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之中,不到一天的时间已经将他原本干净的军装弄得肮脏不堪了,但现在他可没时间来管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敌人竟然发起了大小不一的十八次进攻,而且简直是长江后浪拍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的节奏,短短的一个小时内自己已经牺牲了过半的兄弟。
但真真让他生气的是那埋在地下的杀器始终发挥不了真正的作用,派出寻找引爆器的一班至今没有下落,最保守的估计就是全体阵亡,而在此期间楚清也不断试验通过强烈的爆炸来引爆地雷,但始终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他轻轻的用手捂住额头,信箱是否在敌人下一次进攻时使用更大威力的炸药来引爆底下的地雷,还是在派出一队士兵前去寻找引爆器顺便找找下落不明一班官兵,正在楚清斟酌损益的时候,剩下的士兵并没有闲着,他们将带来的多余悍马车和多功能步兵车拆掉上面的重机枪和火箭弹,再将车身推翻形成了一道足有两米多高的小围墙,而在围墙后是两辆叉掉了轮子的悍马车充当固定炮台。
因为在建造这些建筑物是都没有考虑美观性,所以楼与楼之间只留有一个不足一人通过的小道,对身材魁梧的兽人和魔族来说这点缝隙就是将他们碾成肉泥都不一定塞的过去,所以他们只能沿着主要干道通过,而这样建议的临时围墙和固定机枪塔就成了很好的防御设施,毕竟再强壮的兽人都无法一拳砸穿或是举起十几吨重的车墙,自然我们无敌的比蒙巨兽除外。
“呼……叫……呼叫,这里是……三四七……二连……三……排一班……有人听得到吗?”就在这时楚清口袋中的对讲机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声音,楚清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将口袋中的对讲机如视珍宝的碰了出来一边调频一边激动地说道:“收到,收到,这里是最高指挥官楚清,一班快报告你们的位置。”
对面似乎也是很激动对讲机不断地传来雪花刺啦刺啦的声音,只听那边用高兴的语气说道:“报告,任务完……成,但我们遭到敌人大股……部队追……击,已撤出引爆器信号范围。”对面的声音越说越小,而且不断传来猛烈的爆炸声和子弹射进肉体那种他有的声音,看来对方的日子并不比自己好过多少。
“我……方人员,损失惨重,急需救援!”对面的声音很小,但却意外的激动楚清瞬间就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一直没有与自己联系的原因了,原来这群家伙时碰上了群难对付的敌人一直依靠地形再将敌人引开并借机逃离,估计是在计划上出了什么差错被堵在了哪里,而为了不让阵地上的同伴担心才一直主动断绝与自己的联系,而现在估计是真的撑不下去了或是遇上了**烦才找上了自己,别说,咱们华夏的军人到真的很有骨气。
“发生什么了?”楚清将对讲机放在嘴边是自己用很小的声音也能使对方听见,毕竟在这种危机关头大声说话就像在打仗的时候用一个扩音喇叭对着敌人说:嘿!蠢货你爷爷我在这,有本事来****的感觉
“兽人!多的数不清的兽人!我们的弹药告罄!手雷告罄!人员仅剩我与两名战斗队员!紧急求援!”对面说话的声音更加激动,而且爆炸的声音似乎离他们更近了一些,有的时候楚清甚至会因为对面巨大的爆炸声而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而且大多数时候他们似乎都在奔跑,毕竟那快速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无一不在说明他们正在快速的行进。
楚清摘下了头盔揉了揉塌在脑袋上的短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要是在以前派出三架黑鹰直升机和一百名飞行兵就可以轻松的帮助他们化险为夷,但现在这情况自己就是想要五个动员兵都是个问题,更别提黑鹰直升机了。
“长官,让我去吧。”这时候一道声音从楚清面前响起,他抬起头只见连长赵必武正捧着步枪站在他的面前,此时的赵必武早已没有初次见面的英姿勃发了,现在的他衣衫不整,用来固定头盔的带子断成了两节正有气无力的挂在那里,硝烟成了他浑身上下最好的迷彩,军装上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破洞,尤其是左腿大腿处那足有把米长的‘伤疤’让人看着触目惊心,而那一双宽厚有力的大手因为烫伤而不停的颤抖,现在的他那里还像一个征战杀场的战士,就算是拾荒的乞丐都比他看起来有气势。
楚清看着狼狈的赵必武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的赵必武就是防守都有些吃力,更不用提突击救人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了,但赵必武却显得很激动,他向楚清打了个军礼颤抖着声音说道:“长官你就让我带人去吧,我答应过他们会将他们或者带回家,现在我已经食言了,我就不想再让他们……”说道这里赵必武闭上了嘴巴,长时间的跪姿和蹲姿让他的双腿颤抖不已,整个眼睛中都充满了血丝,看起来是又可怜又可悲。
楚清张了张嘴吧,现在他很想告诉这个可怜鬼,你们都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你们的记忆都是程序编造的,你们没有向他们承诺过任何事情,他们也不记得你想他们承诺过什么,你的任务只是好好活下来并且守住阵地,这,就是你存在的价值。
“报告,就让我和连长一块去吧。”这时候另一名趴在沙袋上打盹的解放军坐了起来,他的钢盔斜盖在脸上,漏出的眼睛低垂着眼帘给自己的突击步枪和手枪上着子弹,并将一颗颗手雷熟练的装进自己的口袋中,短短一个小时高强度的战斗和战友的死亡已经让他彻底熟悉了战场,现在的他已经完全熟悉了这具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体,他知道自己上子弹的习惯以及掏手雷时最经常摸到的几个口袋。
“不行!谁都可以跟我去,就你不行,你没有资格!”这回不等楚清发话赵必武就先开口说道,心情激动的他顾不上横飞的唾沫星子,激动的看着那个上子弹的士兵。
“他们是我的战友吗?”那名士兵抬起了头,眼睛中射出群狼头领的眼神,只见他看着赵必武不咸不淡的说道。
“当然。”赵必武显得犹豫但还是脱口而出的说道。
而那士兵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冷声说道:“那连长,既然他是我的战友,我有什么资格去忘记他们,我又有什么资格对他们的生死置之不理。”说着他给枪械上了膛接着说:“告诉我我李畅有什么资格!”
“你这个不孝子!你明明知道你是这里面唯一一个独子,你死了你的父母怎么办!你就不能给社会,给我省省心吗!我可没时间在此后两个老人!”赵必武指着那名叫做李畅的士兵失声说道。
李畅抬起头整了整帽子深吸了口气带着些许哭腔苦笑着说道:“那他们的父母怎么办?难道告诉他们就因为我的贪生怕死就让原本可以回家的娶妻生子安享晚年的大小伙子变成了个小盒子?狗牌?”说着一滴眼泪顺着李畅的眼角流了下来,他惠武着手激动地说到:“我办不到!我李畅TMD办不到!”
那些房间里一片寂静,队在窗户上的机枪手身体微微抖动,然后深吸了口气放下了手中沉甸甸的重机枪看着楚清说道:“长官,就让我去吧,我不是独子,我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大学毕业,一个正上高中,就让我去吧。”说着他走到房间最深处对方弹药的武器的地方扛起一架轻机枪站着军姿看着楚清。
“长官让我也去吧,我家里还有个姐姐,我不会成为社会负担的……”
“长官让我去吧,我不是独自……”
“长官,长官让我上吧,我父母有社保没事……”
“长官……”
不断有穿戴整齐的士兵走了过来,就算是伤员也挣扎着爬了起来,嘴中喊着什么轻伤不下火线的豪言壮语爬到了防线上让那些找人的士兵不用担心,楚清撑着墙壁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周围满眼热切的士兵张了张嘴吧,又将嘴巴闭上,只见他狠狠地摘掉了头上的钢盔使劲的摔在了地上嘴中恶狠狠的说道:“谁******都不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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