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盲目?”苏正却是动了怒,一掌拍在了大班桌上,“苏格,你听说过无风不起浪这句话么?没错,你要是硬是要说我盲目,我也不否认,我从来都不喜欢那个顾深,你应该知道,这些年,我一直都盯着江.家的两个男人,现在好不容易一个落网了,我为什么不能顺水推舟?你说我什么都好,就冲着你被那个男人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继续祸害你!”
“大哥,你太过分了!你这么说根本就是公报私仇!”苏格咬着唇,豁出去一般,和叶正昊据理力争,“你不喜欢顾深你就可以这么对他么?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也知道这个案子疑点重重,可是你不去找人查,你就立案起诉他,你这么做难道就是作为一个警察应该做的事情么?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拿到了法庭上,这样粗糙的证据,律师一样都会推翻!”
“那是律师的事情,和我无关。”苏正冷哼一声,绕过苏格就直接坐在了凳子上,沉沉地说:“我要是真的公报私仇,我就不会这么简单地放过他,我不管他们是不是狗咬狗,对于我来说,眼前的这些证据就是最好的说明,他杀了人,他藏毒,这些罪名他的律师能不能帮他打脱罪,那也就看他的造化了。”
苏正多少精明的人,他哪里会看不出来证据很薄弱?顾深那样的人有仇家也不为过,至于是不是真的被人陷害的,他没有兴趣知道,他只知道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他一直都想要抓住他,虽然这样的行为的确是失了点水准,他也犹豫过,可是就看现在苏格为了他和自己大吼小叫的样子,他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作法是对的。
不能再让苏格这样沉沦下去,她现在为了一个顾深连医院的爸爸都顾不上了,如果既然放任他们两个人在一起,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爸爸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哪里还能受到什么刺激?
他卑鄙也好,公报私仇也好,总之,他绝对不能再让这个支离破碎的苏家有任何的事情发生。
而且他也想过,如果真的是有人陷害的顾深,那么有些证据递上去,检控那边自然也不是那么好摆平的。如果那个人搞这么大的动静,是一定要让顾深坐牢的,这样一套戏,又怎么可能会在法庭上宣布一个喜剧结尾?
证据粗糙没有关系,只要辩方找不到任何更有利的证据,再薄弱的证据都会成为致命伤!
“大哥……”苏格看着苏正一脸笃定的神态,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拧着眉一直摇头,喃喃低语道:“你……你是不是在想,你只需要顺水推舟就好了,顾深那边肯定会有人对付他的是不是?”
被一语击中,苏正也不辩解,只是看了她一眼,拿起那些资料起身,“苏格,大哥和你最后说一次,这件事情,你不要再插手。现在爸爸都已经没事了,你应该好好照顾爸爸,顾深的事情不是你能干涉的,他的身份那样复杂,你一脚踩进去很危险的,知道不知道?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医院。”
他说完,转身就往门口走,苏格看着他的背影,痛心疾首,“大哥,你变了……”
门口的苏正微微一愣,却是没有转身,只是抱着资料的力道跟着加大了一些。
苏格的声音无力却又失望,“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的。就算是一个坐过牢的人都可以给他一个回头是岸的机会,为什么顾深什么都没有做过,你就认定了他就一定是犯人?你这分明就是先入为主的观念,你对他太不公平了!你可以不喜欢他,但是你绝对不能这样侮辱他的人格!大哥,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她咬着唇,忍着喉头地酸涩,直接越过了苏正就冲出了书房。
苏正看着苏格走出去,听着她将书房门的摔得噼啪响,高大的身子却是怔怔地站在原地
失望……
苏格对自己失望了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仰起脖子看着天花板,柔软的灯光照着他的眼睛,他只觉得一阵干涩,可是心头更多的却是无力。
他哪里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他是真的说服不了自己,他讨厌顾,家的人,他讨厌顾臻,他更加讨厌顾深,如果没有顾.家的人,他们叶家根本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子。
顾臻让自己失去了母亲,让父亲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他为什么不能让他的儿子也尝一尝牢狱之灾?
倏地睁开眼,那双黑亮亮的眸子里,此刻闪烁着和的都是痛恨的光芒
顾深,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去同情他,绝对不会!
一间烟雾缭绕的棋牌室,四个人凑齐了一桌,正在打麻将。
萧游摸了一张牌,不动声色地换着打了一张,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对面的顾深,掸了掸烟灰,“怎么样?事情有眉目了么?”
枫叶也顺手捞了一张牌,“你出事之后我就查过那个女人的资料,我听说她还有一个妹妹,不过那个女人死了之后,她妹妹也一并消失了,到现在还是毫无音讯。”
坐在他对面的佰腾哧一声笑了出来,“枫叶也有找不到人的时候?看来这次真的是来势汹汹啊,顾深,你做好最坏的打算了么?”
顾深就知道佰腾这个小气鬼还在因为卓晴的事情耿耿于怀,之前虽是答应了他要把卓晴给送走,谁知道突然就出了这么个事情,他现在倒是没有心思去管他和卓晴的事情了,这会儿听到他这么一说,他也不恼,散漫地哼笑了一声,“我要是真坐牢去了,肯定会拉着佰少爷你进来陪我一起坐的,不然你说我一个人在监狱多无聊,是不是?”
萧游很不给面子的笑了一声,枫叶伸手抬了抬自己的眼镜,佰腾靠了一声,扬手就将手中的一张牌给丢了出去,他刚想说什么,对面的陆枫城却是慢条斯理地出了声,“佰少爷放炮了,正好我糊了。”
“妈的,你是不是故意的?每次都是我放炮,你出老千吧?”佰腾骂骂咧咧地检查枫叶的牌,看他是不是耍诈了。
怡干到见上。有人正好这个时候推门进来,急匆匆地走到了顾深的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顾少,外面有个叫苏格的女人说是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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