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身富态,脸庞方正,带着贵气,有着威严,有些心忧如焚的看着大笑不止的韩彪。
下人们,忙把街面上发生的事情,向着老者说了一遍。
老者听完,当即眉头一皱,煞气横生,十分的不满,“早就告诫过你们,不要太过于嚣张跋扈,要知道,世间有着许多的奇人异士,脾性各异。”
“这一定是你们的嚣张惹怒了藏身百姓当中的能人,他们看不惯你们,就暗中施了法术,使彪儿的身上奇痒难耐。”
“修士们,逆天夺命,大多无情,这一次,应该是心情不错,才只是略施薄惩,若是心情差的话,就不是这样了,而是会暗中施法要了你的性命。”
“你虽然有着我的福德气运佑护,做些出格的事情,一般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可是这些年来,你横行乡里,就算是我的福德气运也不能完全的护持住你,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劫数。”
“你要是不能从此洗心革面,回头是岸,福德气运一旦耗尽,就会杀祸临身,无法挽回了。”
望着不断哈哈大笑的韩彪,老者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之后,是又气又怒,震惊莫名,当即令人前往白阳城的天星阁中去请天星战士。
这浑身奇痒,并非是病,而是法术,唯有修者才能够解决这样的问题。
“李奇,拿着这块玉石,这玉石据说是一块灵石,内蕴着十分纯净的元气,可以增加修行者的修为,有了这块玉石,天星阁的天星战士元蒙真人或许回来府上,为你们少爷诊治,不然的话,唯有去其他的城镇中,去求其他的修行者了。”
老者有些不舍的从衣袖中取出一块巴掌大的玉石,玉石浑圆如鹅卵石,带着晶莹绿意,内蕴氤氲雾气,有着一丝温凉。
“老爷,这玉石是你的奇遇,年轻的时候,偶然所得,有了这玉石才能滋养你的身体,使你身体强健,武功通神,这样的宝物极为珍贵,真的要拿走去送给元蒙真人吗?”
旁边的一位自幼便跟随着老者的奴仆,此时低着头,开口说着。
“李奇,若是没有这样的宝物,元蒙真人是不会见你的,他是修行者,平日无事的时候,会在天星阁中闭关修行,不与我们普通人交流的,唯有此宝在手,你才能够见到他,而且他一旦收了这样的宝物,就接下因果,会来府上为少爷诊治的。”
“修行者的手段,唯有修行者才有办法破解,普通的手段是无法解决这个问题的。”
“为了这个畜生,就算是玉石珍贵,也得出手。”
“去吧!”
李奇取了一个精美的玉盒,把老者手中的玉石小心的放入了其中,贴身收藏好了,向着老者行礼离开,“老爷,我去了。”
老者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无奈,他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充满了失望,这是他唯一的儿子,小时候住在他姨夫的家中,他姨夫是朝中大官,从而养就了他一身骄奢之气。
“好好照顾好少爷,令人去白阳城中,好好的了解一下,查一查少爷事发的时候,是不是有着陌生人出现在白阳城中。”
老者脸上有些怒气闪现,自己的儿子被整治,自己也因此失去一宝物,让他心疼,想要找出凶手。
只要找得到,他就会伺机而动,报仇雪恨。
修行者,没有极大道行之前,也需要吃喝,也有着七情六欲,一样会生老病死,只是他们极为强大而已,普通人不是对手,但并非是杀不死的。
只要有着合适的方法,就算是普通人也有机会杀死一个修行者。
“是,老爷!”
当下府中下人,奉令前往白阳城中少爷韩彪出事的地方去打探事情的经过。
不久,便有着实情来报。
“老爷,已经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一个年轻的武者,对着老者单膝跪地。
老者眉上煞气一涌,声音有些冰冷,“说,是怎么回事,事无巨细都给我说一遍,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是,老爷~”
年轻武者声音平稳,不带任何的情绪,“今日少爷如同往常一样到街头玩耍,许多百姓被驱赶,那些百姓,都已经查明,都是附近的普通百姓,唯有一男一女,是陌生人,并非是白阳城的人。”
老者眉头一皱,“你是怎么断定他们不是白阳城的人的,那么多的人,如何发现的他们?”
白阳城中人口如织,想要寻到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非常困难,他令人前去了解情况,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的收获。
年轻武者不卑不亢,“老爷,这两个年轻人,和普通人不一样,男的玉树凌风,英气逼人,女的花容月貌,风华绝代,他们两个人在人群中,犹如鹤立鸡群,因而许多百姓对他们有些印象,一查即知。”
“我知道后,就了解了一下,他们住在了白阳城中的‘有间客栈’中,然后亲身前往,只感觉到他们气息平和,深不可测,是有着修为在身修行者,不敢轻举妄动,就折返回来向老爷禀报。”
老者点头,“这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记得不要向其他的人提起此事。”
“是,老爷!”
老者一摆手,“修行者神识强大,感应极为灵敏,千万不要监视他们,以免为府中招惹来灭顶之灾。”
年轻武者点头。
“你去下去吧。”
年轻武者退下。
“纵使是真正的修行者又能如何,在白阳城中,施展法术对付我韩某人的儿子,都得付出代价。”
“这一次若是能请到元蒙真人过府,一定要想个办法,请元蒙真人出手,把这两个外地的修行者留在这里。”
老者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气,有着一股惊人的杀气一现而逝。
他到了院子里一间房前,屋子里,锁着他的儿子韩彪,韩彪此时仍是不停的疯狂大笑,任何东西,都无法吃进肚子里面。
浑身奇痒,都忍不住用手去挠,若非是用大铁链子绑住,韩彪自己都会动手去挠,这么挠下去,会把皮肉全部挠尽,露出血与骨。
“老爷,元蒙真人到了!”
有府中奴仆来报,“李管家,带着元蒙真人已经到了门前。”
老者听了大喜,喜上眉梢,眉飞色舞,“既然是元蒙真人亲身到了这里,我必须亲自到门前迎接,才不失礼数,都行动起来,把府内打扫干净。”
微微一安排后,老者龙行虎步,朝着韩府的大门走去。
府外。
一位穿着道袍,身材高大,仙风道骨的老者,静静的站在那里,与天地合一,气息自然而然,看不出来任何的威势。
只是若是不刻意的去注意的话,就会忽略掉这位老道士的存在。
老道士满脸红润,一把白色的长须,随风飘荡,唯有一对眼睛深邃如星空一样浩瀚,普通人望上一眼,心神都会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元蒙真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韩府老者迎了出来,大笑而来。
“客气了,我是为了令郎而来,带我去看看他的情况,若是我能够解决,那块灵石,我就要了,若是解决不了,灵石我是不会要的。”
元蒙真人口气冷淡,作为白阳城中的修行者,他对韩府的情况非常了解,对于这对父子的所作所为,非常不屑。
若非是为了一块灵石,绝不会踏足韩府。
“好好好,请真人跟我来,你们都退下吧,由我自己带着真人前往就可。”
挥手令府中的下人退下,带着元蒙真人,向着府中锁着韩彪的房间踱步走去,虽然他心中焦急,心犹如火,却是不敢催促元蒙真人。
老者亲自在前,元蒙真人跟在后面,没有出声,随着老者穿过府中的亭廊,到了锁住韩彪的房子前。
房子前,有着许多的下人,守护着韩彪。
这些下人,有男有女,一个个的神色惶恐,听着房子里面,传来嘶声裂肺的大笑的声音。
“哈哈….”
“害我的,我要你死…哈哈….”
“哈哈哈…混蛋,该死的…哈哈哈…我不想笑。”
“哈哈哈…”
笑声中气十足,传遍了全府,老者听了脸上一片铁青,“真人,犬子被人所害,狂笑不止,还请真人出手,能够看好犬子,我必有重谢。”
元蒙真人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令郎的所作所为,我是有所听闻的,他这样的人不行善事,福德气运被消耗的差不多,所以才遇到了高人施展手段,又因为令郎的福德气运并没有耗尽,罪不至死,才出手只是略施薄惩。”
“若是我出手破了他的手段,必然会被他感知,从而因此与那人结下了因果,若非是看在了这块灵石的份上,我是不会出手的。”
元蒙真人是一介散修,一生的资源,都用在了修行,如今功达先天,也是一尊得道的全真,在白阳城中的天星阁中地位最高,被白阳城中的所有的人所尊崇。
“是!”老者脸上火辣辣,心中暗恨元蒙真人。
“去,把门打开,让真人看看少爷的情况。”老者一声爆喝,威严自生,眸子里闪耀冷芒。
咣当!
木门打开,房子里,有灯长亮,照耀四方,如同白昼。
下人们都不敢进去。
屋子内的柱子上面,有着一根拇指粗的大铁链子,把一个年轻人全身上下都绑了起来,四周、身体都不能有着丝毫动弹,只有头可以转动。
“父亲…哈哈…杀了我!”
“哈哈…太难受了!”
“我不想活了…哈哈…哈哈,痒死了!”
韩彪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整个脸都扭曲了,面孔十分的狰狞。
看见老者进来,一心只求速死,不愿意继续狂笑下去。
“真人!”看着狂笑不止的儿子,老者心痛难耐,转头看向了元蒙真人,希望元蒙真人能够出手。
元蒙真人一步上前,如一缕清风拂面,瞬时到了韩彪的面前,眸子里射出来两道精白的亮光。
全神贯注,在韩彪的身上扫视了起来。
老者大气不吭,紧随在元蒙真人的身旁。
“令郎是被下了符咒!”
观察了片刻之后,元蒙真人终于开口,向着身旁的老者说着,“这样的符咒的手段,非常高深,普通的人,只能够用狼毫、朱砂、符纸或者是上品的玉石来施展符箓手段,然而给令郎下符咒的人,却是可以用元气凝聚成符,印在了肉中,很难驱除。”
老者脸色一变,虽然他对符咒了解不多,却也知道,普通的符咒,都是符纸,而自己儿子的身上的符咒却是印在肉里。
“你看,这符咒,就在这里。”
元蒙真人伸出来两个手指,朝着韩彪的肚眼的左侧按了下去,手指上面光芒一闪,轻喝一声,“出!”
便见韩彪的肚眼左侧,有着一个符咒闪耀着白光,在离韩彪的身体一指宽浮现出来。
“这是什么符?”
老者开口问道。
“能不能把这符从彪儿的身体中逼出来?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可以的。”
元蒙真人眉头微皱,似乎是正在思索,值不值得为了一块灵石去得罪一位符道高手,毕竟能够用元气凝聚成符的修者,在符道上的修为定然精深,不是自己这样的散修所可以比拟的。
“这个符是我恰好认识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会让人身上奇痒,只要不用手去挠,笑上一天一夜之后,就会自动散去。”
“当然,若是我施法驱逐的话,也能够把这符从令郎的身体中逼出来,符没有了元气支撑,就会消散,对令郎就没有了作用。”
老者大喜,“笑上一天一夜,普通的人,怎么能够忍受的了,还请真人做法,我必会把真人的功劳告诉彪儿的舅舅,我相信他舅舅一定会感激真人,会有真人所需要的资源倾泻下来,供真人修行。”
“开口即因,有因必有果,还请你记住刚刚说过的话,令郎身体中的痒痒符,我会做法逼出来的,还请你们在屋外为我护法,不要惊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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