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貌似书评区热闹的紧,有好多书友担心穆会变成腹黑党,大家不必担心的,穆的天性决定他只可能做一个夹心饼干,不会出现太过绝对尖锐的性格,无论是烂好人还是大坏蛋=_=*,睡觉去鸟,最后雨旗惯例求推荐票票……)
“我以我血护佑你,暗夜的子民……”
冥冥之中,一声浑厚的响声在穆的脑中回荡着,将穆从巨大的痛感中拉回了现实。原本因为剧痛而恍惚的神志也渐渐清晰起来,却也让他的痛感更加强烈。穆猛地一扭头,忍着疼痛看向门旁。在门里边一侧的阴影中,站着一名身穿白色兜帽长袍的神殿祭司,此刻正悄无声息面对着穆。而这名祭司的左手中却端着一枚浅浅的白瓷碟,右手轻轻搭在碟沿上,还有水在一点点不停往下滴。
太阳圣水!
穆眼角一跳,死命压制住因为剧烈疼痛而显得有些狰狞的表情,死死盯着对面的祭司。这种祭司袍一般都显得很宽大,所以兜帽的前沿几乎盖在了这名祭司的鼻子上,将其容貌遮挡在深深的阴影中,看不清端倪。可是穆却可以凭借黑暗视觉清楚的看到祭司脸上错愕的表情。
而最让穆惊讶的是,对方竟然还是一名女祭司。和她的身材一样,这名女祭司的容貌也显得极其小巧。秀气而挺直的琼鼻,圆圆的杏核眼,薄而小巧的嘴唇呈现出淡淡的粉红色,此刻正紧紧的抿着。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因为穆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头顶上。
在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上,只要有一点点的瑕疵,那么所有人的目光都会首先被瑕疵所吸引而忽略了其他。穆也不例外,因为眼前这样一个美貌的女子,她的头上竟然没有没有蓄起柔顺的长发,而是满头不到一根指节长的寸头,毛茸茸的如同一只小刺猬。穆能看出这是剃完光头之后长出来的,换句话说这名女祭司有可能一直都保持着这样的发型,每隔一段时间剃一次光头。
对方的发色比莫兰的金棕色还要淡得多,是那种闪亮的白金色,让人不由得幻想起如果她留起长发会是怎样的动人风情。
穆肆无忌惮的目光显然也惹恼了对方。女祭司脸上的表情在最初的错愕之后转为歉然,可是在穆的目光之中又变成了恼怒。
“你在看什么?”清脆的声音从那两片柔嫩如花瓣的嘴唇中吐出,说不出的冰冷阴寒。一时之间,穆觉得自己灵魂之中如同火烧一般的疼痛都降低了几分。
女祭司的声音把走在前面的哈洛斯公爵和拉读书特也惊动了。哈洛斯看了穆一眼,又看了门口的女祭司一眼,脸色一变开口道:“哈尼,你又做什么事了?”
对于自己这个侄子的爱好,哈洛斯公爵可是非常清楚的。那个女祭司可不是普通的修女,而是光明之山派遣的轮值修士,算是太阳圣殿正在精心培养的核心之一。前几天才刚刚上任担任公爵府中这座小庙的祭司,为期三个月就会再次轮换。这是太阳神殿一贯的遍地撒网方式,将大量精英投入在底层。经过几年磨练,就会从中得到一批信仰坚定而能力强悍的新鲜血液。
哈洛斯可不想哈尼在无意中得罪了这些人,没有人知道他们之中的哪一个会成为今后神殿的大主教。更何况以哈洛斯的身份,对这个女祭司的背景比一般人了解的更多,那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惹到的。
被哈洛斯质问,穆赶忙将视线从女祭司毛茸茸的头顶上收回,平静的回答道:“我没有做任何事,尤利斯叔叔。我只是不喜欢无礼的人和无礼的举动罢了。”
“无礼?”那女祭司轻轻将白瓷碟中的圣水泼洒在身前,然后抬起双手掀开头上的兜帽,微微扬起头看着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对阁下无礼了?”
“我不知道在您的意识中,随随便便将水洒在别人的身上算不算无礼?”穆反问道,然后表情冷漠不动声色的伸手整理了一下衣领,将扣子往上扣了一格。穆脸上僵硬的表情倒不是装出来的,他现在每一秒都承受着巨大的折磨,而对方刚刚洒在穆身前的圣水更如同一团火焰般在穆的周围腾腾起。
在穆刚刚扣住的衣领掩盖下,人皮面具的下边缘锁骨处有一个地方已经变得焦黑腐烂,透出一个不小的黑洞。那是刚刚在女祭司第一次抛洒圣水时溅在穆身上的,幸好在别人注意到之前穆将其掩在了衣物下。太阳圣水对普通人来说有着很多的正面效果,比如祛毒、杀菌、活化血液甚至治疗一些精神方面的症状。不过对于不死生物来说,这种清凉透明的液体和一团火热的岩浆没什么区别。
女祭司嘴角轻轻一勾冷笑一声:“如果抛洒圣水施展祝福神术对您来说是一种冒犯的话,我愿意向您道歉。不过不知道有多少人敢接受这样的道歉。”
被祭祀祝福过的人不知凡几,对方这样一句话不知道给穆扣上了多大的帽子。哈洛斯看了看穆身上的水滴,从两人的对话中也听出了刚才的大概经过,立刻呵斥穆道:“哈尼,向桑妮大祭司道歉!”
穆脸上的皮肉因为疼痛轻轻跳动了几下,表现在其他人的眼里就是穆对哈洛斯的决策并不满意。不过穆感觉到这里差不多就可以了,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以一个黑暗生物的身份和一个太阳神殿的祭司对耗,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对不起,桑妮祭司,我为我的鲁莽而抱歉。谢谢您耗费神力为我祝福……”穆轻轻向对方鞠躬致歉。
桑妮显然也不想再和穆对立,顺着台阶就下。
“没有关系,我主的光辉无处不在,既照耀于你,也照耀于我……”
其他两人听到桑妮的祷词,都右手五指张开置于左胸,然后微微俯身以示虔诚。
“公爵大人,没有什么吩咐的话我就去休息了,您请便。”桑妮对着哈洛斯公爵轻轻颔首,然后将兜帽再次戴起转身离去。拉读书特有些羡慕的瞥了一眼穆身上残留的圣水。
哈洛斯瞪了穆一眼道:“哈尼,不要让你的未来毁在女人身上。”
穆开口争辩道:“尤利斯叔叔……我,我不明白……”
“别告诉我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没有人会对神殿祭司的祝福恶语相向,我不管你刚才对桑妮祭司做了什么惹起她发火而且不愿意让我们知道。但是我要警告你,这个女祭司身份不低,到这里来只是进行例行的轮值,不要让我知道你再去招惹她。否则,连我也保护不了你。”
哈洛斯的话说的很重,穆却不以为然,心道我无缘无故的招惹她干什么?我又不是真的哈尼。一个实力低微的骨头架子去找神殿祭司的麻烦,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或许是穆的不以为然被哈洛斯看出来了,他突然又开口问穆道:“哈尼,你今天是不是又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
穆心中一凛。自己下午才刚刚把莫兰带回来,哈洛斯立马就知道了,看来自己身边的“眼睛”也不少。
“是的,尤利斯叔叔。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冻晕在路上的平民女孩儿。我怕她出事,就把她带回了府中接受治疗。”
听到只是个平民女子,哈洛斯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看来哈尼还没有被女人冲昏了头脑,只是个平民女子而已,玩够了扔掉就是,也不算什么大事。看到自己侄子现在的样子,哈尼就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他和自己还真是像啊。
不过一想到这里,哈洛斯不由自主的瞥了一遍身旁温文尔雅的拉读书特一眼。再看向穆的时候,他的眼睛中已经微微闪出一丝狠厉。这样富庶的领地,我又怎么可能拱手送给外人……
“好了,不说这件事了。你们两个跟我进来。”
哈洛斯带着两人进入了礼拜堂东侧的一件侧屋。经过这么长时间,穆已经稍稍有些习惯了这种无处不在的不适感觉,可依然受其影响行动艰难,落在了两人的身后不远处。穆觉得现在随便一个小孩子拿把刀就可以拆了自己。
偏屋其实是一个祭祀用的小祭坛,哈洛斯家族的历代家长骨灰都被供奉在这里的梯台上,日日夜夜接受礼拜堂主殿中太阳神的荣光照耀。
哈洛斯带着两个后辈跪坐于祭坛前,虔诚的向诸位祖先祷告。接着便是一篇长长的经文从哈洛斯的口中吟诵而出。穆对经文没有研究,不过也能听出来大概是对哈洛斯家族祖先荣耀的赞美之类。
这个偏屋中太阳神力要稀薄得多,穆也得以支撑更长的时间。可是直到现在,穆都还不知道哈洛斯带着他和拉读书特来这里的目的。
经文念完之后,哈洛斯从脖子上取下一枚银白色的家徽,恭敬的安放在祭台上。在家徽安放好的一瞬间,穆突然觉得身体周围的各种散乱元素如同漩涡一样向着祭台涌去,连常年烧着的无数蜡烛上的烛焰都被压迫得向着漩涡中央倒去。随后,祭台下方的光滑青石板突然缓缓掀起,一道金色的亮光从石板下方射出,一瞬间照亮了整间屋子。
穆和拉读书特都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所吸引,紧紧盯着那处不敢眨一下眼。而随着石板的升起,穆觉得自己的身体的痛苦再次变得越来越强烈。
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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