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武林门派,都成了大地主、大豪绅,麾下的园丁、奴仆数量,接近了州府的七分之一,大部分还都是青壮年,本身更有特殊的功法,能成批成批的训练处特种兵一样的高手,简直逆天了。”
在大概浏览了历史脉络后,鬼斋主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就是目前的局面,但这样的练功人口作为基础,也能催生出更多的武林高手,”孙道回头笑了笑,“高手越多,走上巅峰的人也就越多,那能够破碎虚空的人选,当然也就更多了。”
“有意思,难怪你之前说,要拜会这些武林门派,”鬼斋主也笑了起来,“这些武林门派也真是不安分,还要成立联盟,什么七岳剑派、三十六岛主、七十二连寨,这朝廷早就威严扫地,被困在国都和京畿一片,这些武林门派都成了门阀、军阀了,还要合纵连横,所谋不小。”
“这些暂时还不用多管,我们只需要找到能破碎虚空的人就行了。”孙道点头回应。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朝着山上走去,远远的就能感觉到,那位于山顶的门派驻地中,汇聚了整个州府的庞大人念,是这一片地区的权力中心,很多人的心念寄托于此。
在这其中,又有一个个强大的个体,气血充盈、精气旺盛,在两位世界之主的眼中,能看到一根根气柱从门派中冲天而起,直达苍穹。
这些气柱,可不是虚幻的,虽然普通人看不到,可孙道相信,那传闻中在这个世界天下间各地游走的方士却可以模糊感应。
“这就是那些方士口中的观气了吧?”鬼斋主同样看到了一根根气柱,啧啧称奇,“原来如此,这个世界的人,修行的所谓内里,大概是把生命力和精神意志混合在一起,形成的特殊生命能量,近似于将心灵信号具象化,所以体格越是健壮,意志越是坚定,成就就越高,而心灵信号天生的散性和传播性,又使得一部分内力散出来,形成了这种特殊的气柱。”
孙道点点头,补充道:“这根据体魄的强弱、意志的强弱,又有各种不同的组合,细致观察,可以从气柱上分辨出不同的特性,这个世界有很多著名的方士,都善于观气,相信就是对这些气柱比较敏感。”
“嗯,那道最强的气柱,里面有一丝收敛的气息,本身的强度冠绝此山,但实际上还隐藏了将近一半的实力,大概就是你我此行的目标了。”鬼斋主说着,目光一扫,落到了其中一根气柱上。
这一道道气柱中,最为耀眼的有三个,其中一个充斥着年轻气息,气柱中充满着阵阵生命悸动,一看就属于年轻高手,天赋惊人,气柱隐隐有青色,可以排在第三。
那排在第二的,却是隐隐有红色的气柱,更加粗壮,而且浑厚、安稳、中正平和,但依旧隐藏不了那苍老的气息,很显然是一位年龄不小的高手,寿元不多了。
至于排名第一的,却是位于整个山中门派的最深处,泛着点点紫色,内里充斥着一种狂暴、猛烈的意境气息,但实际上在气柱的最深处,还隐藏着深沉的黑暗,明显是有所收敛。
此时,这三道气柱倒是在缓缓靠近,说明气柱的主人之间隔得不远。
不仅仅是这三道气柱,这散在山门中的其他大大小小、强弱不同的气柱,此时也在朝着一个方向聚集,似乎是门派中有什么事情生了。
“咦?”突然,孙道眼中闪过一点光芒,然后摇头失笑起来,“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让你和我碰上了这种事。”
“怎么?”鬼斋主先是一愣,但紧接着凝神细查,也是有所现,然后也露出意外的表情,“还真是这么戏剧性,但有句话你说错了,不是巧合,而是你我的到来,已经影响了整个世界的一些规则,所以让很多的事情提前爆了。”
………………
封山派,后山,杂物房院中,正聚集了不少人。
这些人有老有少,但大部分都穿着封山派标志性的衣袍,各自拿着一把精钢长剑,用略带审视和敌意的目光,注视着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这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
众人最前面,一个明显是头领模样的青年,满脸正色的喝问着少年:“张子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知道门规么?你的这些武功,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少年张子珍满脸畏惧、颤颤巍巍的道:“三师兄,我……我不能说。”
“不能说?”被称为三师兄的青年笑了起来,“好,等大师兄、师父和长老过来,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也不能说!识相的,现在就把事情交代清楚,我还能给你求情,否则的话,一旦大师兄他们定了你得罪,你就百口莫辩了!”
他的口气很大,有一种不容否决的味道,而且神色严肃,言语之间有一种颐指气使的味道,分明是久掌大权后养出来的气度。
封山派作为封州府内屈一指的大派,在不久前的武林大会中,更是获得了盟主的青睐,是整个州府名副其实的主人,军政大事都是一眼可决。
作为这样强大门派的话事人之一,这位三师兄孟勇当然有足够的底气,更何况此时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刚入门没有多久的外门弟子,如果不是要探一探口风,搞清楚这个张子珍背后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孟勇根本不会有闲心在这里循循善诱,而是直接让人把这个小子拖出去砍了。
当然,现在也只是顺序不同,等孟勇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一样不会放过张子珍,可是让他意外的是,这么多人围过来,戒律院的名号亮出来,对方竟然还坚持得住,不愿意吐露真言。
看着那张恐惧却又建议的面孔,孟勇的耐心终于消耗殆尽了。
这个时候,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孟勇的背后传了过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
声音落下,一个拄着龙头拐杖的老人,以及一名衣着鲜亮的背剑青年,就这么施施然的走了过来。
老人一现身,张子珍就抖似筛糠,下意识的跪倒在地上,口中连连呼叫:“太上长老,弟子有罪,但人无信不立,弟子答应了那位前辈……”
“吃里扒外的东西,死吧!”拄拐老人根本不听,抬起手掌就拍了下去,一时间劲风起、热浪袭,眼看就要落在张子珍的身上,但就在这时,堆放杂物的角落里,响起了一声叹息。
“唉……”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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