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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民书千言折忠言奏本等,如雪片一样往京城汇集。
风俗是风俗,可以对生活产生巨大影响之下,为了生活,为了可以挣到更多的银子,有人在反抗,也人在保护原有的风俗。
缠足源于宋,行于元,兴于明,盛于清!
可以说明朝是缠足的大发展期,各地已经开始有了不同的缠足风俗。江南地区在清代的时候,还有人不缠足呢,原本这里就不是缠足的重灾区。真正的重灾区是蜀地与山西,其余虽然缠,但却不疯狂。
大明皇帝朱祁钰看着自己御案上,桌下,地上的箱中堆积如山,来自各地针对缠足的大争论,无奈之下把重臣们都叫进了宫来。
几位重臣翻看了一些个对白名鹤的弹劾,根本就是可笑。
白名鹤说过禁止缠足了吗?只是白名鹤制造了一台机器,不适合五寸以下的脚使用罢了,那机器也给宫里运来的几架,京城也准备了一百多架。王文都亲自试过,虽然只缝了一尺多长的布料,而且还不正,可也知晓了这机器的用处与好处。
“万岁,臣以为此事与缠足无关。各工坊自然是要招些能干活的人,更何况这机器臣试过,臣之妾也试过,别说是五寸了,就是六寸的都使用的不怎么方便,京城有工匠尝试着改变这踏板的大小,可改小了反倒更吃力了。”
王文的意思是。白名鹤的机器很好用,但与缠足无关。
自然也没有歧视缠足一说了。
胡濙却有不同的意见:“万岁,臣以为一只脚在前。一只脚再后,一样可以完成踏板的动作,仅仅是相对吃力一些。所以臣请万岁下旨,各工坊不要以各种借口,拒收工匠。”胡濙是儒臣,却是小脚的支持者。
王文哈哈一笑:“胡老,您让万岁一道圣旨。去管这市井小事吗?”
胡濙只是想着继续保护缠脚,却忘记了这一层。赶紧谢罪。
朱祁钰却说道:“朕倒是认为,这圣旨就算是下了,估计也是没有结果的。正如禁军挑选士兵,不是因为朕一道圣旨就能改变。而是禁军士兵如果连刀剑都举不起,挑他们何用。”朱祁钰的话很明显,事实决定政策。
任何人不能作那种违背了常理的事情。
“万岁,臣以为。此事本就是民间之事,只要不违背礼教,百姓也要是讨生活的。”于谦的态度就是,朝廷对此事,不问不管不发表言论,民间有需要你就放开脚。你要是喜欢缠你就缠,官府也不会去管的。
“于爱卿所言正合朕意!”
朱祁钰心说,屁大一点事情就有这么多人尽言。甚至还有某书院全部的学子联名上书,认为白名鹤在歧视缠足者,要好好的抗争一翻。
当然,这里还有万民书,自然是某知县搞出来的,为了他这个县的工坊发展。这些知县是支持把脚放开的。所以有了被动的万民书,正常的百姓才不会管什么万民书。不想缠就不缠了,把脚解开就好了。
缠,还是不缠。
白名鹤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就这个话题发出任何的论点。接下来他的心思放在发布三转一响计划之中的第二响,就是钟表。
说到钟表的历史,白名鹤一直认为是西方人发明的。
可自己的钟表样品制作出来之后,所有人一致认为,白名鹤这只是把老祖宗的发明用了更高明的办法制作了出来,而且又小又精细。
钟表,东汉张衡制造漏水转浑天仪,一天正好是一个周期,这就是行首院众人心目中钟表的原型,白名鹤只是变成了用精钢,发条,钟摆来代表了那水滴罢了。
“这个,不是完整的。”白名鹤听了半天的关于钟表的历史课来,来了这么一句:“这一件,眼下只有一根指针,我们要完成的就是三根指针,将半个时辰再分成六十分,然后将一分再分成六十秒,继续吧!”
白名鹤闪人了。
南京六部可以说是四处追堵白名鹤,就是为了让白名鹤公开说一句,是缠足好,还是不缠足好。
躲了足足有快一个月的白名鹤,终于被六部的六位尚书堵在行首院。
“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管不了,这事情与我无关!”白名鹤先表明了态度,然后不断的在后退着。
“白名鹤,你送了老夫……”萧镃急急的就冲了上来。
可这一开口萧镃就自己就傻了,这种事情可以作,却不能说。在他极为反应的停下之后,另外几个老头围住了他:“送了你什么?”
白名鹤心中默念,死道友总比死贫道好。
当下,白名鹤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即就开口说道:“不知道孙家那位嫡千金,在萧老的府上过得可好,晚辈实在是精力不足呀。”
什么精力不足,什么府上,什么等等……
最重要的只有几个字,那就是孙家那位嫡千金,要知道孙氏一族的女子最出名的三点就是,腰细臀丰金莲!
“你……”萧镃很想骂白名鹤,可事实上他是真的收了那个礼物。
看着所有人的视线,萧镃用力把官帽拍在一旁的桌上:“整整一个月,老朽日夜都睡不安稳,想去,却又怕。可不去,心里又惦记着……”萧镃一翻话把象是在讲自己可怜的血泪史一样,非常的让人同情。
而这时,白名鹤只说了一句话。
“脚大脚小有什么关系,富户不作工自然是小脚了。那些要作工的,倒是你们谁喜欢农户了。”
咳!几个老头都是干咳几声,他们知道白名鹤说的没有错。可是这种话谁敢接,他们还是要脸面的,几十岁的老头了,找一个快和自己孙女年龄差不多的小妾,这传了出去,至少被人嘲笑为老不修。
当然,不会有御史的弹劾,这些事情在大明很多。
特别是许多富商家中,光是歌舞姬就有数百人之多,所以这就是大明,不能用现代的道德标准去评判的封建社会体制。
白名鹤坐在墙脚那放书的长条桌上,点上了一支雪茄:“听说抓了不少人。”
说到抓人,几个人自然是有话说了。
“是抓了不少人,他们背后的势力倒让人有些紧张,其中还关系到两位郡王为首的十几位宗室。当然,福建布政司逃不了干系。”萧镃一脸严肃的说着。
说到正事,这些人不愧是国之重臣,无论从态度上还是思想上都足够优秀。
南京刑部尚书也说道:“白名鹤,你是打算以东厂的身份动手,还是走正常的路线。”
白名鹤早就有了安排:“我们各干各的,于公这些蛀虫一定要受到惩罚,与私他们坏了规矩。我白名鹤虽然年轻,但也懂一个道理,凡事留一分,手别伸太长。广东都司帮了我,我也借助广东都司作了许多事情,可我白名鹤却没有碰广东都司半分利益,论私自然有一份人情在,论公都是在为大明尽忠。”
白名鹤这番话说的慷慨。
却也是事实,至少白名鹤从来没有插手过各部司的内务,无论作什么,多数都是合作,相互之间都有好处之事,说是利益交换也不算过份。更何况,海司这一块本就是白名鹤从无到有,一手一脚打出来的。
广东都司帮了大忙,可广东都司上下几十万人,一个小兵眼下每年都至少有一百两银的收入,日子过的好,有肉吃。
“还是讨论一下的好!”萧镃又说道。
“不,要讨论几位大人去讨论,我们各弹劾各的,相互之间不要有影响。这本就是单独的两件事情,正如鸡蛋一样,从不同的角度看过去,也是不同的。南京六部本就是管理长江以南的职司,一但让万岁以为,成为海司的附属,那么是要杀我白名鹤的头,还是让南京六部去京城问罪呢?”
白名鹤成长起来了,在这几位老臣眼中,白名鹤比以前更成熟了。
红线,白名鹤对大明皇权的红线比他们这些人领悟的更深了。
“既然如此,那就分开来办吧。”萧镃也认为白名鹤的说法没有错,东厂与南京六部,海司,本身就是三个不同的机构。
说东厂与海司是一家,还勉强可以,但加上南京六部就不合适了。
出了行首院的门,工部尚书问萧镃:“我们是来反对白名鹤那台机器的,似乎忘记说了。”
萧镃干笑两声:“你们不如去动一动脑筋,孙氏嫡女在都司坊还有几人呢,其实有两个庶女也不错。你们信不信,白名鹤敢把这些人名码标价给卖出去,豪商可以愿意出巨资来买下来的。”
没有错,豪商再有银子也是贱民,一个名门嫡女对他们的吸引力可比得上一马车黄金了。
萧镃猜得不错,白名鹤还真的敢卖人,而且还是明着卖。
但,白名鹤这次要卖的却不是大明都司坊的人。可数量上却是巨大无比,可以说白名鹤把世界上最邪恶的人口贩子生意作到了极致。(未完待续)
ps:在起点写上一本书的时候,被人说我是狂热的民族主义者。
我认为这是褒意词,这是称赞。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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