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一个人上了楼之后,就给自己弄了点吃的。其实这边什么都不缺,这个公寓她之前也来过,房间的密码还是她自己的三围呢,不过进屋的时候,她按着那个密码,心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滋味。
她进了房间,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脑袋**糟糟的,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就那么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见顾深给自己做了一碗蛋炒饭,可是多了放一点盐,她一口吃下去就觉得咸的舌头发麻,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更是烦躁了起来,把那碗饭给摔了,盘子发出清脆的响声,金黄sè的米粒满地都是,那个站在他面前翩翩风度的男人一见到她如此娇蛮,顿时面sè一沉和她吵了起来。
她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可是就是忍不住,最后两人吵着吵着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滚到了床上,他就压在了自己的身上,那样惑人的邪气笑容重现在他的脸上,他对自己说:“宝贝,你就作吧,哥哥我是疼着你宠着你,上天入地都陪着你走,你还要哥哥怎么样呢?”
她红着眼眶,掩不住的娇嗔,“顾深,你讨厌!”可是那语气,分明是甜蜜的,“你一点都不疼我,你就只会对我发脾气…
“可是我很喜欢你,你这只口是心非的小野猫,我就是喜欢”
床头的手机铃声忽然大响起来,思怡却还沉浸在自己的梦里面,她的灵魂像是出窍了一样,好半响才幽幽地从梦里面惊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她有片刻的恍惚,看着眼前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她唇瓣微微一抖,只觉得有湿湿的东西顺着脸颊滑下来
那个梦那么那么清晰,清晰到梦里面两人之间的一言一行,都好似刻在了她的心尖上,可是一睁开眼,她才知道,原来是真的黄粱一梦,梦醒了,现实才是最残忍的。
没有永无止境的宠溺,他也不会再用那样似无聊,又似宠溺的口吻,叫自己宝贝。
曾经以为只要自己够勇敢迈出第一步,就会天长地久,谁知道中间却是隔着那样多的仇恨,万重恩怨。她嗓子眼里直发酸,在身体左边第二根肋骨下有一个地方,酸得发疼,疼得钻心,缺失的那一块,终究是找不回来了……
手机还在锲而不舍地响着,思怡终于撑着双手从床上坐起身来,她看了一眼窗外,天sè早就暗了下来,于是拿起手机,看到上面跳动着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苏格!”
手机还在锲而不舍地响着,思怡终于撑着双手从床上坐起身来,她看了一眼窗外,天sè早就暗了下来,于是拿起手机,看到上面跳动着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苏格!”电话那头低沉的男声透过电波传到苏格的耳中,是她所熟悉的,“是我。”
苏格的睡意都顿时清醒了一大半,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手机,倏地从床上站起身来,“师兄,真的是你!”
“怎么了?接到我的电话有这么意外么?”郑牧在电话那头低低一笑,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给这个丫头打个电话,她还能有这么惊喜的语气,心里自然也是欢喜的。想起这一别,两人已经有大半个月都没有见面了,他也是在s市忙着处理自己的事情,昨天才意外地在报纸上面看到了顾.家出事的报道,这才想着给她打个电话,不过现在听她的语气,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苏格却是不知道,郑牧那是看到了新闻才给自己打电话的,她还以为是叶正昊通知了他。她想着顾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自然是选择长话短说,“师兄,我大哥是不是找过你了?”
最后一次见郑牧,还是在苏雄明动手术的时候,那时候郑牧岩告诉自己他的真实身份,苏格的确是有点被惊到,后来趁着他走开的时候,她写了一张纸条留给他,也没有正式和他告别就先走了。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是她自己说的,让他回去过属于他的rì子,不要再想着自己了,回过头来却还是她主动找的他。
只是,她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
“苏正么?他没有联系过我,怎么了?”郑牧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苏格一愣,又听到郑牧说:“苏格,我一直都记得你跟我说过的话,你希望我不要联系你了,其实这次我也不是故意打扰你的。只是……我有看到a市的新闻,顾.家出了大事,我怕你会有什么麻烦,所以才打电话给你。”
原来如此。她想a市距离s市也是有一段距离的,大哥现在哪里有时间赶去s市找郑牧?原来是巧合。
苏格倒是有些尴尬,她暗忖了一下,终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说:“师兄,其实……我是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
郑牧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就接话,“苏格,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和顾深有关是么?你告诉我,【零零看书00kxs】我能帮你的一定会帮你的。”
“我现在……的确是有点困难,师兄,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我知道提这样的要求有点唐突,你要是有时间的话,能不能过来a市?我想见你一面。”
苏格说话的时候,是背对着房门口站在窗口的,等到她把那些话说出口之后,她就觉得似乎是有点不对劲了,还没有等到电话那头的郑牧岩说什么,她敏锐地感觉到空气中似乎是有某一种压抑的冷然气流在不安地浮动着。她秀眉微微一拧,下意识地转过身去,一瞬间她见到了面目狰狞的像只吃人的恶鬼般站在门口的顾深。
苏格的心咯噔一下,生生地忍下了喉咙口那呼之yù出的惊叫声,却还是被吓得满头的冷汗。
她不知道顾深听没听到她刚才说的话,她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这才微微侧过脸去,压低嗓音对电话那头的郑牧说:“……我这边有点事情,下次再说吧。”不等那边再说什么,就切断了电话。
她知道自己是心虚了,顾深的眼神冷的像是蕴着千年的寒冰,她本能的不敢对视,只能移开视线,又不知道应该开口说什么,一时间,两人隔着一张偌大的床对立着,空气中流动着诡异的因子,让人不安到了极点。
顾深定定地看着苏格。其实他刚才进屋的时候就已经听到她房间里的手机铃声在响,他在厨房间喝了一杯水,酒也清醒了一大半,却不想刚走进房间就听到了她说话的声音,后面她说的内容,他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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