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沈嫣然的意识已慢慢苏醒过来,朦朦中她好似能感应到,不远处有人在打斗。
雨轩睁大那只圆溜溜的眼睛,望着秦天宇的透体血洞,却是高兴不起来,因他感受到自己心脏,向左两指的位置,也被利器透体洞穿,阵阵撕痛袭至全身,渐渐变得有些麻木了。
自己没像秦天宇伤的那么狼狈,是因为自己的身体机能比他最少高十倍。
没想到这“破甲斩”的威力这般强大,刚刚要不是自己稍偏了下身子,避开了要害部位,说不定这会已经死在他的剑下。
这“破甲斩”不比那个什么“飞天斩”差,这次渡过雷劫后真是运气不佳,全遇上一些王境武者,每次都搞得自己伤痕累累。
迟疑了片刻,雨轩再次带起右手,运转神功,把心一横,若今日不要了他的命,日后,他定会要了我的命,除去这个混蛋才是眼前的大事。
这时,他趁秦天宇还在喘息之间,再次对秦天宇猛烈发攻,趁他病,要他命……
对面的秦天宇突然感觉到,四周的空间向自己挤压而来,紧紧束缚自己,全身都难已动弹。
更不可思议的是,似有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锁定了心脏处,威压得他呼吸困难,面色发紧。
顿时,他全身毛发根根直立,一股死亡的气息扑面袭来。
这小子真敢对自己痛下杀手,此时我已被重创,必须先逃离此地,不然小命都没了,还要什么名声。
“咔嚓”!
秦天宇动用了时间大术,短暂破灭了空间束缚,接着,他用尽全力向洞口冲去,根本顾不上后方的追击者。
只要离开了这个岩洞,到了外面自己就能飞向高空,这小子的攻击就很难击中我,再等身体恢复后,定把他斩于剑下。
忽然,秦天宇感觉自己脊背发凉,阵阵冷汗直冒,仿佛被什么上古大凶盯上一般,马上会被一口吞下。
他再也顾不上腹部的痛处,身体再次提速,向着出口猛窜。
原本他用自己的真元压制了伤口,只有少许血液滴落,而此时,却像血雨般撒落在洞内,形成一条血路,触目惊心。
雨轩看着挣脱空间束缚的秦天宇,心中一惊,若没有了空间束缚,这一拳很难击中他。
短暂失神片刻,那混蛋却已经逃向洞外,再也不敢多想,猛提劲力,冲他背后击去,还好洞中空间并不大,不然他飞向高空,自已就更难击中他。
雨轩一跃就是十多米,他开始运转全身血液循环到右拳,准备这一拳直接轰爆秦天宇的身体。
“轰”!
强大的冲击力把雨轩震退了几米,而秦天宇的脊部又多了一个血洞,接着一阵骨头断裂声响起。
秦天宇被那冲击力一阵猛推向前,此刻,他的身体竟然穿上了一套宝甲,只是宝甲已没有光泽流动,后方还有一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借着这股冲力,他再次与雨轩的距离拉开了不少。
雨轩望着那黯然失色的宝甲,心里一阵恨意,没想到这混蛋在自己要击中他的那刻,瞬间祭出一套宝甲穿在身上,全凭宝甲的防御抵挡我刚才的猛烈一击。
自己虽然再次击伤了他,但他却借着这股冲击力,逃得更远了,似要脱离我的掌控了。
既然已结下了死仇,就不能让他逃脱,不然以后在神武门,自己必定没有安身之地,他的老子可是宗门的门主,要整死我这种小角色,有的是办法,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种种后果,雨轩加速向他猛追,两人之间已到了不死不休之势。
秦天宇本打算等自己逃出岩洞后,飞向高空与这小子斗术法,但刚刚脊背上那一拳,彻底把他的斗志打灭,自己的小命更重要,报仇之事只有等到来日再算。
况且沈师妹也不知道此事,只要自己一口咬死不承认这件事,宗门执法堂的人也不敢把我如何。
自己的父亲还是门主呢,定能保我,量他们也不敢对我刑讯逼供。
看来要想个办法除了这小子,让他不能回神武门告我一状,不然自己的名誉俱损,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临近洞口时,秦天宇直接引爆了几件地级灵器。
轰隆隆一阵落石砸下后,秦天宇转头望了一眼堵住的洞口,立马向着宗门方向逃去,他知道那小子片刻就能冲破出来。
凭那小子强悍的肉身,那些落下的巨石,不可能伤到他,最多也就帮自己,多争取一点逃跑时间。
当雨轩赶到洞口时,洞口处的落石块块砸向他的身体,仿佛似要活埋了他。
只见他双臂举在头顶,运转全身肌肉颤抖,形成一个短暂的“场暴”,他根本不顾眼前的落石拼命向着洞口冲去。
块块落石砸在他身上,全部都被弹飞出去。
出了洞口后,他看着那地面上血痕的走向,顺着那条血路追去。
还好,那混蛋未飞上高空,而是从地面上逃窜。
而此时的秦天宇不是不想飞天而逃,而是他的真元刚刚在洞内消耗过***本不足以支撑起身体飞向高空,他打算等真元恢复一些后,再从空中逃离。
为了迅速恢复真元,秦天宇刚刚一股脑地吞了一瓶地级的“回元丹”,强大的药性差点撑破他那残破的躯体。
与此同时,在洞口一阵爆炸声响起后,沈嫣然终于苏醒过来。
她缓缓微睁眼睛,感觉大脑阵阵痛意,伸出双手揉了揉太阳穴,紧紧眨了几下眼睛后,才感觉大脑痛意渐消。
“啊”!
沈嫣然一声大叫,她眼角的余光扫到自己的手臂处,看到赤裸着的胴体玉臂,外面穿的那白裙竟然不见了,又摸了全身上下,一阵惊慌,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明明是为了萧郎采集“寒晶”的啊!为什么会这样……
她知自己从小就是一个保守的女子,外裙里面还穿了一套薄纱内衣,都是那种高阶“避神法衣”,连睡觉都从未脱下过,今日却莫名其妙地未穿外裙,还独身一人躺在“寒冰洞”中。
顿时,她心中又升起一种可怕的念头,连忙坐起身来,发现自己的身下,居然垫了一块硕大又柔软的妖兽皮,接着,一阵心悸袭上心头又发现自己的内衣上下全是血痕,怪不得自己会昏迷在此,
突然!
她再次发出一声大叫,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怒恨……
随后,她开始呜呜地哭泣出来。
想到这些年对萧郎的用情至深,就等着他娶自己过门的这一天,可以永远相伴在侧,相守一生,然而片片情意终成空,现在自己已是残缺之身,以后该如何面对他,再也没有脸见他了,更没资格做他的新娘。
瞬间,她心头一股怒火与悲愤相互交加,昂头一阵狂吼,满头青丝飘扬。
是谁?这个畜生你定会不得好死,竟然这般迫害我,声音歇斯底里,带着全是欲绝与不甘,仿佛要将这山洞震裂一般。
片刻后,她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股绝意,瞳孔放大,颗颗泪珠滂沱涌出,一滴接一滴顺着脸颊滚落至兽皮上,她感觉自己没脸再见任何人,
喃喃自语道!“萧郎,我们只有等待来生再续前缘”,你一定不要再错过我了。
任凭泪水决堤,双手捂着脸庞紧闭双眸,想到只有一死了之,来了却残身。
随后,她颤颤巍巍地取出了一把匕首,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当真元贯入到匕首中,原本朴实的匕首,变的蓝光深深,她猛地刺进自己胸部。
“砰”!
像是金属被折断之声,很是轻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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