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扬州不能失,你怎么不早听我的?要么把他拿下,要么把他解决了。”听声音,这是一个中年汉子,而且是比较激动的主。
这种作法无疑是找死,所以很快便有你站出来反对道,“你知道个,你以为杨家都是白痴,接连死了两个人,他们不会有所察觉?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只知道打打杀杀?”
之前那人本来就是比较冲动的人物,别人没把话题引到他上,他尚且要说上几句,现在把话题引到他头上了,他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的,而且这反应还是比较激励的,“你以为咱们这么躲着?杨家就不会对我们采取什么手段?你简直太天真了。再说了,已经死了一个,还怕死第二个?再说了,这小子听说还是南陈那边过来的,一个卖主求荣的小子,杀了又能怎么样?你们是不知道,南陈那些官员,没有一个跟他有深交,许多人见着他都绕道走。”
“你们两个,每次见面就是吵吵吵,能不能换点新鲜的?”之前开口的女子再次发言了,“还有,要不是你把那县令杀了,能搞出这么多事?早就跟你说了,做事要考虑后果,现在好了,杨家已经注意这边,你想灭族不成?”
这冲动的男子显然很怕这女子,竟然这女子也是对他指责一番,竟然吭都没吭一声,看来还真是一物降一物,一个弱女子竟然也能对这么一个精壮粗鲁的汉子如此,也是难得。
这个时候,立刻有一个主持公道的人站了出来,对着这三人便是一通和稀泥,“好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不用再提了,县令的事,大家都是同意的,现在要决定的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之前的事提它做什么。若是扬州这一块,有所闪失,若是家主知道了,恐怕就不单单只是脸上不好看了。”
这话一出,所有立刻选择了肃静,确实呀,比起自家命来,这一点点别扭,那简直不要太无聊了。但是,你说现在要提出一个有建设的意见,那不好意思,还真没有,立刻选择了闭嘴。
这主持之人听着这黑暗中,众人的呼吸声,幸好这黑暗之中,谁都看不到谁的模样,否则脸上那表暴露在众人面前,只怕这些在阳光下威风八面的人,只怕都会觉得脸上无比吧。
既然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说话,那这主持之人,便点名了,首先点到的就是陈让了,这老头子六十几岁了,竟然被头一个点名,还真是人有多红,事就有多难了。
结果这陈总管被点到之后,竟然说没有想法,也不知道是真的没有什么呢,还是因为有想法,不敢第一个说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呢,就是一个字都不说,也不怕这主持之人发彪,只是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听着他在那里说话。
果然,这主持之人,或许是早有想法,现在听到陈总管没有想法,便问道:“你们呢,也没有什么说辞吗?”果然,这一众人都不说话了,看样子都在等待了。
主持之人,在黑暗之中,笑了笑,只是听那声音并不大,但到底是嘲讽之笑呢,还是皮笑不笑的那种笑,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这里实在是太暗了,根本无法判断。
这主持之人,笑完之后说道:“既然你们都不说,那我就来讲几句,你们呢,有什么意见也要说上一说,毕竟这可是各自家族的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明白吗?”
陈总管在商量着事,柳逸这边呢,自然也不能闲着,节制兵符已经到手,总得发挥一点儿作用不是?当柳逸从总管府出来后,便立刻前去各司衙门,目的就是一个把府院里的账本一本不落的全都在搬到别院去,当然,账本不需要他们亲自搬运,只需要各司衙门自己亲点清楚,然后扎成堆。
而且柳逸已经言明,此次查账本,目的就是查这有司的罪证,若是从账本里看出了有司谁有问题,立刻办理,绝不含糊。而且柳逸还强调,若是这其中有哪个人故意把账本给落了,到时候发现账本对不上,这负责收集账本之人,不管地账本里有没有问题,一律处理,绝不轻饶。
如此一来,这扬州城无论哪个衙门,彻底怒了,本以为朝廷派钦差下来,会立刻把案子查清楚,还有司一个清白,让他们可以如往常一样做事,可是谁能想到,这位钦差来到扬州,案犯一个都不审问,倒对他们这些官吏审起来。
最最重要的是,这人刚下马车,就对陈总管进行审查,听说陈总管无论是官印还是兵符全都交了出去。这柳钦差这是要做什么?莫非不把扬州官场翻个底朝天,他就不收手,不罢休吗?简直无法无天了。
当然,生气归生气,埋怨归埋怨,事还是要做的。所以,到了夜间的时候,这扬州城内所有部门,所有的账本都集中到了柳逸所在别院,当最后一车账本入了院子之后,丁福信便向柳逸禀报道:“大人,账本已经收齐了。”
柳逸点了点头,很是满意,脸上都浮现出笑容来了,“嗯,很不错,看来这扬州的衙门办事效率还高的。”
听到柳逸这么说,再看看柳逸脸上那笑容,看样子对于这些账本是很满意的,这丁福信早些年可是在钱万有边做事的,对于账本他是最清楚的,很是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内幕,像什么阳账本这种事,那是极其正常的一件事。
所以,丁福信觉得很有必要向柳逸发出提醒,“大人,你可别高兴太早,这些账本既然是他们挑选出来的,而且大人还给他们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准备,只怕这些账本已经半点问题都没有了。再说了,他们都是有阳两账本的,交上的这一份,肯定没有什么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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