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一怔,看着怪物问道:“你知道这个东西?”
“当然知道了,这是尸王啊。”老参妖在小参妖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虽然双脚还有些发飘,可很显然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
长长叹了一口气,老参妖仿佛一个爱讲故事的老头一样,缓声娓娓给刘浪讲解了起来。
“哎,说起来,我这个老东西已经活了近三千年了,平时也都与人与妖都很和善,并不想欺凌弱小,可谁成想,眼见就能修成正果的时候,却碰到了尸劫。”
在老参妖断断续续的讲解中,刘浪倒也大体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合着这个怪物竟然真是尸王啊。
不过,跟刘浪想的不一样,这个尸王不是那种战斗力超强的尸王,而是跟蜂王一般的存在,专门只管着哺育尸族一脉。
据老参妖所说,尸族有一个非常奇怪的特点,那就是需要经常补充尸气,否则的话,不但会再次陷入沉睡之中,甚至时间久了就会真的跟尸体一样,成为一个死物,不能动不能言,更别提会吸血了。
这个尸王,就是定期为尸族其它成员补充尸气的存在。
只要有尸王在,整个尸族就不会消失。
听到这里的时候,不但是刘浪,就连小参妖也奇怪了:“那把尸王杀了,不就不会再有尸族出现了吗?”
老参妖摇了摇头,“我被抓来,根须全被这个尸王给吃了,我以为自己最后也会被这个尸王给完全吞掉,可没想到你们竟然来了。”
“你们知道吗?在十万大山深处,可不止只有一个尸王,恐怕成百上千个都有。”
“啊?成百上千个尸王?”饶是刘浪见多识广了,也已经惊地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思议。
虽然已经猜测尸王可能来自十万大山之中,可刘浪从来没有想过那里会有那么多。
这才仅仅只有一个尸王,手下的那些尸族已经搅得方圆数千里鸡犬不宁了,如果再有更多的尸王,那无论是人还是妖,恐怕都难有生存的余地了啊。
老参妖也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本来尸族应该居住在十万大山之中的,可不知为何,他们竟然出来了。但是,有一点儿却是有利的。因为,在一定的范围之内,尸族的领土意识也非常强,只允许一只尸王存在。所以,如果我们把这个尸王留下的,暂时应该不会有尸族再来骚扰了。可是,一旦我们将这个尸王杀了,恐怕还会有尸王前来,到时候,又免不了一场浩劫啊。”
老参妖抬头看着庞然大物的尸王,继续道:“而且,这个尸王的下面,应该就是通往十万大山深处的一条暗道,只要这个尸王不动,暗道就不会开。”
刘浪闻言,也大体明白了老参妖的意思。
现在这种情况,能撑一会儿是一会儿。
毕竟对于西牛贺洲这些人来说,妖虽然可怕,可比起尸族来说,却依旧是小巫见大巫了。
大体从老参妖嘴里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刘浪也不再停留。
虽然小参妖跟木木都不舍得,但刘浪知道,时间已经耽搁了不少了。
不知不觉中已经出来一个月有余了,既然这里出现了尸放,那谁知道在东胜神洲的地界上会不会有尸族出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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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边也出现尸族了,恐怕也是一场浩劫。
唯今之计,是要尽快去西海提亲,然后尽早返回六合岭。
走出尸丘山之后,刘浪吩咐百里无端以及仙阁的所有人都去山洞的腹心处把那些兽皮尸族身上的兽皮衣扒下来穿上,然后把他们的兵器都拿来用。
至于那些奇珍异宝,虽然也被那些尸族给抢掠了,但毕竟他们都被刘浪的麒麟幽火给烧得差不多了,倒也没有丢失多少。
重新休整之后,仙阁的修真者已只剩下了不足六百人。
而且很大一部分都还没有从重伤中恢复过来。
看着那些萎靡不振的修真者们,刘浪哭笑一声,摆了摆手:“继续上路吧。”
这一次,刘浪也不敢轻易跟他们分开了。
不过,在休整的这段时间里,很多尸丘山附近的修真者听到有人竟然把尸丘山给摧毁了,纷纷赶来观瞧。
有一些人听说刘浪他们来自东胜神洲,更是热切地希望加入到他们当中。
临行之前,人数竟然不知不觉又涨到了近千人。
浩浩荡荡一行人继续往西。
刘浪也默许了邬启明的存在,让他先跟百里无端好好相处,跟百里无端一样也直接叫自己老大就好。
邬启明虽然开始时不同意,但却顶不住刘浪的呵斥,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叫了老大。
不过,就在刘浪他们离开尸丘山七八天之后,整个银羽宗却炸锅了。
邬启明心甘情愿成为别人奴仆的事情仿佛长了翅膀一般在整个银羽宗传来了。
银羽宗长老大殿之中,宗主公冶临如虎居盘龙般坐在上位,目光如炬地盯着座下的六位长老。
整个大殿之中一片死气沉沉,谁也不敢吭声。
良久,公冶临将手一挥,喝道:“把云飞烟跟成青他们给我带进来。”
不一会儿,之前跟在邬启明身后的那几个师兄弟全部走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被邬启明称为瘦猴的成青,而跟在他身后的那个面皮白净的修真者,此时已然换了一身女装,赫然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子。
公冶临扫视了一圈周围,摆了摆手道:“成青,你来说。”
成青战战兢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宗主,邬师兄不是有意的。只因为那个人太过厉害,手段已近通天,恐怕不是神仙胜似神仙呐。当时邬师兄一定是鬼迷心窍了,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回心转意,自己回来的呢。”
“啪!”
公冶临一掌将自己坐的石椅的一角拍碎,骂道:“成青,我让你将当天发生的事情讲给我,你在这里说什么屁话!邬启明叛乱宗门,认别人为主,这就是大逆不道,就算他会反悔,也依旧会受宗门处罚,绝不容姑息!”
公冶临气呼呼转头盯着云飞烟,“你说。”
云飞烟此时紧咬着嘴唇,浑身战栗不停,眉头紧锁成团,忽然间也跪倒在地:“宗主,请饶恕邬师兄吧,他说,他说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因为他的选择,而,而……”
“而什么?”
“而荣耀呐!”
“放他娘的屁!叛徒!”公冶临破口大骂,感觉自己的脸都被邬启明给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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