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苑君来了月事,白名鹤纯粹只是为了关心自己的老婆。
没有后世那么多高端的材料,可原理却不是复杂。白名鹤在后世还山寨过知名品牌的尿不湿,了一笔不小的财。所以非常清楚其中的原理。
那天清荷出现的时候,白名鹤只是开玩笑说了一句,自己这个是挣钱的道道。
结果,这几个女人竞争胆子大到找了这么多人大干了起来。
怀玉在旁边给白名鹤解释这些人的来历:“姐夫,火柴坊眼下才刚刚开始,粘火柴头全是些杂活。宫里跟出来的宫女们都是干细活的人,姐姐也说了,火柴坊留出一百个工位,等于养活了一百个家子人呢!”
“好,是个好主意!”
“姐夫,清荷姐姐作的这个,比姐夫的好。”
按怀玉的说法,清荷改进了白名鹤的设计。体现在两个方法,一个是内侧的材料。清荷选择了更便宜的纱布。这个纱布不是现代的那种纱布,而是用麻、棉混织,大明这个时代用于制作女子内裙的材料。
选择这个,一来是比白名鹤用的棉布便宜太多倍,更重要是比棉布松软,不仅更舒服而且吸水性提高了。
从材料的角度考虑,清荷比白名鹤对大明原产的材料了解程度至少是十倍以上。
另一个是就是样式,白名鹤脑海之中这种东西是一次性的。可清荷却不这么认为,用过一次洗一洗之后绝对可以用多次,所以将白名鹤用的那种三角裤形的,改了一下样式,为了穿戴更舒服。
“姐夫,清荷姐姐说了,再要些人手。”
“没有了,合浦县整一个县,才一千多户人。能干活的不足五千人,现在还在开荒,修水渠。还有几万亩田没有种出来的呢,眼下田边连不满十岁的娃娃都下地干活了,想要人没有,这东西你们还能拿去贩卖不成?”
白名鹤直接就是反对,合浦县是一个小县,穷县,在大明的评级当中是下县。
真正说起来,还是下县中的下县,每年的税赋比起孙苑君家所在的涞水县相比,不足百分之一。可以许多人家中穷到连一口铁锅都没有。
怀玉噘着小嘴,原本以为能够说服白名鹤的。
看怀玉那可怜样,白名鹤也有些不忍心了,摸了摸怀玉的头:“好了,给我说说你们这小工坊,都好几十个人了,放在京城也是不小的作坊呢。”
怀玉把白名鹤的手臂一抱,紧紧的靠在白名鹤的身旁:“姐夫,清荷姐姐与姐姐计算过了。海绵根本就不值钱,杂货铺那里一文钱可以买一堆。姐姐只是随便问了一个新来的衙役,他就回村给拉了一马车过来,这东西在合浦各村,要多少有多少?”
话没错,这东西在海里,真的需要的话,几米深的海中就有,要想找大块的,二十米深左右,一个村子一天可以给白名鹤弄来凉干的一吨。
“再说布料,一两银子可以买五匹细麻布,一匹可以制作几千个呢。纱料更便宜,一两银子能有八匹。棉花贵些,一两银子二斤,可一个里面用的极少。姐夫给姐姐制作的那个是实实在在的用棉花呢。”
怀玉终于有事情作了,兴奋的给白名鹤讲着。
白名鹤也不想打击怀玉的积极性,开口问道:“那你们改了?”
“改了,夹层之中用的是细麻束。”怀玉脸红了,靠近白名鹤用极小的声音说道:“这个,贴身的地方,有一点点棉花。所以一斤棉花制作上万个不成问题。”
怀玉这话,放在现代来讲,应该不算什么。
可在大明,这么羞人的话那个女子敢随便对一个男子讲呀。
白名鹤倒是没有反应过来,心中在计算着这物件的市场价值。说到市场论,大明白名鹤不敢自称第一,大商人毕竟也有自己的行商之道。可白名鹤相信,自己绝对是最出色商人前十之例。
这种东西卖的就是一个手工与创意。
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海棉了。这东西只有靠海的地方才有。
“姐夫!”怀玉贴近白名鹤:“姐姐挑了几种最合适的海棉,用加哨的水煮过。然后在染料水过又泡了一下,就是海边的人,初看也不知道那夹层之中薄薄一层是什么!”
白名鹤摇了摇头,不在小看大明的人,为了挣钱,他们肯定能认出这种材料来。
真正的海边渔村的人太穷,这东西肯定是卖到大的城镇去的。
明朝没有知识产权,更没有专利保护。自己的火柴是靠着钢刀保护秘密的……
钢刀!
白名鹤心中一动,绝对垄断才是王道,那么垄断的方式是什么?在大明朝还没有什么比钢刀这种东西更有优势了,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没有几个敢不低头的。
白名鹤暗赞自己当真是高明呀。
“来呀!”白名鹤轻呼一声,一个站在旁边的女侍靠近了过来。白名鹤这才继续说道:“去叫白宏过来。”那女侍应了一声,赶紧出去找人了。
白宏就在后院门口,他属于家臣类,可依然不能随便进后院,就是白府的规矩。
“去告诉杜百户,明天请他先去选择地点。我要求的水域请他多听一听各村宿老的意见,我明天要去拜见毛指挥。”白名鹤拿出三封信:“这三封信,分别交给杜百户、申百户、最后一封交给杨百户!”
“是!”白宏双手接过,飞跑着去办事了。
这一幕,被站在远处的孙苑君与清荷看在眼中,清荷小声的对孙苑君说道:“少爷的气势不比那些京中大员差!”
孙苑君说的自然没有清荷这么客气,笑着说道:“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摆的谱差不多比上二品大员了。嘴上说眼下沂王殿下在这里住,这里的规矩就不能小了。那小杰也是,竟然听他的,将这些家人按宫里的规矩训着。”
孙苑君这个家人是一种很委婉的词,说家奴太难听了。
“不过也好,少爷将来必然就是封候拜相之人,家人早些知道规矩,也不是件坏事。”清荷并不认为,这样的规矩有什么不好。
眼下白府之中,白福是按白家家老的待遇对待着。象白宏这个,就是家中的二等家丁,眼下没有一等家丁。按金杰的说法就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就空着,也不可能让这些人随便得了什么好些的身份。
别说是家丁,管事。就是侍女们都有三六九等之分。
唯一得到一等侍女的,只是孙苑君身边那对双生姐妹花中的姐姐,因为识字,所以代管着后院一些侍女领用物品,以及必要的开支。
白名鹤没想过这些,在他看的电视剧当中。大宅门里自然有大宅的规矩。
自己怎么说,也是官员,县令放在后世的现代也不算是小官了。谁听说过,十八岁的县长,而且这县里还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
这怎么能是摆谱呢,这只是正常的生活。
看到白名鹤回头,两女赶紧躲进屋里去,背后议论自己的男人,要是让现多尴尬。
白名鹤没有去孙苑君的房中,而是去了小书房。名叫小书房,其实还是书房,这里主要的作用是练字,而练字的人就两个。大的是白名鹤,小的是朱见深。清荷点评过,朱见深的字比白名鹤的要好。
孙苑君的点评是,白名鹤的进步比朱见深的快。
进了屋,四岁半的朱见深正蹲在地上洗自己的用过的笔,还有砚台。见到白名鹤进来,朱见深一脸的不满:“老师,我以前见到过别人都有书僮干这些杂活,你让我自己干,这个会耽误我练字的时间!”
“胡扯!”白名鹤笑骂了一句:“他们长大了什么也不会,只是知道混吃等死,你也一样?”
“我自然是不同的!”朱见深在白名鹤的教育之下,信心比之前强多了。
白名鹤帮朱见深把手上的水擦干净:“我白名鹤的弟子,自然是天下最优秀的。饱读诗书只是最小的一个要求,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老师,什么时候英兰可以来陪我一起练字?”
“再过几天,英兰有些水土不服。再说了,总要让她多少懂一些规矩。你是王爷,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英兰可以陪你一起学习,一起玩,但不能让她把你带坏了,总是胡闹肯定是不对的。”
说到白英兰,白名鹤心里那个怕呀。
这小丫头已经是无法无天了,她是白氏长孙的女儿,受老太太疼爱所以没人敢管。
连祠堂的供品都敢偷吃,这要是把朱见深带坏了,将来回到京城,在大明太庙里偷着供品的话,白名鹤连解释都不用,直接拉去就可以被砍头了。
“走,老师教你作为男人真正要学的第一条。”
“真正男人要学的!”朱见深胸膛立即就挺起来了,他知道自己是男子汉。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白名鹤带着朱见深进了厨房。
“男人,最重要的一个本事就是,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让自己饿着。你想想,要是饿死了。你有再多的本事也没有用。所以,你先从烧火开始吧!”白名鹤扔给了朱见深一包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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