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林雷的命令,蓝鲤鱼李须儿何敢不遵,当即遵令收了一身的气势。
没有了气势压迫,那县令头顶绽放出来的清光也是漫漫散去,而神鸟鸂鶒也有些垂头丧气,精神不振的消散,化作气运,笼罩在男子的头顶。
只是受到了蓝鲤鱼李须儿的气势压迫后,使得县令的气运消沉,近段时间内,必然会有着一些诸事不顺。
但也是没有什么大碍,等过几日,气运恢复,便会一如往常。
没有了蓝鲤鱼李须儿的气势压迫,县令、史海良都觉得心头的一座大山被搬走,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县令的气运所化的神鸟鸂鶒,能够抵挡住蓝鲤鱼李须儿的神圣威严,却是挡不住它一身气血带来的力量所形成的压迫。
史海良更是不堪,作为炼气士,他更是明白蓝鲤鱼李须儿的强大。
知道自己真的是遇到了前辈高人。
“原来是天符道的道主掌教至尊到了我这里,真是令我这小小县衙蓬荜生辉。”
虽然从来没有听说过天符道,更是不知道这天符道的道主掌教至尊大老爷。
但是这并不妨碍县令对林雷的敬畏。
因为蓝鲤鱼李须儿只是天符道的道主掌教至尊大老爷的捧剑童子,便已经有着如此非凡的实力。
那这位道主掌教至尊大老爷的神通,便是那种无法想象,无法言语的强大了。
有着这样一位强大的修行者在此,县里的旱情,说不准便真的可以解了。
“下官,有眼无珠,不识仙长神威,还请仙长见谅,不知道仙长找我有什么疑问,尽管说来,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识了蓝鲤鱼李须儿的威严之后,县令对林雷更加的敬畏。
他是一方县令,对神仙有着深刻的认知,知道世间修行者如恒河沙数,但是能够真正踏上道途的,便是万里挑一。
眼前的两人,很显然便是依旧踏上了道途的修行者,是普通凡人眼中的陆地神仙。
而且,他们还不是散修,是仙道门派。
仙道门派蕴含着丰厚的底蕴,种种修道法诀齐全,只要按部就班,慢慢的都可以修成仙人,飞升仙宫中。
更何况,眼前这位,还是仙道门派中的道主掌教至尊大老爷,身份之尊贵,就算是当今国主见了,也得施礼。
毕竟,官员们为官一任,百年后便已经是一堆荒土,最多是留个名声供后人敬仰。
但是修行者,却是可以益寿延年,活上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甚至是与天地同寿,万劫不坏。
若是得罪了这样的修行者,就算是当时修行者奈何不了你,也是可以慢慢算计你的下一代,使你的后代断绝。
除非你能够做到我生前及时行乐,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做不到的话,只能老老实实的供奉修行者,或者是彻底的斩杀了你得罪的修行者,不可遗毒后人。
“大人太客气了,我也是阎浮红尘一俗客,只是偶尔得了妙法,踏上修行路,并没有与他人不同,大人不必如此。”
林雷客气了两句,对这种受人尊重的感觉,他的心中还是有着满满的欣喜的。
世间如同一个无边无际的苦海,人在苦海中生活,便如同被加上了无穷无尽的无形枷锁一般,若是没有打破枷锁的勇气和力量,就只能在苦海中沉沦。
而修行者,便是打破枷锁恢复勇气,增加力量的一种道路。
打破了,便可以逍遥于天地,受到世人的尊重。
这样的尊重,林雷很少见识,此时被县令奉承了几句,心中飘然之意油然而生,但是面色却是不变,仿佛云淡风轻,不甚在意。
“应该的,应该的,仙长法驾降临此地,我理应为仙长结下芦蓬,不使仙长受了红尘俗气的熏染。”县令彻底的放低了姿态。
“不用如此,我是红尘仙,我的道便在万丈红尘中,并不是那种隐居于洞天福地之中修行的修行者。”
林雷看得出来,这县令对自己是真正的敬畏,当即也不再继续客套,而是开口询问着心中的疑惑。
“我看此地旱情很重,为什么大人没有请其他的同道前来求雨呢?莫非是舍不得库中的金银,还是有着其他的隐情?”
一听林雷的话,县令便有些惶恐失色,“我为一方的父母官,怎会因为红白之物而枉顾治下的百姓的性命啊,实在是有着天大的隐情。”
“今日有幸遇到了仙长,我便把其中的隐情,一一的向着仙长叙说,还请仙长听完之后,能够广施法力,大展神通,解黎民于倒悬。”
林雷点了点头,客气道,“其中有什么隐情,还请大人一一道来,我心中自有判断。”
“也不知是那一日,我这县中,来了一位道人,这道人他身穿一件枯树黄风袍,头上扎着根亮晃晃的发带,脚下蹬着双破草鞋,两只手藏在袖中,眯着眼睛,翘着嘴巴,他这副形象配上他那五短瘦小的身材,总是会给人阴冷的感觉。”
“自从道人到了本县之后,便向本县要血食供奉,香火花烛,若是单单是香火花烛倒也罢了,可是那道人却是要许多女子的精血,精血一失,便没有了性命,我岂肯依他?”
“道人见我咬紧牙关,绝不松动,并没有害我,而是冷笑一声,说是自有我去求他的一天。”
“说也奇怪,自从道人安居本县之后,本县一开始,是任何的农作物都无法结果,随后便是漫天大旱,道人来了半年,上半年种的东西,都没有结果的,而且又遇到了大旱,我心忧如焚,却是无可奈何。”
“其间,我也是去请了不少的修行者,可是这些修行者来的时候,都大吹法螺,个个都是神仙下凡,法力无边,还索要许多财物。”
“为了百姓,便许了许多财物,谁知道这些人都是口气天大,实力却无的废物,每一施法,便会暴毙身亡。”
“这些人暴毙身亡之后,他们的徒子徒孙,又会借此生事,索要更多的财物,一来二去,本县早已穷的叮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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