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天色便是暗了下来,挂念着云母的云义拒绝了和三叔他们一起吃晚饭。穿越之前云义是个宅男,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喝酒吃饭的应酬了。
听说云母病了,众人便也就不再挽留云义,反而不少人都暗赞他的孝心。
出了三叔家院门的云义,不由转身对送自己出来的肥财正色道:“胖子,麻烦你让兄弟们帮我注意一下霍森,一旦找到他尽快通知我。”
“霍森?难道他真的..”面色一变的肥财不由忙道:“花若没事吧?”
“当然没事!”没好气白了眼肥财的云义,转而目中冷光一闪的连道:“不过,要不是因为他,我娘也不会再次病重。这次,我绝不会放过他。”
看到云义目中的冷色,双目轻眯的肥财点头连道:“放心吧!除非那小子离开了盘龙镇,否则的话,很快就能找到他的。”
“谢了,回去吧!”伸手拍了拍肥财肩膀的云义,转而道:“对了,我暂时住在回雁楼,有什么急事,可以去那儿找我。”
回雁楼?愣了下的肥财,意外看向云义,却只是微微点头应了声,并未多问什么。目送云义的背影消失在了前方小巷拐角,肥财这才转身进入了三叔家的院子中。
匆匆去街上买了些东西的云义,弄了辆推车才将东西全部带回了回雁楼。
将锅碗瓢盆、米面菜蔬还有其他一些日常用品都放入中间院子的阁楼中,云义才忙向着前院药房而去。
“哥,你终于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啊?”守在床边的花若看到云义不由忙起身道。
“碰到了四娃,到三叔家里去了一趟,”说话间来到床边的云义,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云母,不由眉头微皱的忙道:“娘还没有醒吗?”
花若轻摇头有些担心的道:“娘喝了药了,可是一直都没有醒。”
“常玉大哥呢?”看着药房内没有常玉的踪影,云义不由问道。
“常玉大哥出去了,都有一会儿了。不过常玉大哥临走的时候给娘把过脉的,说并没有什么大碍,”花若连道。
听了微微松了口气的云义,不由忙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油布包裹递给了花若:“来,花若,回来的时候顺便给你买的包子,赶快吃了吧!”
“我还真有点儿饿了,”美眸一亮的花若不禁忙道:“哥,你真好!”
“傻丫头,几个包子就把你收买了啊?”云义好笑的伸手摸了摸花若的脑袋。
花若甜甜一笑连道:“当然不是!要是别人跟我的,我还不稀罕呢!”
兄妹二人说话间,随着一阵轮椅轮子转动的声音,只见外面常玉坐着轮椅进来了。
“常玉大哥!”花若看到常玉忙客气的喊道。
难得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对花若点了点头的常玉,面色微白的整个人略显憔悴疲惫。
见状目光一闪的云义,不由道:“常玉大哥,我想带我娘住醉翁那儿去。”
“好!我这儿也不便她休养。明天等她醒了,你再带她过来好了,”常玉轻挑眉抬头看了眼云义,点头淡然道。
应了声,来到床边小心抱起云母和花若一起转身向外走去的云义,猛然想到破长风,不由连道:“对了,常玉大哥,我那个朋友..”
“早让小安给他去灌了一次药了,死不了的,”常玉不待云义说完便连道。
“谢了!”轻点头说了声的云义,这才抱着云母和花若一起向外走去。
待得云义离开后,身子一软的常玉才靠在了轮椅的靠背上,脸上浮现出了一层细密汗水,脸色明显又苍白了些。
“公子!”匆匆从里间出来的小平,见状慌忙上前,小心将手中的一碗药喂常玉喝了下去。
喝完药之后,闭目缓缓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的常玉才气息略显平稳的脸色好了些。
“公子,你上次取的义哥哥的心头热血已经没了。没有这药引..”小平忍不住道。
不待他说完,常玉便是微微摆手道:“没事,我还死不了。”
“公子,你为何不和义哥哥直说呢?你只要说了,义哥哥一定愿意帮你的,”小平连道。
轻摇头的常玉,却是微微叹了口气:“我不想欠他太多。”
“医人而不能自医,实在是一个医者最大的悲哀!”转而常玉又不禁自嘲一笑。
...
将云母安顿好之后,云义便是来到了破长风的房中。
房内没有了醉翁的踪影,见床上破长风静静躺着还在昏迷中,为他略微把脉感受了下,见他的伤势并未恶化,云义这才悄然的离开了。
而云义不知道的是,当他离开房间悄悄关上房门的瞬间,床上静静躺着的破长风便是猛然睁开了双目。
侧头看了眼关闭的房门,鼻子中闻着被子枕头之上淡淡的幽香,眉头微皱的破长风不由忙坐起身来,一手捂着胸口口中发出一声闷哼。显然,他的状况还不太好。
目光扫了眼这间幽暗的房间,破长风便是在床上盘膝做好,开始自己调息疗伤。
第二日一早,早早就起来的云义,再次来到破长风的房间,轻轻打开房门进来,看到床上空空如也没有了破长风的踪影,略微一愣,目光在房中一扫便是看到了不远处靠墙的柜子上留下的一行暗红字迹:“多谢救命之恩,后悔有期!”
“我靠,刚受了伤,还学人家留血书?”上前闻着那明显的血腥味道,云义也是无语了。不过,这家伙竟然不在乎那么一点儿血,想必伤也好了不少了。以他的实力,云义倒是并不担心他会有什么危险。
但看到那十个血书的字,云义却忍不住郁闷了。这儿又不是我家好不好?你这乱涂乱画的,回头还得我来擦掉。
看着面前的柜子,目光闪烁的云义不由又对醉翁住的地下室好奇起来。
“要不要进去看看呢?”轻声嘀咕着的云义,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好奇之心,上前打开柜门,在柜子内一阵摸索,很快便是找到了开关,打开了柜子底部的木板,露出了一个通往地下的倾斜阶梯通道。
关上柜门的云义,小心的沿着阶梯向下走了下去。
一盏长明灯,照亮了下方一个不算大的地下室。其中布置得很是简单,只有一个石床,床上连个被褥枕头都没有。一旁靠墙有着一个木架,架子上放着大大小小不同的一些酒坛,旁边地面上同样有着不少酒坛,叠在一起放了好几层。
“不愧是酒鬼住的地方,”看着这简陋得只有酒的地下室,云义不禁摇头暗道。与其说这是一个住处,倒还不如说这里是一个储藏室呢!
对这么一个‘酒窖’也提不起什么太大兴致的云义,正要转身离开,却是突然想到了一声轻微的响声,不由脚步一顿的侧耳仔细听了起来。
咕咕..好似喝水的声音传入耳中,缓步上前来到墙边木架前的云义,目光顿时凝聚在了其中一个足有小缸大小的最大一个酒坛上。那隐约的喝水声音,正是从其中传出。然而当云义仔细去听,却又没了。
不过,云义可以肯定,他绝对没有听错。
“难道里面还有什么东西不成?”心中好奇的云义,伸手敲了敲酒坛。
顿时,酒坛内喝水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比之前还要清楚了。
目光一亮的云义,好奇心更加浓烈起来。
酒坛坛口之上蒙着一层暗红色厚实油布,被用一根细绳系在坛口上。
解开细绳的云义,小心将油布掀开,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味道从中逸散而出。
“好烈的酒啊!”暗赞一声的云义,突然觉得这酒味好像有些熟悉啊!这不是醉翁给自己喝的那种酒吗?只不过没有醉翁给自己喝的酒味道那么浓烈罢了。
凑上前向酒坛之中一看的云义,顿时吓了一跳,只见酒坛内有着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一脸火红色容貌好似一个小孩子的脸。
“咴儿咴儿..”一对毛茸茸手臂扒着坛口探出身来的小家伙龇牙咧嘴的对云义威胁般的低吼着。
看到它的上半身,云义不由愣了下:“竟然是个猴子?这猴子,脸长得也太人性化了吧?把自己泡在酒坛子里的猴子,那得多贪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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