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淡淡道:“不管确不确定,事已至此,我们只能抱着乐观和顺从的态度,岳父大人也不必太过多心,顺其自然吧。”
他的语气和神情都很平静,甚至有一种吃了定心丸般的沉稳,不如以前那般沉不住气,让人忍不住觉得有些奇怪。
作为庆王岳父也是朝中的老臣,看见庆王此时淡定的神态,心里虽然还有些疑惑,却到底是有了几分底气。
又想到皇帝赐名朗儿为“凌天”,这只怕也同样有深意吧。
……
随着皇帝旨意下去没多久,庆王亲自就把自己唯一的儿子送进了皇宫,以后晨昏定省也只在皇帝面前,因为每日跟着皇帝叔叔早朝,所以还能看见自己的父王,然而一个月却难得能再见到自己的母亲几次。
不过很多事情从来就是有得必有失,皇室之中母子分离而居的例子不在少数,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朝政日趋平稳,隐十三在边关里会不定期地传送捷报回来,西秦虽然是个野心勃勃的强国,但面对大雍朝的隐十三,想真的占到便宜也不是易事,况且还有当初那些西秦公主身亡的影响,对于三军将士的士气必定有所影响。
九倾安静地待在隐园里养胎,寒冷的冬日,雪天时待在屋子里,脚边放着一盆炭火取暖,坐在窗前赏着外面白雪。
阳光明媚的天气里,走到庭院里晒晒太阳,一张躺椅,两盘茶点,一个十二时辰伺候在身边的夫君。
日子过得惬意极了。
春暖花开的季节里,九倾生下了一个男孩,母子均安,夜瑾高兴坏了,决定在隐园里大摆三天流水席。
初生的孩子白白嫩嫩,娇软可爱,只是跟以前生下女儿时一样的反应,没哭。
孩子很安静,接生的稳婆在他小屁屁上拍了两下,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根本不知道疼一样。
有了静儿先前的反应,夜瑾已经不会觉得多奇怪了,不过除此之外,这个孩子其他方面跟寻常孩子也没什么两样,该吃奶吃奶,该喝水喝水,该睡觉睡觉。
特别好伺候。
完全没有当初静儿的怪癖,于是夜瑾确定,这个孩子的确就是个**凡胎的寻常孩子,不是某位神仙下凡。
夜瑾跟九倾商议了好几天,决定给孩子取名叫夜亭修。
没想过特别的含义,只是觉得好听。
九倾也没什么意见。
流水席是在空阔的前院里办的,吵不到清风小筑里坐月子的九倾,夜瑾也没怎么出去招待,只命天香负责筹办。
而那三十个少年也在今天派上了一些用场,负责招待宾客,以及维持隐园里的秩序,断绝任何人借酒撒泼的可能。
夜瑾待在清风小筑伺候着自己的妻子,逗弄着自己的儿子,俊美的脸上笑容像盛开的桃花,让性子温柔沉静的九倾都有些受不了。
“夜瑾,你是第一次做父亲?”她嘴角抽了抽。
夜瑾默默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二十年来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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