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行动,果然有很大效果,这边海河帮的人刚抓,口供还没有问出几张,那边有些官员就坐不住了,不管是不是御使,都参合一份,奏章那是一张接着一张地上呀。
当然,虽说不是同一个人递上去的奏章,但论调几乎一样,这些人不会傻呼呼地替这些海河帮的人叫屈,却一个个逮住柳逸私自领着侍卫穿城而出,纵马急驰,就连那守城门的禁军,也耐何不了他们。
据说,这柳逸在进城门的时候,这守城门的说什么,不允许这么多人进城,要先向皇上请示了,才能放行。结果这柳逸从马上下来,也不跟这守城门的二话,宝剑没有出鞘,直接抽到这位禁军脸上,然后一脚就把这禁军踹倒。
然后丢下一句,“连我的队伍你也敢拦,看样子,你也是嫌弃,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这柱国的侍卫,那是最听柳逸的话,柱国说话,这些人还有什么好考虑的,抓起人来就走。
这看门的可不只是一人,其他禁军也想出来说几句公道话,倒不是说也像那禁军一般敢跳出来反对柳逸,结果柳逸很明确地告诉他们,若是谁敢阻止,下场就如同这禁军一般。
这一下,一众禁军看着柳逸这凶神恶煞的模样,顿时就觉得没有必要跟这样的人起正面冲突,也就选择了噤声。当然,这里噤声,不代表他们什么都不会说,他们虽然没有在上奏章的权利,他们的领导可是有的,这样一级接着一级,这奏章就递了上去。
而那些本就有风闻奏事的御使们,那就更不会闲着,纷纷写起奏章,除了这个城门事件,其他各种方面,那也是写了不少。有些确有其事,而有些则实在是无中生有,更绝的是,有些官员竟然拿起柳逸在南陈的事情来说事,简直不要太蠢。
对于这些奏章呢,柳逸是一概不理,做自己的事情,让他们说去吧。更何况,柳逸发现其实这样还挺有意思的,也确实很好玩,那就更不去理会了。
而皇上呢,看到这么多奏章,对着身边的太监笑了笑,说了这么一句,“这小子,难怪还特意进宫一趟,原来早就想着搞出这么大名堂。告诉他们,他这奉旨办事,让他们不要打扰他。”
那隋文帝这论调一下,那这些官员们彻底没咒念了,这可是皇上让他做的,他们还能说什么呢。正待他们打算回家抱孩子去时,柳逸又出来搞事情了。
因为在这些御使写奏章的时候,柳逸已经把所有会审人的捕快和循吏全都派了出去,能问多少就问多少。他们的对这些人,也不问你知道这人口失踪案多少情况,或者说,你有没有参与到这个案子中来,这些一概不问
他们的问题,跟这个案子完全不搭边,柳逸问的是,在这京城里,还有哪些黑势力,他们的堂口在哪里诸如此类的问题。
那这样,海河帮的人也就没了顾忌,本着我都进来了,拉拉别人的想法,他们便很快把在京城的一众势力的堂口全都说了出去。毕竟是竞争关系,了解的还是很深入的。所谓,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这里头呢,也有不少的人提供了诸来这堂口机关的讯息,更有甚者,竟然连他们的退跟在哪里,有些海河帮的人也是清楚的。
柳逸呢,对这些消息,稍加甄别,便把人手派出去进行抓捕,至于抓捕的理由,柳逸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想到,直接就以协助衙门办案,让他们把这些人全都来衙门做客,只是手段上稍显粗鲁了些。
因为是在京城里头抓人,柳逸大胆地把海河帮的人也分出去一部分,让他们充当炮灰,冲锋在前,死伤也在前。至于怕不怕他们反水,那是完全不用担心的,在这个地方,他们若是反水,迎接他们的,可不只是死亡,而是满门抄斩,人都是怕死的,更何况柳逸在放他们出来前,可是先画了饼的。
至于那些堂口的人,也是不敢乱争执,一方面人数比不过这官军,另一方面他们只是堂口,上面还有帮主呢,根本不用着急,他们肯定是会来救自己的,是以,很多人都是束手就擒,只有极少部分人的拒捕。
然后这些炮灰兵的作用就凸显出来了,让他们互相打去,这官军则搬把椅子坐在一边慢慢看着,若是这海河帮的人占了上风,则让他们打去,若是这海河帮的人快输了,则放上几支冷箭帮着扭转了一下战场的局势,那也是很有必要的。
如此,没多久,这抵抗的人也就全都抓了起来。这京兆府不够关了,这柳逸就趁着去刑部查案宗的时候,跟他们讲了一讲。皇上那话已经传下来了,这刑部哪敢不听?再说了,这肃清一些黑暗势力,对于刑部来讲也是一件好事,自然没有二话,便把人给接了进来。
这柳逸呢,连着好几天都在忙这个事情,毕竟随着加入的帮派数量越来越多,这挖出来的帮派也越来越多,而且已经从城内慢慢往城外发展。那些御使呢,一如既往地出来反对,可隋文帝依然是留中不发,管你发多少道奏折,我就是没有听见,你爱咋咋的。
至于对这些御使进行处罚,隋文帝又不是君,这种东西,自然也是不会去做的。御使本身就是风闻奏事的,什么是风闻?就是说,只要他们听说了,觉得这个事情有必要让皇上知道,至于这件事情是真是假,他们可以不用理会,只管奏上来就是,真假皇上皇上会判断。
折腾了这么几天,有没有什么效果呢?其实效果是很明显的,就比如说这京城的治安一下子就变得更好了,那些小媳妇小娘子,也敢大晚上的上街了,再也没有哪个浪荡分子会出来趁机调笑一番了。
因为一开始,这柳逸是抓那些帮派人员,可是搞着搞着,这街上的混混也被抓进去了,而且是在他们完全还没有惹事的时候。
毕竟这京城的帮派就那么多,这柳逸又以说出情况多少来决定这饭菜的质量,若是那些死抗着不说的,直接不给饭吃,已经有不少人给饿昏过去了。要不是时间还不够,只怕就有人会饿死在那里了。
可是,这京城帮派也就那么多了,只有说一些混混们,谎称他们是什么什么帮派的联络员。这么一来,京城就变得安全多了,那些惹人生厌的人,也都不存在了。这京城的百姓,那是个个都感皇上呀,因为听说是皇上下令抓的。
对于为什么做这种事情,为何要持续这么长的时间,吴大夫也问过柳逸,毕竟现在这圈问下来,再加上刑部的一些资料,基本上已经掌握了不少证据,真要对某些人动手也是可以的。就比如说,那位兵部驾部司员外郎张大人,就很有嫌疑。
当然他的嫌疑自然不是跟这个人口失踪案有关,而是跟许多帮派不清不楚,还有一些资产来明不明,若想治他,那是分分钟的事情。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监测,这位张大人,跟柳逸的那位“岳父大人”,可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根本就不是同一人。
这张家,可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跟柳逸那“岳父大人”从江南迁过去,那是完全不同的。按吴大夫的话说,真要对这些人动手,那是完全一点儿心理压力都没有。
面对着吴大夫的不理解,柳逸解释道,“吴叔,我们发现的这些线索很难发现吗?”
“不难呀。”吴叔仔细一回想,确实也没有费多大力气,“不过,这不是因为有了皇上的支持嘛,不然哪有这么快拿到这些线索,再说了,也没有人去碰这个案子呀,都知道这个案子碰不得。”
柳逸却不这么认为,“好,就算是这样。可是,为什么前天有人把一堆供词和证物,还有一些我们都不知道的东西送到我们府上去,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吴大夫想了想,问道,“那少爷的意思是,这是一个圈套,连我们第一次发现这个案子时,就是一个圈套?目的很明显,就是想用少爷你这这双手把这个水给搅混了,然后他们再摸鱼?”
柳逸听后一笑,“你这个比喻有点儿意思,虽然不是这么回事,但也差不多。不过他们不是想混水摸鱼,他们只是想钓鱼罢了。只是这只鱼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晋王,当然,如果不能把晋王这只鱼给捉住,就是捉我这只鱼也是值得的。”
吴大夫一听,顿时就有些担心起来了,“少爷,如果真是这么危险,不如就不要多想了,我们退出好了,反正现在那些帮派我们已经端得差不多了,相信一时半会儿也闹不出什么动静来。”
“现在不是我们想退就退的。”柳逸笑笑,“一开始,我也是像你那么打算的,只是他们现在把证词线索送过来了,如果我们还是毫无进展,那不是让人给看扁了?所谓佛争一柱香,人活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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