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广讲到他的那些弟弟想着争夺这太子之位,柳逸便笑笑道:“王爷,这是很正常的,自古以来,这立太子,遵循的都是立嫡立长,这其中嫡是最重要的,前太子杨勇,是嫡也是长,那是最合适的。只是他现在已经被废了,那也就剩下王爷四兄弟,你们都是嫡,且都不是长,其实这太子之位,谁都有机会的。”
真要说起来,这独孤皇后还是很厉害的,一共为杨坚生育十个人子女,能生是一个本事,但更厉害的是,生十个子女,一样得到隋文帝杨坚的宠幸,那可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生呀。独孤后活着的时候,身为一国之主的隋文帝仅这位一个妃子,确实不简单。
当然,生十个,都母子平安更是难得,那个时代,要消毒素没有消毒素的。生之前,也没有什么胎检的,胎位正不正从来也没人能够调过来,剖腹产之类的就更不用讲了。这独孤后,十个都平平安安,难不难得?
杨广听柳逸说完,想了想,道:“你这么说是没有问题,可我毕竟是老二,按着理,我也应该是最有资格的。”
“王爷,这事能按着理说的吗?”柳逸笑笑道,那跪坐的姿势也不免移动了一下位置,这古人一直这样跪坐,还真是难以理解,要知道隋初,其实很多地方,特别乡下人家,已经有凳子和椅子了,可这些达官贵人,却一直跪坐着,难道不累吗?
“我知道不能按理说,只是父皇好像是因为对我更钟意,所以才废的太子吧?”杨广许是急了,这样子的话也敢说出来,不过想想也正常。这杨广好容易把太子杨坚从太子位上拉下来,结果到现在什么都没有捞到,若是这太子位交到其他三个兄弟手里,那自己可就真的做了蜡。
为他他做嫁衣裳这种事情,相信没有几个人是愿意的,那可是很痛苦很痛苦的。
柳逸答道:“王爷,咱们就来分析一下你这三个弟弟,秦王早年有好名声,皇上还曾下诏对其进行表扬,此事王爷可是听说过?”
“这个自然是听说了,而且还不只是一次。”杨广说完,以为柳把他也立为竞争对手,便提醒道,“但是我这位三弟,却也同大哥一般,极是奢侈,且把祖宗订下的制度视作无物,只是父皇不知道罢了?”
“皇上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想不到,这柳逸却不给杨广任何放松自己的理由,而是打算在伤口撒一把盐,“且不说,这自古以为被封秦王者,哪个不是受陛下疼爱?”
这个杨广无辩驳,是以把四弟拉了出来,“我这个四弟,不用担心吧?他可是一个恶劣之人,父皇对他的事情可是知道的很多了,他应该没有什么威胁吧?”
“你这位四弟确实是一个很恶厉之人,但是你不要忘记了,他虽然是一个武夫,爱好打打杀杀,计谋从来也不去考虑,每日只知道饮酒杀人。但王爷,你可不要忘记了,这蜀王可是一直跟前太子交好的,蜀王或许无谋断,但不要忘记前太子身边可还是有一堆明白人的。”
柳逸说到这里,喝了一口茶汤,现在茶汤因为没有人照料,竟然有些冷了,这大冬天的,即便有地龙,依然冷的很快。茶汤入嘴后,味道不算好,柳逸也就停了下来,把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完道,“王爷,你想想,这太子入住东宫那么长一段时间,为何大殿之上,少有人为其鸣冤?”
晋王杨广听很认真,特别是柳逸说到这里,不由得点醒了他,这杨广打了一个激灵,道:“你是说,那些大臣是故意的?”
柳逸答道:“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毕竟这些大臣太过于异常了,这种储君之争,虽然我们确实花费了一点儿力气,但王爷,你不觉得太过于简单了吗?我们并没有看到哪个有力的大臣出来反对。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晋王想了想,却道,“你说的这个,确实也有点儿道理,只是我倒觉得或许是想多了。父皇这一次,可是自绝了不少东宫属官。”
“东官属官罢了。”柳逸却不以为然,“这些人本就是东宫属官,替太子受罚也是正常的,只要前太子没有出现问题,他还一样活着,皇上还没有再立太子,那么前太子就还有机会。王爷,不知这一段时间,可有哪位大臣找过前太子?”
“有许多大臣,但他们进去的时间都不长。”杨广说到这里,忽然感觉到了问题,“你是说,这些大臣,其实心里面仍觉得这太子还是有机会重回大位是不是?”
“前太子的过错,无非就是奢侈,这个问题,我们看到了,皇上和皇后看到了,难道那些大臣没有看到吗?王爷,那些大臣会不会就是想着借我们的手,给前太子一个教训,令其改过自心,兴许这一次皇上没有立王爷为太子,也有这方面的考虑。”柳逸在那边提醒道,这种不是自己的事情,果然会比外人看得更清楚明白一点儿。
晋王一听,顿时就不淡定了,“合着我们做了这么多,就白做了?”
柳逸看到晋王忽然如此伤感,不由得安慰道,“王爷,大可不必如此,以上都是我自己的猜测,只是比较有把握的猜测罢了。”
听到这柳逸故意说的玩笑话,晋王不由得笑了,“你呀你,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你赶紧说说,本王应该如何做?”
柳逸却并不急着把办法说出来,而是说道:“王爷,别那么着急,你这个三弟甚得圣心,但毕竟有劣根在身,只需要把这些实情告诉皇上,他也就跟太子之位无缘,至于蜀王那就更不用讲了,太子嘛,待会再说。你现在还要再操心一个人,那就是汉王,你别看汉王跟臣的年龄差不多,但不要忘记了,无论是皇上还是皇后,都对其疼爱有加,王爷,你觉得汉王这人会没有想法?”
“五弟这个人,还是很聪慧的,父皇也不是第一次夸奖于他。”说到这里,杨广像是醒过味来了,“你什么意思,莫非是说,我得赶紧想办法除掉这几位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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