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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有胡濙的亲随进来低语几句,胡濙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高谷问道:“何事?”
“兴安到了,而且是秘密到访。从后门进了院子,我不明白兴安来干什么?而且我对宦官没什么好感!”胡濙与兴安认识了几十年了,兴安是金英的人,在内宫也干了几十年了。
“见一见,或许不是什么坏事!”高谷提议道。
屏蔽左右,兴安既然是秘密前来,肯定不希望别人知道。
虽然不喜欢宦官,可必要的礼节还是有的。
“杂家前来,只为拿掉白名鹤。”兴安一坐下就直奔主题。当下高谷就反问了一句:“东厂可以给白名鹤一个什么罪名,把那词列为反诗吗?”
“作不到,皇爷爷那里对那词极为喜欢,认为就是写给太祖爷爷的!”兴安说这话的时候极是恭敬,然后继续说道:“我是内监,皇爷爷不喜欢的事情我不敢作,东厂也不敢在没有皇爷爷旨意之下,动白名鹤,可何况还有杭昱在那里盯着!”
胡濙不相信兴安既然来,就没有办法。
“那厂督有何建议,这白名鹤眼下受万岁护着,不好动呀!”
“只要让皇爷爷不护着他就行了。”兴安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杀气:“金杰是我侄儿,金监对我有救命大恩,这口气必须要出。所以今天杂家也坏一次规矩,皇爷爷给白名鹤安排事就一件。”兴安自然要说明一下自己的理由,以及看法了。
高谷与胡濙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换立太子!”
“没有错,就是换立太子。”兴安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兴安要对付白名鹤的理由很真。
金杰当时被打,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在宫里据说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这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一个未知数。有万岁保着白名鹤,区区一个小太监的死活,根本就象御花园之中,一株花树的死活一样。
而且宫里最近还有尸体抬出来,虽然只有几具,但确实是有人死了。
想来应该是当时被打伤之后,重伤不治的。
兴安心里最清楚,那死的几个,就是在宫里说了不应该说的话,有些事情看到了装成没有看到,才是宫里活命的准则,特别是关系重大的事情。
高谷与胡濙懂了兴安过来的意思。
“那厂督有何高见?”高谷开口问道。
“白名鹤是个人物,智慧过人。但杂家手下也有些能人,东厂不能动他白名鹤。却不代表白名鹤可以活的滋润。只要换立了太子,杂家就可以保证说服皇爷爷把白名鹤外放。杂家给了小蔡白银万两,他答应了!”
把白名鹤赶出京城,这是胡濙原本的想法。
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白名鹤实在可恨,光是赶出京城不足以让人满意。
兴安笑的,笑声之中多了几份阴森:“光是离开京城,自然是太便宜这个小儿了。杂家给小蔡一万两银子,可不是为了这种小事的。杂家要送白名鹤去合浦!”
听到合浦,高谷与胡濙两人对兴安的怀疑瞬间就消失了。
要知道,那个小破县城,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乱民。县衙里已经没有半个人了,县令怕死已经逃了,现在刑部已经下了海捕文书。就是合浦,这几年来光死掉了八品、九品官就过十位了。
白名鹤到了那里,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纵然你白名鹤能够活下来,可每三年一次的考核呢,合浦县自大明建国以为,别说是优了,连一个合格都没有,清一色的差评。那些官不是被贬,就是花了钱,早早的换了一个县作县令。
不愧是东厂的厂督呀,果真够狠,杀人不见血。
这一个条件已经让胡濙非常满意了,可兴安又加上了一个条件:“换太子需大礼,杂家可以借口大礼之事,把白名鹤那道奏本给压下去。司礼监眼下杂家说了算,接下来又是会试,这一来二去,拖上几个月不是问题。”
“好!”胡濙一拍桌子,兴安这个筹码够厚。
“不过杂家要讨几个好处……”果真的演戏走全套,兴安又要了几个州府的五品、六品官职。还有宫内几位大监,家中子侄晚辈能中进士的条件。
这一切,胡濙虽然不怎么愿意。但在高谷的劝说下,还是勉强同意了。胡濙也能够理解,仅仅对付白名鹤这一条理由,只是让他们合作的基础,远不足以让兴安付出那么多,特别是帮他们拖住白名鹤那道奏本,所以讨要好处也在情理之中。
“好,厂督给个时限?”胡濙信了,不但是信了兴安,也信了这件事情的可操作性。
“见到换立太子的奏本,朝堂之上有过六成的官员支持,宗人府递牌,那怕大礼推后,杂家保证九天之内,白名鹤就要奉旨离京,他敢不去,杂家就敢办他一个欺君,先打断他一条腿!”兴安说的杀气十足。
击掌,盟誓!
次日,白名鹤又进宫了,有宫内几大势力联合保密,没有人会知道白名鹤入宫作什么。
兴安、成敬两人陪着白名鹤一同进了南书房。
让白名鹤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大明皇帝代宗朱祁钰竟然在白名鹤进殿的时候站了起来,语气之中多了几份激动:“白爱卿受委屈了,朕心中有数!”
白名鹤赶紧跪下施礼。代宗朱祁钰亲自过来虚扶了白名鹤一下,然后说道:“白爱卿这次等于成了满朝文臣的眼中针,而且还要自愿去那危险的合浦。朕真的很担心你会出意外,朕心不忍呀!”
代宗朱祁钰毕竟才二十二岁,而且才刚刚作了皇帝一年。
他眼中还没有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心思,一个臣子能不顾一切为自己进忠,朱祁钰心中还是感激的。
“万岁,不狠不行呀。这一次不用狠招,就怕他们不信。快刀斩乱麻,赶紧把这件事情结束了。有些秘密也等于保住了,臣会带那些人一起去合浦,至少臣这一任三年内,那消息是肯定走不出来的。”
“好,白爱卿想的周详!”朱祁钰是真心称赞。
白名鹤又说道:“其实臣也得到了许多好处,这连会试都没有参加。原本只是进京赶考的举子,这才短短两个月时间,就有了正七品的官阶,臣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好,你的好,朕心中有数!”代宗很满意白名鹤的回答。转身对兴安说道:“此事,严守秘密,谁坏了朕的大事,朕要他的命!”
“万岁安心,奴一定小心从事!”兴安也知道,这是当下第一大事。
白名鹤又小心翼翼的交待了一些细节,可以说把自己能够想到的全考虑在内了。足足在南书房秘密的讨论了几个时辰,所有细节都讨论周详后。白名鹤这才出宫,安心的去等最后的时刻到来。
二月十三!小雨。京城很冷,皇宫前排队的轿子比往常更多了,原本这只是一次中朝会,可胡濙与高谷动了他们所有的人,那怕上不了殿,也要在殿外,甚至是宫外递上奏本。既然与兴安有协议,那一次把事情办成了。
白名鹤已经是正七品了,有资格参加中朝会。
可他请假了,理由是生病了,淋了雨染了风寒,很严重。而且还有太医院给出的医案,总之是上不了朝的。
白名鹤这一病就是好几天呀。
二月十三,中朝会。下着小雨,在寒冷的春雨当中,京城过七成的官员联名,在以前宋为例,提出了换立太子的奏本。代宗朱祁钰拒绝。
二月十三,中午,百官再次宫门前跪请,换立太子,代宗朱祁钰再次拒绝。
二月十三,晚!京城过五百的官员,夜跪皇宫门前,大礼跪奏。请求换立太子。代宗朱祁钰含泪,勉强接受了百官的请求,入宗庙,向大明先祖告罪。
二月十四日,中午。白府。
白名鹤一边吃着火锅,一边品着宫里的御酒。脸上多少带着一些成功的喜悦,对坐在自己对面的一个,就象木乃伊一样被包起来的金杰说道:“小金呀,跟哥去合浦。哥保你过得比京城爽。”
“你就是我亲哥了。我敬你!”金杰抬起手,举着酒杯。
旁边的伍斌说道:“我说小杰子,你他娘就不能把这一身布条给去了,在这里装个球的伤呀。”
“不能取,回宫万一被人看穿了,总是不好的。离京了再取,我哥可是说了,真正专业的绝对不会在细节上出错。连我兴叔都小心翼翼的,我那里敢出半点错。”金杰很认真,这次的事情他的功劳是很大的。
赏赐在后面,不过已经许了一个卫所的监军之职!
白名鹤拿起酒杯,酒杯已经空了,金杰与伍斌同时拿酒瓶过来给倒酒。在白名鹤面前,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服!
“合浦是个好地方,小金在那里一年给万岁送回来三十万两银子,再加上几十万石大米。也是你的脸面。伍兄弟,多少可以挣一些军功。也能每年给锦衣卫这里送来些银子,说句大不敬的话,给我白名鹤三年,合浦那里能富得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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