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德罗名声相当不错,还是一位在基因领域拥有瞩目成就的基因工程科学家,他已经发明了通过改造人类基因实现完美变性的新技术。
爱普莉尔猜想他是要尝试提取神龟们基因,逆向制造出改造了神龟基因的特殊化学药剂,将这种药剂完善化,制造更多类似神龟的智慧兽人。
他不但要创造出一个兽人族,还打算通过一系列努力为兽人族争取到人权,替兽人族群喊出一声:“兽人永不为奴”的伟大口号。
这种想法实在太过天马行空,爱普莉尔简直不敢想象如果真的开发出动物转化人类的药剂,世界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要知道希望国一国就有七千万宠物狗和七千万宠物猫,几乎每三个希望国人就养一只宠物猫狗。
假如有一种药剂,能把宠物猫变成可爱到爆炸的猫娘,宠物狗变成百依百顺犬耳娘,如果药剂的价格还算低廉的话,有多少宠物主人会迫不及待地掏钱购买?
在猫狗没有人类智慧的情况下,希望国人中赋予猫狗人权的呼声都不小,假如猫狗变成了猫狗兽人,想必通过立法赋予他们人权会水到渠成般简单。
因为任何一位政客都不敢冒着得罪三分之一的国家公民,和三分之一可能得到选举权的新公民的风险摆明车马地反对。
当然,从呼吁赋予兽人人权,到真正立法还要经历漫长的过程,需要经过无数次听证会和法理讨论,这期间兽人必将如当年黑奴一样经受一番压迫和苦难,但多元化的大趋势最终会实现人类与兽人和谐相处的新社会生态。
干系实在太大,对世界的影响堪称颠覆性,饶是见多识广,跟神龟们屡屡冒险,经历了一番磨砺的女记者爱普莉尔一时间都无法做出判断,究竟是该支持布雷德罗还是坚决对反对他。
见女记者沉默不语,少年宽厚地笑了笑,道:“没关系,我并不会强迫你,可以给你充分的时间考虑,如果你想通了,就给我打电话。”
说罢,他递上了一张名片,女记者接过名片,小心翼翼地将其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收藏起来,她心思已经完全不在韦恩庄园酒会新闻上了,布雷德罗打算创造兽人族的新闻更具爆炸性,也会深深地影响她神龟朋友们未来的生活,这才是她需要慎重考虑的问题。
布雷德罗创造兽人族的计划,其实也没安什么好心,只不过是继续为他掌控地球的大业添砖加瓦罢了。
一方面,如果他掌握了将动物转化成兽人的药剂技术,就可以通过批量转化老鼠、苍蝇、臭虫、蚊子、水蛭、绦虫来制造智慧生物,再将这些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老鼠人、苍蝇人、臭虫人、蚊子人、水蛭人、绦虫人绑上神树抽取查克拉和灵魂,完全不用担心圣母婊们的舆论抨击。
另一方面,赋予外形可爱的动物智慧,并帮助美型兽人族争取人权,他就成为了兽人族之父,之于兽人族就好像华盛顿之于希望国人,甘地之于咖喱人,能收获一个新种族的全部忠诚,获得广大兽人族无条件的支持,为他将来竞选希望国总统奠定选票基本盘,光是一亿四千万宠物猫狗,就是巨大的票仓。
与其争取难以满足且盲从多变总是在摇摆的希望国民众的支持,还不如重新创造一个新种族,让这个种族对自己无比感恩,奉自己为赋予他们智慧与平等的创造神,进而无限地忠诚于自己。
正义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一个人欺负另一个人,十个人欺负一个人,一百个人欺负一个人,这都是霸凌。
然而一百万人欺负一个人,千夫所指、无疾而终,一个巴掌都拍不响,一百万个巴掌拍在某个人脸上,在人们的惯性思维中,有问题的肯定只能是那个倒霉蛋,霸凌反而美化成了正义!
在稳住兽人族绝对忠诚的基本盘情况下,争取到更多人类的支持,一旦成为了多数人的代表,那么布雷德罗就是正义的代言人,一切反对他的人,无论出于什么理由,都要被定义为邪恶。
到那个时候,布雷德罗站出来大义灭亲,指着布鲁斯韦恩的鼻子说他是无恶不作的蝙蝠魔,广大人民群众都会主动站出来将这位曾经的哥谭黑暗骑士批倒批臭,教会蝙蝠侠什么才叫人民的正义。
豪车沿着vip通道开到了韦恩庄园别墅的后门,布雷德罗与爱普莉尔下了车,迎面走来了老管家阿尔弗莱德,见有外人在场,老管家没直呼布雷德罗“达米安少爷”,而是称他:“尊贵的客人”。
“尊贵的客人,布鲁斯主人想在书房单独见见您,我会替您照顾好这位美丽的小姐。”
布雷德罗点了点头,凑近阿尔弗莱德,用传音入密的功法在他耳畔低声道:“我的司机便是你女儿茱莉亚-潘尼沃茨,想必你们父女也有很多年没见面了,借此机会叙叙旧吧。”
阿福闻言一怔,却见豪车的驾驶室车门开启,一位穿着职业套装的短发美女下了车,他再也绷不住那副冷静的管家相,结结巴巴地道:“茱……茱莉亚,你还好吗?上帝啊,你和你母亲长得好像……”
扔下了失态的老管家,布雷德罗独自一人走进了庄园主楼,熟门熟路地上了楼,前往布鲁斯-韦恩的书房会客室。
推门走进书房,布雷德罗一眼就看到一位成熟而沉稳的健硕中年男子站在书桌前,看起来已经等待许久了。
两个人对视一阵,没等布鲁斯-韦恩说话,布雷德罗一抹脸,摘下了纳米面具,露出了远不如面具虚拟面容俊俏的倔强少年真容。
“达米安……”
饶是一贯沉着冷静的布鲁斯-韦恩,声音都微微发颤,无形中显示出他内心的波动:“你我父子终于正式相见了。”
倔强少年撇撇嘴,倒是没显得多么激动,淡漠道:“韦恩先生,您还是称我为布雷德罗先生吧,一个被迫提供了几毫升体液,十二年来都不知道我存在的男人,究竟具备不具备当我父亲的资格,还有待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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