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黄袍男弟子站在两边议论纷纷,目光中充满羡慕、惊艳、怜爱等种种表情。
“哇,她们就是秀水四花其中之二啊,果然美的冒泡。”
“是啊,秀水峰金公子鼎鼎大名,据说她奇立独行去清华城中全穿灰色男装,而且从没人见过她笑过。”
“青瑶长的真恬静,真象一朵白莲花,若让我亲上一口,抱上一抱,立刻死了也愿意。”
“嘘,说这话小声些,若让金公子听到了,留寒刀一挥,你比徐贱贱下场还惨十分......”
苏子昂伏在田多多背后,心头忐忑不安,猜不透这场闹剧如何收场,他暗暗叹了一口气,最多便是将我逐下太华山吧?但这次青瑶肯为自己出头,不论结局如何,也不枉他来太华山这一场。
只是,土汀子真人为何一直不现身呢?难道不在厚土峰上。
人群左右一分,个子又高又瘦的田大丰走了出来,目光冷傲,居高俯视金依蕙和青瑶两人,他平静的看看田多多一伙人,又看看苏子昂,淡淡的说:
“两位师妹欺负厚土峰无人么?来、来、田大丰请金师妹赐教两手道法,先打败小道,再见真人不迟。”
田大丰一出现,四周男道们顿时鸦雀无声,人人都不自觉的向后闪了闪,场中气氛立刻凝重如山。
“请指教!”
金依蕙说打便打,伸手一召,空中寒芒一闪,一柄厚背薄刃的奇异武器在掌中凝聚,武器背厚如刀,尖分双刃,一抹寒芒在刃口上下急速游走。
“久闻留寒刀乃修真界神兵利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田大丰掐诀施咒,一柄色彩古朴黄色长剑在掌上出现,傲然道:“师哥这柄戌土剑也修炼多年,请金师妹先出招。”
“呼”一声,金依蕙挥刀中宫直劈。
留寒刀上冷芒灿烂,一、二、三......瞬间乍现八朵碧绿的水箭,在阳光下变幻莫测,浪花水意奔涌,呈扇面径直冲向田大丰。
楚天和小胖子见到苏子昂后,立刻冲上来把苏子昂从田多多背后扶下来,搀到一边坐下,田多多向楚天和小胖子呲牙一笑,竖了竖大拇指表示赞誉,然后悄身隐进人群中。
苏子昂第一次见太华弟子斗法,当下忘了身上伤痛,目不转晴的观看。
只见金依惠挥出的八道碧绿水箭,均有碗口粗细,只有其中一朵颜色略暗,在半空中环转如飞将田大丰四周笼罩。
田大丰后退一步,挥戌土剑在地面一划,地面瞬间泥土崩飞,半空中卷起一道土幕,迎着击来的八朵水球一掩一卷,“嘭”一声,浪花被土幕的术影一卷,全部消失不见。
“田师兄威武!”人群中一名男道大声恭维。
“田师兄这一式土幕术划地成幕,我再修练上十年也做不到。”另一名男道更直接的大拍马屁。
“金师妹罢手吧,土本克水,田师兄又占尽厚土峰灵气地利先机。”人群中一名男道士小心翼翼的提醒金依惠,又道。“若不小心伤了金师妹,水真人面前怕是无法交待。”
金依蕙俏面更寒,踏前一步,八朵碧绿水箭又一次从留寒刀上飞出,从不同方向袭向田大丰,田大丰以不变应万变,只是一式划地成幕,将金依蕙的水箭进攻一一拆解。
两人同门相斗,都无杀心,只是相互出招试探,寻找对方的破绽。
“金依惠别打了,没见我大哥一直没还手嘛?这叫好男不与女斗。”田多多换了一身黄色干净道袍,匆匆赶了回来,挤进场中大声叫喊,话音刚落屁股上一痛,被青瑶一脚踢了个滚地葫芦。
“哎呀呀,青瑶你偷袭?”田多多一脸苦相,指着青瑶大叫,却不敢上前动手。
田大丰侧目一扫田多多,焦黄脸皮上怒色一闪,手中戌土剑一竖,空中顿时泥土飞舞,剑尖上须臾间凝集出一、二、三......八堆碗口大小的土球,如麦穗般串在剑尖上,左右摇晃。
“水来土掩,围!”
随着田大丰的暴喝声,阳光光线一暗,八个土球四下崩飞,土意赫赫,去势如飞,从数面向金依蕙掩压围去。
“这是田师兄道法神通土掩术,一剑八星,田师兄威武!”
“田师兄快破近元婴境了,太厉害了。”
“田师兄莫伤金师妹!”
阳光下,黄土道意千重堆叠,如龙卷风般四拥合拢,金依蕙的白色身影象一朵娇艳梅花,在泥土中一瞬间模糊不清起来。
“师姐?”青瑶心中一急,裂嘴欲哭。
蓦然,“嚓”一声异响。
一道寒芒从土幕中一闪,如一枚蛋壳上被凿破一个小洞,留寒刀尖从小洞中探出一个头,顺势斜划,蛋壳瞬间崩溃,土幕寸寸碎裂,田大丰面色苍白,如受重击,戌土剑一时迟缓无力。
金依蕙从土幕中一步跃出,挥刀狠狠一斩,将田大丰掌中戌土剑拍落,空中千重土影瞬间尘归尘,土归土,四周一片阳光明媚。
“刃之火,我输了!”众目睽睽之下,田大丰涩声问:“金师妹竟是双修之士,你修的太华神通是什么?”
金依蕙星眸一闪,没有回答田大丰的问题,顿足一抖白袍上泥尘,扬声道:“金依惠求见土真人!”
“咳、咳、用不着求见,本座早就来了。”随着咳嗽声,身材粗壮的土汀子从人群中闪出来,一脸憨厚笑意先向众道挥手示意,然后问:“俩小丫头一定要见贫道,所为何事?”
他抬头看看金依惠和青瑶的脸色,又笑眯眯的说:“看看,一个个都板着脸,连个师伯也不肯叫一声,这得有多生分?”
“土师伯,土师伯,我来说。”青瑶伸手一指田多多和徐良等人,开始告状:“方才那么多师兄用棍棒围殴子昂哥哥一个人,青瑶想求土师伯给个说法?”
她看看土汀子的脸色,又说:“师尊常常教诲我,太华派弟子以匡护天下侠义为先,不得欺侮弱小,今日怎地自家人先打起自家人来了?而且还打得这么重?”
土汀子看看鼻青脸肿的苏子昂,八字眉一皱,扭头看看田大丰,一脸迷惑,目光中含着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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