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倘司法司的师爷,以往也是绝对的主角呀,在这司法司里,别说其他人了,就是这齐班头对他也是极为客气的,可是说他在司法司,那就是一个横着走人物,现在倒好,连跟人说句话的地位都没了,这降的也太快了点吧?
“参军大人,如此行事,不太符合规矩吧?”师爷想着,既然你手底下的人这么不懂得规矩,那行,我就直接绕开他,直接跟你对话总行了吧?
可是这位师爷没有想到的是,这柳逸其实比吴大夫更没有什么好脾气,打眼斜了斜方一行,笑笑地问道:“哦,原来你知道我是司法司的参军呀?那我就问你,你家主子,见着他的上司不行礼,不问安,这事符不符规矩?”
“我家主人……”这方一行嘴才张口,还没吐出几个字呢,那边柳逸却打断了他,“我没有问你理由,你就说符不符合规矩,当不当罚?”
这方一行看了看齐班头,点头道:“确实不符合规矩,也确实当罚。不过……”
方一行的话又让柳逸给打断了,其实有的时候,要的就是一个气势,这一次齐虎齐班头,昨天晚上串联一番,目的就是在气势上压过柳逸,然后争取把人救出来。
一开始,让那些官吏一齐起哄,目的呢就是让柳逸也慌了手脚,从而变得手足无措,而这个时候,自己带着人出现,若是表演的太过了,那没有关系,自己正好找个台阶给他下,然后他把人带走,这样,柳逸不至于难堪了,而他自己呢,又收获了声望,要知道这时可是有许多其他司的人在的。
若是这柳逸有几分本事,自己来的时候,再添一把火,彻底把柳逸给吓懵过去,然后再把拯救的戏码加上去,如此一来,简直就是完美。
可是谁能想到,这个柳逸自己不出手,倒让他的手下出手了,而且这个手下,明显就是有两下子,这才多久,就让自己的一部人投靠到他那边去了,看这样子,还挺忠心的,也不知道当初跟自己说效忠时,有几句言语是真的。
现在气势全让人家给拿走了,想要再夺过来就难了
柳逸看着方一行说出自己想要的话,连忙笑笑道:“哦,原来你也是明事理的。不过呢,你家主人好歹也是咱司法司的班头,大大小小也是一名吏,随意处置这也确实不太符合规矩。这样吧,齐虎,你呢,三天没有来点卯,按着外面的告示,当罚俸一年,这是要的,再加上你这不敬上司之罪,再罚俸一年,想来齐虎你没有意见吧?”
怎么可能没有意见,罚俸禄两年呀。钱财是小事,但是这个气势能输吗?自己今天来干什么的,那是来宣誓领地的,如果这么轻易就败了,那自己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却不料,方一行拉住了齐班头,拼命摇头,意思很明显了,让齐虎刘班对忍下这口气,万不可在这个时候冲撞柳逸,要不然那就太得不偿失了。而这一幕,让柳逸看到了,柳逸问道,“齐班头,莫非你有什么要讲的?难道不愿意?”
方一行捏了一下齐虎,这齐虎连忙一拱手,道:“没有。”很明显,这齐虎肚子里还是有气的,但是没有关系,柳逸要的是他说的话,至于心里如何想,以后再来慢慢收拾。
是以,柳逸笑了笑,“齐班头能这么想,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不过,我要提醒齐班头,万不可把气憋在肚子里,那样很容易弄伤自己,气多伤身呀。”
“就不劳烦参军大人废心了。”齐班头答道。
“那就好。”柳逸似乎完全听不懂这齐班头心里在想什么,态度还是极好的,对着方一行又问道,“师爷,想来你对大隋律法应该能极是通晓吧?我问问,这捕头都说没问题的处罚,莫非这做师爷的就可以提出置疑?”
“我倒不是置疑,只是想着,这板子若是打下去,如果打错了,那可就收不回了,参军大人是不是再详细调查一下?可不能随便冤枉了好人哪,这也是皇上一直强调的呀。”这师爷倒表现的极为识礼。
柳逸却不免笑笑,“师爷,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们口口声声说什么,事情要调查清楚才能下定论,我们在调查一个案子,把一些捕快还江户头安排这里候查,这有什么问题吗?莫非,我做为司法参军,调查案子的权利都没有?”
“当然有,参军大人说笑了,怎么会没有呢。”方一行笑笑,“在这司法司里,自然是参军大人最多,案件想怎么查就怎么查,不过……”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柳逸可不等他废话,立刻吩咐下去道,“来,给我打足三十大板再停下,若是人敢于阻拦,同罪!”
柳逸这话一出,那些打人捕快立刻来了气力,直接把已经被打过的拖到凳子上。这若是在齐班头发话后,柳逸立刻这么吩咐,兴许没有这么多动手的。但是随着柳逸和齐班头对话,这些人也明白了,跟着齐班头没出路,再怎么表现,都不得他的信任了,与其这样,倒不如跟着柳逸好好混,跟谁混不是混?
看着跟随自己的的捕快,一个个被拖到凳子上打起了屁股,这齐虎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站出来说点什么,但是方一行哪里会让他说话呢,连忙在旁边劝着。这齐虎呢,一开始倒还真是听话,虽然身体挣扎着,但却没有迈腿。
可是随着那板子打到屁股上而发出“啪”“啪”“啪”地声音,便可以看到那雪白白的屁股开始慢慢泛青,然后是慢慢转黑,再过了一段时间,这屁股竟然开始慢慢渗出血点,但是因为屁股还没有打烂,这血是没有地方出的。
“大人,他们都是粗人,不懂律法,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那么做是有罪的。”齐班头连忙阻止道,他知道,自己若是不说话,那可真就彻底把这些人都失去了。
柳逸哪里会给他这样子的机会,笑笑道:“他们不懂法,我这不正在交吗?身为一名捕快,若是连大隋律法都不清楚,如何能够最大可能地把百姓照顾好,你说是不是呀齐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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