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剑侠和丁福信正要离开的时候,柳逸把他们叫住了,“你们等一会儿,还有些事要让你们去办。”
“是。”两人齐齐落步,回头对柳逸答道。
柳逸知道慕剑侠有多事的,想了想,这个事还是让丁福信去做吧。但转念一想,丁福信现在受伤了,在侍卫队伍里,威望确实没有慕剑侠高,虽说这丁福信也是个会来事的,懂得与人相处,在侍卫堆子里,也是受欢迎的。
但却并没有像慕剑侠那样,只要他待在军营里,没有一个人敢乱说话,或是有其他什么想法,只需要慕剑侠一个眼神便能把这些人吓死。只要慕剑侠吩咐下去的事,绝对迅速而有效的完成,这是一种魄力,一种领导的范,跟丁福信那种嬉嬉哈哈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倒不是说丁福信不懂得治军,而是因为他们两人的经历关系,丁福信在跟随柳逸之前,一直都是同钱万有一同押货走商,在一个圈子里的都是熟识之人,且这些人虽说奉你为队长,但其实跟你没有多大的上下级关系,只不过临时凑起来的,你若是整天对这些人冷眼以对,哪个会理你?真遇上什么打劫的,这群人不帮着匪人一起抢你就不错了,哪敢会拼命?所以,得用来感化他们。
而慕剑侠则不一样,父亲祖辈都是军人,而他自己也是处于军营之中,对于军法最是熟知,他们这些人那可是上阵杀敌的,军营里最注重的就是军法,所谓军令如山,上头给个军令,哪怕让你去死,你也得去。
这时若是谈感那无疑是找死,毕竟因为同你有,人都有避凶,危险的,不安全的任务,或是指令,他们本能的不想去,又因为同你有,那自然想着走走后门,希望你能同一二,如此一来,大家都这么做,那这个仗还打不打?只怕敌人来袭,个个都得死翘翘。
所以,慕剑侠在队伍里有绝对的权威,而丁福信呢,则有绝对的人缘,只要处理得当,其实两个人都是极好用之人。
这想法讲起来麻烦,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柳逸很快便做出选择,对丁福信道:“丁福信,最近一段时间我可有得忙,府里的安全,那可得全靠你呀。”
“定不负大人所托。”丁福信赶紧表态道。
柳逸点了点头,“嗯,这样很好,那你先下去吧。”丁福信听到后,立刻又是一番表态,然后走人。
待丁福信下去后,柳逸向慕剑侠道:“其实是这样子的,在这边有几位故人,希望你帮我找寻一下。”
慕剑侠立刻道:“大人不用如此客气,只需要大人一声令下,我自然把这个事办得妥妥当当,请大人放心。”
柳逸笑笑道:“你们办事,我哪里有不放心的道理,相信你肯定能把事办得漂亮。只不过呢,你也不用刻意寻找,只需要把我在别院的消息放出去,他们自然会找上门来。哦,对了,你现在赶紧去安排一下,待会随我去一趟总管府,得会一会这位陈总管。”
脸皮已经撕破,但都是成熟的政治家,哪里还会表现出什么绪来?当听到门子说柳逸登门了,这陈让六十几岁的人,立刻把毛笔放下,赶紧吩咐下人们好好准备,迎接柳逸。这话出口后,陈让觉得还是得自己亲自出迎,才能显出自己的来。
待陈让到了门口后,柳逸都已经走到前院了,当然总管府的管家还是在前边迎着路,一路上这漂亮的丫环随侍左右,绝对没有半点儿慢待。
慕剑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柳逸已经让他去忙了,虽说这慕剑侠担心柳逸,慢柳逸有安全问题,但柳逸却告诉他,尽管放心,自己若是在总管府出事了,只怕长公主会让陈让整个家族为自己陪葬,柳逸能明白这一点,没道理陈让不明白,绝对的安全之地,犯不着如临大敌一般紧张。所以,柳逸只是随便挑选了两名侍卫算是以彰声势,否则一个人跑进去,哪有一点儿柱国的样子。
“柱国公远道而来,不能远迎倒也罢了,竟然到了家门口都没有迎接,真是对不住对不住呀。”陈让这一笑呀,那发令文简直难看的令人发指呀,但笑声倒听着很是真诚。
柳逸笑笑道:“诶,话不能这么说,是我唠叨了,哪里敢说总管大人有失礼数呢?哦,一说到这个礼数,本公这进门竟然忘记带些礼品前来,倒真是有失礼数了。那个谁,赶紧上街,买几个贵重物品,记住不用去管什么东西,只需要贵重,钱财乃是小事,一定要陈大人看出本公的诚意。”
陈让可不傻,说什么一定要卖最贵重的,还说什么自己忘记了,其实根本就是没心,若是真有心,哪里会忘记?再说了,你是送东西给我,有问过我喜欢什么东西吗?直接送,这其实就已经很不合乎礼节了。即便你不问一下收礼人喜欢什么,但是按照礼记所言,照章送物就行,你这样是绝对不行的,很有诚心呀。
没有诚心又说送礼物说明什么?说明只不过是做做样子,但现在得赶紧找个台阶下,而这个台阶谁来给?这里除了陈让陈总管,又有哪个人能给,敢给你台阶下呢?但是,有这个必要吗?咱们两个现在已经是撕破脸皮了,有必要搞这个吗?再说了,又没有外人,有必要演戏吗?实在搞不懂柳逸在想什么。
但不懂归不懂,戏还得照常演下去,这陈让赶紧吩咐人赶紧把人拉住,说道,“公爷,你这不是打下官的脸吗?来到扬州,哪有公爷送礼的道理。”
“诶,话不能这么说,所谓礼多人不怪,送送礼,这感不就亲近了?本公可是很想同陈大人交好呀,只是不知道陈大人是什么意思?”
柳逸这话明显就很严重了,敢柳逸是一直想跟陈让搞好关系,只是这陈让呀却是对柳逸敬而远之,根本就不想搞好关系,这一切罪过都推到陈让上了,这陈让也真是委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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