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重义,也因为“义”字羁绊的他很是痛苦。
“贼寇现有多少人马?”杨硕问道。
河东的事当然徐晃最清楚了,出言道:“有杨垚五千兵马,加上一路裹挟,总计接近两万人马!”
“两万人马?”杨硕攥着拳头,他辛苦积攒了半年,有两郡之地尚且没有两万人马,而贼寇轻轻松松就有两万人马,明眼人都可看出贼寇皆乌合之众,但架不住他们人多啊。
贼寇破坏之严重毋庸置疑,一通烧杀抢掠,失去了土地,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家园,为了不让自己饿死,唯有跟着贼寇一路烧杀,一路抢劫,滚雪球般越越滚越大!
“是否要调秦琼入河东剿灭贼寇?”徐晃的请报上只是说贼寇来势汹汹,难以抵抗,并没有说明还失去了五千兵马,而今南北夹击,凭借徐晃的五千人马和带来的两千骑兵恐怕不好对付,想着是不是将秦琼大军也调入河东,这样集中优势兵力,贼寇倾刻化解。
不等杨硕转头询问,主父偃急声道:“万万不可!”
见杨硕及众将看来,主父偃捋捋颌下短须,“秦琼大军一入河东,便陷入泥潭,而且是敌人给我们设好的陷阱!”
“秦琼入河东非但解决不了河东之危,反而弘农有危!”
一提弘农有危,杨硕急了,弘农可是他的老本营,可以丢失河东但决不能丢失弘农,急是问道,“那依军师之言,该当如何?”
“河东事,当有河东解决,有徐将军的五千人马外加主公的两千骑兵,吾认为足矣平叛!”
“如此既可给敌人一个下马威,也可让对手三思而后行!”
主父偃言辞凿凿,掷地有声,仿若一切尽在他胸中。
不就万余贼寇么?自己麾下杨再兴、徐晃、史进皆勇猛不当,有万人敌的本事,主父偃、贾逵皆智谋之士,麾下精兵强将,妥妥的碾压。
信心十足,接下来就是如何行军布阵了,杨硕转头看向主父偃,笑着道:“军师如此有信心,想必如何行军,军师心中已有沟壑吧!”
“是有一点!”主父偃点头,“但还需与主公以及诸位将军商议一番。”
杨硕点头示意主父偃继续说下去。
看着众人,主父偃傲然开口道:“河东贼寇有两拨,一路是杨垚以五千精锐为主力总计两万多人的贼寇,声势浩大,一路是出在端氏、濩泽忽明忽暗,伺机而动的小股贼寇,此二者皆不可忽视,一旦安邑失陷,战火便将波及到弘农。”
“我意除留下镇守安邑的人除外,全军北上,行至绛邑,五千步卒前往临汾御敌,骑兵转而疾行南下,沿着浍水南下,打端氏、濩泽贼寇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连逃遁的机会也没有,只要消除了后顾之忧,在北上与贼寇决一死战,胜券在握!”
“此计甚好!”徐晃率先赞同道:“贼寇南北呼应,让吾首尾不能兼顾,而我派兵征缴他们则钻入山林,摸不着踪迹,若按此策行动,诱敌出洞,贼寇尚未反应过来大军已至,回天乏力也!”
久坐的贾逵忍不住出言道:“大军北上,端氏、濩泽贼寇误以为我等率军北上,他们则趁机冒出来纷扰我军心,实不知天兵已至,悔之晚矣!”
“此举胜在一个快字,骑兵正好!”主父偃补充道。
时不待我,徐晃成为他手下大将,河东也从原先的诱饵变成自己的前沿阵地,这河东该保还得保,贼寇破坏极其严重,早一日剿灭,早一日还百姓一个安定的环境。
大致方略一定,杨硕当即下令道:
“徐晃、主父偃统兵五千前往临汾御敌,杨再兴、史进随我统帅骑兵杀奔端氏!”
“诸位可有异议?”
众将齐声;“无异议!”
“那就好!”杨硕点头,看着神态不自然的贾逵,笑着道:“梁道留下为我镇守安邑如何?”
贾逵是徐晃提拔的人,现在徐晃拜杨硕为主,贾逵看杨硕年轻,又对他不重视,没有像选择与徐晃一同拜主,现在河东又是杨硕的地盘,众将皆有任务,唯有贾逵两手空空,颇是尴尬,很不自然。
而今杨硕突然让他镇守至关重要的安邑,这份信任让他有些受宠若惊,当即跪倒在地:“主公厚恩,逵没齿难忘,愿为先驱,死而无憾!”
贾逵性格刚毅,颇有智谋,拜杨硕为主绝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刚才的军议贾逵听得清清楚楚,这等机密事情不避讳他一个外人,可知杨硕心胸,而主父偃三言两语就见声势浩大的贼寇瓦解的片甲不存足见智谋不凡,而杨再兴、史进虽然没有多说话,看其身形也是虎狼之辈,这么多人物聚集在杨硕麾下,如臂指使,可见杨硕人虽小,能耐不小!
他贾逵能得遇这般雄主,还有何忧呢?
擦!这么快就拜我为主了?杨硕有点懵了,能力越大,脾气越大,贾逵也是傲气之人,扑一见面就给杨硕一个下马威,还想着回去之后再好心招揽,哪知轻轻的一个安排让贾逵心有感动,水到渠成。
微微发愣后,杨硕立刻醒转过来,大笑着扶起贾逵:“能的梁道辅佐,河东无忧矣!”
见贾逵能诚心拜杨硕为主,徐晃也为贾逵欣慰,笑呵呵的道:“梁道大才,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有他辅佐主公,定是如虎添翼啊!”
“哈哈……好!”杨硕拍着贾逵肩膀笑得合不拢嘴,“就任梁道为河东长史!”
“主公不可!”杨硕的任命让贾逵又惊又喜,再次躬身一辑到底,“属下寸功为立,实在担当不起这等重任啊!”
“梁道之才早在吾心,治理河东绰绰有余,汝无需忧虑,只需放开手脚,尽情施展手段即可!”杨硕扶起贾逵,安慰着。
“谢主公!”
杨硕如此苦口婆心,贾逵心中安定,自认有能力治理好河东,欣然接受杨硕委任,一时臣主尽欢。
一旁的主父偃看在心里,忧在心里,主公单凭几句话就任命一地主官,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暗暗思虑,哪天得找个机会和主公好好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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