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十五只呆头呆脑的萨蒙,加入到了新生的部落中,在山脚下唯一一栋木屋前,漫无目的地四处晃悠着。
虽然他们拥有成年萨蒙的体魄,但心性什么的却与婴儿没什么两样。
文明的火种已经诞生,启蒙芯片也不是什么烂大街的东西。尤其是对于现阶段的江枫,这种能够迅速启蒙低等生物的芯片,可以说是用一块便少一块,没必要浪费在同一件事上。
因此,这些萨蒙们没有被植入启蒙芯片,只是在实验室的沉浸式虚拟实境设备中,进行过语言、文字以及行为习惯的基础教学。
将这些萨蒙带到了山下之后,江枫立刻召集了小白他们,将教育这些“新生儿”的任务,交给了身为同类的他们。
即便江枫将任务交代的很清楚,可一直到了中午,小白依旧处在一脸懵逼的状态。直到大锅煮肉的香味儿钻入他的鼻孔,才让他从懵逼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以他的智商,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过一天晚上的时间,部落里便多出了十五只活蹦乱跳的同类。
最终,实在想不明白的他,甩了甩脑袋,将一切无法解释的现象都一股脑地塞给了神灵,并且决定不再去为这种根本想不明白的问题,浪费本就不多的脑细胞。
神是万能的。
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是神创造的。
既然如此,捏几只萨蒙出来,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至于其它几只萨蒙,差不多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就在江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在萨蒙们心中的形象,因为莫名奇妙的理由又高大了不少。
就这样,随着新萨蒙的加入,原本只有五只萨蒙的小部落,也渐渐热闹了起来。
当然,热闹归热闹,新的问题也随之涌现。
首先便是食物的问题。
原本只用一口大锅便能喂饱部落中的五张嘴,现在却需要三口大锅同时生火,才能填饱所有萨蒙的肚子。
眼看着冷库中的食物库存日渐缩水,为了解决食物的问题,江枫只得用工作台,又制作了四张木制长弓,和五只长矛。
从这群“新生儿”中挑选了四只体格强壮的萨蒙,和那些新打造的武器一并交给了部落中的猎手长臂,吩咐长臂带领这些部下,为部落狩猎更多的猎物。
另一边,银须那边也得到了三只萨蒙作为帮手,每天的任务也不再仅仅只是照料农田,还得肩负起外出采集野菜野果的任务。只吃肉的话,就算这些萨蒙们受得了,江枫也受不了。
不过好在森林中的物产相当丰富,除了那些蘑菇不能随便乱吃之外,像是鹿果这类高果酸的果子可以当醋用,还有莱卡叶这类东西,晒干后不仅可以当香料调味,还能切碎了和肉拌在一起,防止肉腐坏。
将大多数常见植物都利用智脑进行了扫描,江枫将哪些果子能吃,哪些植物有毒,都一一教给了负责种植和采集的银须。等到银须把这些东西都学会之后,冷库中的食物储备,总算渐渐稳定了下来。
江枫也总算是不用再为日渐缩水的粮食库存而发愁了。
食物的问题解决,接下来便是住房。
剩下的八只萨蒙,江枫当然不会让他们闲着,都被他平均分配给了短尾和钢锤。
扩建庇护所需要海量的钢铁物资,部落的建设也需要石料,采矿这一块当然是不能落下。至于建筑,这关系到萨蒙部落的民生,是一项长远的投资,当然也不能忽视。
至于小白,所有的萨蒙都由他管理。
每周有两天的时间,所有的萨蒙都将停下手中的工作,参与到毁林开荒的大运动中。虽然破坏森林的行为会引起原住民的不满,但既然双方已经划定了疆界,只要江枫这边不主动越过疆界,想来忌惮着江枫这位“野巫师”的原住民们,也不会主动越界来找事儿。
……
“这是咖啡树的树苗,像这样,把它种下去,懂了吗?”
仅仅是照料土豆、番茄、辣椒这三样作物,还不足以将银须的劳动力压榨到极限,更何况现在他有了三只萨蒙作为手下。江枫用尽可能简单易懂地方式,将种植咖啡树树苗和甘蔗幼苗的方式,也教给了他。
前三样作物只是为了食物需求,而后两样作物,则是关系到江枫能从阿迪亚大陆的原住民手中,忽悠到多少黄金。
银须认真地点头,记下了江枫说的每一个字,并且用指甲猛扣木板,挑选要点歪歪扭扭地记下了笔记。在所有萨蒙中,他可以说是最勤奋的那位,然而这种勤奋方式,却使得江枫每次教他东西的时候,相当地头疼。
“下次你能不能换一个方式记笔记?”
终于受不了那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江枫从他手里躲过了木板。
银须不知所措地看着江枫,惶恐不安地伸手摸着后脑勺,一脸懵逼地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确实,要说做错了什么,他还真的什么都没做错,江枫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他。
叹了口气,江枫最终还是将木板丢还到了银须的手上。
“以后在木板上刻字用刀,别再给我拿手扣了。”
银须连连点头,“叽叽叽”地应了两声,表示以后一定记住,再也不敢了。
虽然发生了许多小插曲,但咖啡树和甘蔗苗还是成功种下了。一般的咖啡树,从发育到结果大概需要经过三到四年的时间,但经过基因改良的咖啡树苗,只需要一年的时间便可渡过发育阶段。
甘蔗也是一样,现在时间大概是三月份,现在种下的甘蔗,最晚到八月份便可收获。考虑到这一带的土壤肥力相当惊人,或许七月份便能看到成果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站在半山腰上的江枫,看向山下那片育种田的视线,不由带上了几分欣慰。
等到了明年这个时候,不但和殖民者们交易黄金的事情有了着落,伙食也可以稍微改善下了。
“什么事儿?”
看着从山下走来的小白,江枫出声问道。
“这个东西,您还要吗?”从身后取出来一支截断的箭矢,小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那长着一搓白毛的脑门,憨厚地咧了咧嘴角,“扎在拖车上,拔下来的时候弄断了。”
看到这东西,江枫一拍脑门。
这些天来他一直在忙着指挥那些萨蒙工作,竟然把这东西给忘了。
“没事儿,断了就断了吧。”
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江枫从小白的手中接过了这支断箭。
这些原住民在雕刻艺术上的造诣令人咋舌,上次因为情况紧急,他还没来得及自信欣赏。
然而就在他将断箭举在眼前,借着日光仔细打量的时候,他却是愣了下。
这花纹……
总觉得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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