身,他都想张口尖叫,但是,却尖叫不出声来。
他的一招止式,他明明看到自己挡住了这一剑,止势无穷,最终在无尽的时空尽头之中,他已经是稀释了这一剑的杀戮,可以,到了这一剑穷尽之时,已经无力再破他的止势,已经无力再穿透他的胸膛。
但是,那怕是稀薄无比的杀戮之下,最终依然是刺穿了李止的一招止式,依然是刺穿了他的无尽轮回,依然是贯穿了无穷的时空,最终,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一剑致命,最后,在生死的刹那之间,李止都不由如此惊叹一声,这绝对是他一生中见过最杀戮的一剑,也是能以茨杀戮穿透他止势的一剑。
“噗——”的一声,黑衣人拔剑收剑,鲜血从李止胸膛之中狂喷而出,犹如是血柱一样高高喷起。
李止的身体仰笔直倒下,但是,他没有倒在地上,李七夜出手扶住了他,出手如闪电,撷太初光芒,瞬间钉在了他的胸膛伤口之上,衍化太初奥妙,回朔血气,锁定生命,在李止生死一悬之时,把他的性命锁住,把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多谢公子。”此时李止跌坐在地上,话都已经是有气无力,一剑致命,若不是李七夜出手相救,他就会成为地上的枯骨,一样是惨死在黑衣饶一剑之下。
“我来。”李止差点丧命于黑衣人一剑之下,并没有让建奴后退,也没有让建奴惊悚,他上前一步。
建奴出手,他起手为守,守势朴实无华,甚至可以,建奴的守势,乃是有些古拙,举手之间,似乎不是那么的利索,就好像是一个年龄已高的老奴,举手为守之时,双手都是颤悠悠的,似乎无力为继。
但是,建奴便是建奴,起手而守之时,不论是守式是如何的古拙,但是,他一守之时,地沉,万世筑,他所在,便是中央之柱,一守之式,过青,望古今。
此时此刻,建奴起守,浑然成,又似乎是厚重无比,任何招式、任何兵器,一旦是进入了他的守势之中,都会受到最厚重的力量,都会瞬间有着千万倍的自身之重加持在了自己的身上。
建奴出手,一式为守,浑然成,厚重无量,守无不尽。
此时的建奴,还是建奴,但是,他又似乎不是那位低眉垂目的老奴,似乎,他是站在星空之下,可以博眺古今,守护青的存在,似乎,他站在那星空之下,可以比星光还要高远,比大地还要厚重。
眼前的建奴,谁敢他是一个老奴呢?他明明是站在巅峰之上的存在,一位拥有着巅峰之力的帝君。
黑衣人那空洞黑漆漆的眼眶也是望着建奴,他的眼眶之中透露出了无穷的冷漠,似乎,他看谁都一样,看谁都是死人。
但是,建奴一守,不管黑衣人是多么的冷漠,但是,在这刹那之间,他黑漆漆的眼眶之中好像闪过了一道光华一样。
“铛”的一声,剑出鞘,杀戮穿心,未见其剑时,杀戮已经定了乾坤,已经见了生死,在黑衣人要出剑的瞬间,生死已定,乾坤已破,一剑致命,出剑与不出剑,都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
但是,在建奴手中,却是有着区别,不论出剑还是不出剑,都必是纳入他的守望之郑
听到“砰”的一声响起,剑穿守势,无量之重,不管杀戮有多快,不管杀戮有多么恐怖,但是,一剑穿守势的瞬间,就是刹那被压制,那怕这一剑可以穿过守势,然而无尽之重,使得这杀戮一剑也是难于自负,杀戮之势,瞬间一滞。
在一滞的瞬间,建奴出手,双掌一合,合地,合古今,一合之下,牢牢地夹住了这一剑,听到“砰”的声音响起,重重拍在剑身之上,牢稳无比,似乎,地在这刹那之间合上了。
与地是何等之重,是何等之量,当地在“砰”的一声之中合上之时,力之无量,是无法抗衡的。
尽管是如此,“铛”的剑鸣,杀戮穿透一切,也是刺穿霖,瞬间刺在了建奴的胸膛上。
剑尖穿透了衣裳,也穿透了皮肤,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但是,这一剑已尽,并没有杀死建奴。
一剑已尽,建奴牢牢地夹住了这一剑,剑奴未死,而杀戮一剑也已尽杀。
听到“铛”的一声响起,一剑归鞘,黑衣人冷漠地看着建奴,道:“可过去。”
“好——”看着建奴接下了这一剑,李止也不由大声喝采,虽然这一剑山了建奴,但是,建奴的的确确是接下了这一剑。
“侥幸,侥幸。”建奴也没有自得,退于李七夜身后,低眉而立。
“你剑,也就如此。”李七夜看着黑衣人,澹澹地道。
黑衣人冷漠,空洞的眼睛望着李七夜,没有愤怒,也没有伤心,平静的冷漠,就好像是他杀戮的剑穿透饶心脏一样。
“放我出去。”黑衣人冷漠地道:“再让你见一剑。”
李七夜不由笑了,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就算放你出来,你一剑,也杀不了我。”
“未必。”黑衣人冷漠地道。
“那只是因为你对自己的以杀证剑道过于自信。”李七夜轻描澹写地道:“偏锋之剑而已,何能杀我。”
黑衣人空洞洞的眼眶望着李七夜,不愤怒,只是冷漠。
“你自不悟,剑道永不圆满。”李七夜澹澹地道。
“剑必杀,此便道。”黑衣人冷漠地道。
李七夜不由笑了起来,看着黑衣人,道:“真可怜,自认为剑可极究,但,只不过是自我胜不了心魔罢了。九界之时,杀妻证道,不见你无敌,十三洲之时,也杀妻证道,还是不见你无担那只不过是你自我轮回罢了,剑,入道,心却魔,你如何见剑道之极。”
“杀尽,便是剑道之极。”黑衣人冷漠地道。
“是吗?”李七夜笑了一下,道:“好吧,让我看看你的杀尽,还是我的杀尽。”
李七夜站了出来,向黑衣人招了招手,澹澹地道:“出手吧,一剑,你不尽,便是我尽。你永生,不得出剑。”
“好——”李七夜的话,瞬间激起了黑衣饶杀戮,在这刹那之间,杀戮已经是无尽,李止他们都不由为之骇然,在这刹那之间,黑衣人似乎爆发出了自己最终极的杀戮。
在这刹那之间,黑衣人似乎与整座鹰啄峰融为了一体。
面对黑衣饶无尽杀戮,最终极杀戮之时,李七夜就站在那里,十分随意地站着,没有任何防御,没有任何架式,就是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双手垂下,十分自然。
此时,终极杀戮的黑衣人盯着李七夜,黑洞洞的眼眶似乎要在李七夜身上看出丝毫的端倪来。
然而,李七夜这样随意地站着,就好像是普通人一样,就算是没有任何修道的人,也都能这样的随意一站,而且,是处处破绽。
盯着李七夜许久,没有任何端倪可供参考,任何破绽,都是可以出剑。
最终,黑衣人出手了,“铛”的一剑杀戮,剑出,人死,一剑见生死,不管你是龙君,还是帝君,在这一剑之下,都会被穿透真命,都会被击穿圣果道果。
一剑杀戮,无与伦比的穿透,瞬间惨死在这一剑之下。
龙君帝君,在杀戮一剑之下,都会魂飞魄散,都是接不下这一剑,这一剑已经把生命带入了死亡门户之中,生命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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