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让你久等了,怎么来了,也不先打个招呼。”看到冯苏遥那气呼呼地模样,柳逸哪敢再耽搁,直接入了书房,果不其然,王爷就在那里等着呢。
这杨广看到柳逸这么晚才来,也没有生气,而是笑笑道,“没事,本王也是刚好坐在这里喝喝你家的茶,你还真别说,你这柱国府的茶,竟然比我王爷的茶都好。”
“茶好不好喝,并不取决于茶料好不好,而在于这煮茶之人。”柳逸席地而坐,寒雨姑娘正在他面前倒茶时,听到柳逸这么说,顿时脖子脸蛋一起红,到也是分外可爱。“王爷,你说是不是?”
“哈哈哈,有趣有趣。”杨广笑笑,“你还真别说,你家这丫头还真是个妙人,煮茶好吃,声音还是很甜,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回来的这么早。”
“怎么,我早点回来,倒成罪过了?”柳逸笑骂一句,“再说,这姑娘可还是王爷你派人送过来的,自己当初没有好好珍惜,还怪得了我不成?”
“是吗?”杨广觉得不可思议,这不就像是元帝错过昭君?“看来,本王回去,得好好查查我那后院里,还有多少好看,再这么莫名其妙送出去,还真是令人懊悔的很呀。”
“王爷,因为你是王爷,这事基本就没戏了。”柳逸不得不得杨广泼泼冷水,让他知道知道现实是多么的残酷,“你可别忘记了,你现在还不是太子,若是让旧太子重新归为太子位,你还守得住现在的荣华吗?古往今来,跟太子争宠的皇子,有几人能够好死?”
杨广自然是玩笑之言,既然柳逸讲到这一点,便示意周边的人都下去。柳逸一看,你是打算说些什么很劲爆的话呀,也就没有反对。
待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杨广才道,“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的位子都还没有弄好,你倒好,直接去审理什么案子去了?说说,那案子有什么特殊的。”
柳逸便把那个人口失踪案说了出来,这杨广一听,倒也没觉得不合适。可是,在听到那个两名外商被杀案时,杨广就说道,这很明显就是那位齐捕头弄出来考柳逸,至于柳逸后面碰上的杀夫案,杨广告诉柳逸并没有必要为些伤神,那案子其实很好破。
在柳逸的追问下,杨广便告诉他,“三木之下,再烈的女子都会开口。有些泼妇,若你对他过于讲法,她倒是会一字不说,死抗到底,你要明白,女子一但承认有罪,无论是坐牢还是流放,其实跟死是没有区别,或者说还不如死。所以,只要有一丝可能性,她们都不会承认自己的罪行。”
确实,对于古时候的女子,若是犯罪,罪刑不大,古人都是令其回家的,跟后世缓刑有点儿像。若是入了监狱,那就已经不是一个女人,而单单只是一种工具,一件供人玩乐的工具。许多女罪犯,不用两三年都会被玩死,而且死了也就死了,是没有哪点人有半点怜惜的。所以,要想她们主动认过,可能吗?
特别是像这种杀夫案,抗到底是死,主动承认罪行,万一这大人一开恩,搞一个坐牢多少年,那更是生不好死。即便一个再淫的人,也不会喜欢被人当作工具的。无休无止的生活在那种环境下,很痛苦很痛苦,要知道拿她当工具的对角可是很多的。
从狱卒到囚犯,从里头的人到外头的人,年龄也有老有少,但无一例外,都是些极为变态的人,什么花样都想得出来的人。毕竟外面是有妓、娼给你选择的,能够来牢中找乐子的,除非有什么特殊爱好。试问,又有哪个女子能受得了呢?
“王爷,你可不能知法犯法,你可是大隋朝未来的国君呀,若你有此心态,那下面者都这样办案,那天底下会多出多少冤案?对于我们执法者而言,即便是一条人命,我们也不会心疼多少,可要知道每一条生命后面,有多少人在等待着他,还有因为案子的枉举,那真凶又会害死多少人?”柳逸真没有想到,这晋王竟然会同意大用私刑,还真是奇怪。
而那边晋王笑笑道,“本来是不跟你说这种事情的,毕竟我来的初衷不在于此。不过呢,你既然说到这一点,那咱们就来说道说道。本王虽不是从县府之治做起,但我还是知道的,每一县每一州,案子的的事情,只是很小的一个头,他最重要的也是百姓的福祉,社稷的安危,这些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本王也不可能说破一个案子不重要,而是我们要用最少的时间来破一个人案子。比如说,你通过走访,已经知道这位张范氏很可疑,为何不直接对其动刑,如此就可以早一点破案。再说,本王虽然说了可以动刑,却并没有说捏造证据。”
柳逸听后,倒觉得有几分道理,但是他还是说了一句,“王爷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可是你如何能够保证每一个用刑的官员不会捏造证据呢,毕竟哪一个都想着早一点破案不是?”
晋王看到柳逸如此看重这事,只好继续说道,“本王不会否认有这样的官员,所以,我们在选官的时候,都会认真考虑的,尽量不出现这样的官员。倘若真按你所说,不对犯人用刑,一切都以证据说话,耗时多不说,会有许多官员对所有案件望而却步,从来许多本可以破解的案子也不去破了,难道这是你要的结果?”
柳逸仔细一想,确实呀,后世即便有监控,也遵循着不对嫌疑人用刑的原则,不也一样会产生冤假错案?你说不能用刑,这个执法者若真想早日破案,难道他就没有手段了?捏造证据难道很难吗?不能打人,莫非不能威胁其家人或是重要人士吗?
再者说,这个时代,破案工具全靠人的智力,柳逸现在破一个案子,就已经动用了一百多号人,而且到现在几乎一无所获,耗得起吗?案子能破得了,手段真的很重要吗?只要你不去捏造证据,又有何关系?毕竟像范三娘这样的人,难道还会少吗?真不对其晓以利害,她真的会招供吗?可能性很低吧?
看到柳逸陷入沉思,晋王也不好直接令其难堪,而是对其抚慰有加,“你有这份心思,本王还是很高兴,所以一草一木皆是命,佛也说普渡众生,这个众生可不只人呀,有了博爱之心,这心才能纯净,本王希望你能一直保持。”
“王爷,什么时候开始研究起佛经来了?”柳逸笑笑道。
杨广见柳逸没有再执着于破案之事,便把话题往自己此行的目的转移,“说起这个事情,那还得怪你,你说的禁管乐,无女声,又不许本王同大臣走动,你想想,每日的每日,本王不把时间花在书籍之上,如何打发时间?”
“王爷,你不是侍弄着一块菜地?”手底下的人都让晋王支走了,这柳逸只好自己煮茶喝。幸好,这煮茶不难,只是要过煮得好喝稍微难些罢了,但闻着茶料香,不喝又对不起自己。是以,柳逸倒了一大碗茶,大喝一口,对着晋王便打趣道。
还真别说,初来大隋的时候,柳逸是很不习惯这种煮茶的,碗大不说,而且佐料十分丰富,茶感觉就是一种主料似的,但喝着喝着,便觉得这种茶味才真是地道,难怪后世还有国家保留着喝大碗茶的传统。
“我的志向难道还真是想成为一名农夫不成?”晋王笑骂道,“再说了,一块菜地,用得着天天在那里侍弄吗?”
“一块不够,王爷完全可以多弄几块吗?我相信如此一来,王爷也就不会无聊了。”晋王的前半句,柳逸全当没有听见,只拿后半句出来说事。
杨广一听,得,这小子看样子是真想着自己变成一个农夫了,“本王倒是没意见,只是父皇若是看到栖王天天只知道厮混于田地之a间,会放心把国事交到我手上吗?”
柳逸继续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王爷应该听过光武帝刘秀的事情吧?他可是一个喜欢种田的皇上呀,不也一样逐鹿中原,重启汉室荣光?”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本王的志向是什么?”杨广都无语了,这柳逸前讲案子后讲种田的,就没一句在正事上,“你就不能替本王解决一些难题?”
“王爷,打从我进来,我都快喝了两大碗茶了,这马上就要有三急了。”柳逸把茶碗放下,自辩道,“你说了一句事情没有,你让在我怎么说话?我都还不知道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好像还真是的,柳逸这么一想,晋王也就没话说了,是以便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我大哥也废了一段时间了,也有大臣上表劝父皇早立太子,可我父皇到现在也没个下文。你给本王说说,我父皇到底是安的什么心事?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几个弟弟似乎看到了希望,也想着来争上一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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