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房中昏暗的烛光摇曳,在床边坐下的云义,随手拿起了放在一旁地上的酒坛。酒坛只是普通的粗瓷酒坛而已,但其中浓郁的酒香味却是诱人得很。
“火猴酒?”低喃自语的云义,想起之前那小猴子一直泡在酒坛内,好似将酒坛当澡盆、将一坛酒当洗澡水般,不禁暗暗腹诽:“丫的,这酒干净吗?能喝吗?”
但转念一想,醉翁专门给了他这一坛酒,绝不可能是要他拿着存起来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酒是醉翁想让他喝的。想起醉翁曾经让他喝的那种很浓烈的酒,对身体的好处可不小。难道这火猴酒,也是类似的一种强身健体、辅助修炼的药酒吗?
“我和他也算是一个战壕里的,他应该不至于害我,也犯不着害我,”微微摇头的云义心中想着不禁有些郁闷:“这个死老头臭酒鬼,直接告诉我这火猴酒有什么用不得了?神神秘秘的,还要我来猜,真是!”
捧着那坛酒,纠结了片刻的云义,终于是一咬牙将之捧起:“丫的,死就死吧!”
仰头喝了一口的云义,顿时感到一股火辣炽热涌入腹中,又从腹中慢慢涌向四肢百骸,一时间浑身都略有些发热,暖乎乎很是舒服,好似泡在温泉中一般。
“哇..果然是好酒啊!嗝..”说话间打了个酒嗝的云义,脸也是微微泛红起来,脑子微晕:“酒劲还真是挺大的。”
摇了摇头的云义,强忍着还想喝一口的**,将坛口盖好,将之放在一旁地上,便是忙盘膝坐在了床上,用从醉翁那儿偷偷学的呼吸吐纳之法进入了入定之中。
在那暖暖如泡温泉般的舒服感觉中,意识沉浸其中的云义,浑身的皮肤都是微微泛起了些红晕。
时间缓缓流逝,慢慢的夜幕散去,丝丝亮光慢慢透入房中。
太阳都微微高升了,沉浸在入定中面上带着一丝淡淡笑意的云义犹自没有醒来。
吱吱..一阵略显欢快的叫声使得云义眉头微动,慢慢的醒了过来。
“嗯?”睁开双目的云义,眉头微皱的目中掠过一丝疑惑之色,听着那熟悉的吱吱叫声,顿时浑身一个激灵的扒着床边低头向下看去。
这一看,云义顿时瞪眼面色都是略有些‘狰狞’起来:“臭猴子!”
床边,正扒着酒坛喝酒的浑身火红色绒毛的小猴子听到云义的吼声,忙将那个长得很人性化的小脑袋从酒坛内探了出来,吓了一跳般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这才反应过来略有些恼怒的对云义龇牙咧嘴的低吼着:“咴儿咴儿..”
忙从地上拿起酒坛看了看,看着其中足足少了三分之一的酒,云义不由嘴角都是抽搐了下。这个死猴子,竟然一下子就偷喝了这么多!
若是之前,云义可能还不会太在乎。可是,昨晚喝了一口,入定修炼之后的效果,却是让云义清醒的认识到这火猴酒的珍贵。靠它辅助修炼,不但强身健体对身体大有好处,还能强化气血内力。
经过昨晚一晚的入定修炼,云义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强大了一些。而且,昨日因为练拳紊乱的气血,也是完全恢复了正常,如今气血充盈,体内没有一丝不适之感。显然,这都是那一口酒的功效。
现在,云义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这该死的小猴子这么厉害了。整天泡在这种酒中,就算是一头猪,也绝对能够给它泡得脱胎换骨了。
见云义抱着酒坛一脸肉疼的样子根本没有理会自己,似是愣了下的小猴子,不由小心靠近了过来。
“死猴子,别得寸进尺啊!”抬头瞪了眼小猴子的云义咬牙威胁道:“你要是再敢偷喝我的酒,我就敲碎你的脑壳喝猴脑。”
小猴子爪子挠了挠头,似乎没有听明白云义说得什么意思。那副呆萌疑惑的表情,让云义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你是怎么出来的?”转头看了眼不远处靠墙关好的柜子,云义不由疑惑的看向小猴子。这小家伙,难道还会开门关门不成?那也太妖孽了吧?
看着似乎实在是喝不到酒了,小猴子顿时略显颓丧的哼唧了一声,一双后腿好似弹簧般跃身而起来到不远处的柜子前,熟练的打开柜子钻了进去,又顺便关上了柜门。
云义看得目瞪口呆:“我靠,这猴子成精了吗?”
“不行,我这酒得想办法藏起来,否则没准我出去一趟再回来就没了,”转而看了看怀中酒坛的云义不禁轻声嘀咕了声。
抱着酒坛出去的云义,不多时便是抱着一个破旧的小铁箱回到了房中。
打开铁箱看了看其中那坛酒的云义,小心将之合上,然后拿出了一个锁锁好,钥匙挂在了脖子上。
“丫的,死猴子,我还不信你能把铁箱给撕开了,”略带得意一笑的云义,将铁箱放在床底藏好,这才拍拍手出去了。
而云义并不知道的时,不远处墙边的柜子柜门早已开启了一丝,一对火红色的小眼睛透过柜门缝隙将他做得这些事看得一清二楚。
待得云义离开之后,小猴子才推开柜门,蹑手蹑脚的向着床边靠近而去,还很是警惕的时而看一眼房间门口,好似在防备着云义去而复返般。
嗖..灵活钻入床底的小猴子惊喜的吱吱叫着,然而很快,身上沾了些灰尘,略有些灰头土脸的它便是气鼓鼓人性化的小脸上尽是郁闷之色的耷拉着一对前爪向不远处靠墙的柜子走去,钻入了柜子内,一只脚漫不经心的向后勾了下柜门,却只是让柜门虚掩上,根本没有关紧。
这般人性化的表现,如果有人在这儿看到,非要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不可。难怪形容一个人精明时,说他精得跟猴似的。
...
镇上,孙二娘茶馆,略显昏暗的角落处,云义正独自一人坐在那儿喝茶。
“义哥!”一个瘦得跟个猴子似的,尖嘴缩脑的青年从外面走了进来,一阵风般匆匆来到了一旁对云义恭敬的哈着腰喊道。
“坐吧!”指了指对面的云义,待得他坐下,才轻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猴子是吧?说说吧!查得怎么样了?”
消瘦青年猴子赔笑忙道:“义哥,查到了,霍森,还有跟在他屁股后面混的十多个家伙,他们都投入了金府,如今成了金府的护卫。而且,这两日他一直缩在金府,并没有出来。”
“金府?”面色微沉的云义,手中的茶杯顿时被他握得粉碎。
见状脑袋一缩面色一变的猴子,不由干咽了咽喉咙小心道:“义..义哥..”
“给我盯着金府,霍森那个混蛋什么时候出来了,第一时间通知我,明白了吗?”云义抬头看着猴子语气冷沉,带着一股杀伐凌厉味道。
猴子忙不迭点头连道:“义哥放心,我一定让兄弟们盯死了他。”
“拿去请兄弟们喝酒,”将一颗一两的银锞子扔给猴子的云义,说着便是起身向外走去了。
离开茶馆的云义,径直沿着主街而行,不多时便是看到了坐落在主街之上的那栋整个盘龙镇最大的府邸,府门之上烫金的牌匾之上两个大字‘金府’很是刺眼。
“金府!”脚步微顿侧头看了眼那两个字的云义,低喃一声,目中寒光一闪,便是继续大步向前走去了。
很快离开盘龙镇的云义,径直向着码头而去。正是上午十分,通往码头的路上时而有人经过,所以云义倒也没有施展轻功。即使如此,身影飘逸飞奔前行的云义,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是脸不红气不喘的来到了码头。
码头之上,只有几个休息的盘龙镇苦工兄弟,他们见到云义都不禁忙起身上前略显恭敬客气的喊着:“小义(义哥)!”
“现在,兄弟们都挺忙的吧?”云义笑着问道。
一个满脸横肉、长得五大三粗的汉子不由咧嘴笑道:“可不是!没了滚江龙他们,码头上的苦工少了,咱们的活都快干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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