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头,很显然,他就是冲我们而来。”作为心腹,那就是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家的主人如何避免陷入危险,毕竟从第一次喝黄酒开始,他们就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主人家有什么危险,自家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而我们,一动不如一静,不如静静地看着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心腥不只是一个,或者说自己的智谋团不只一个人的好处便是,当有人提出一个问题时,总是会有第二个人提出第二种看法,面对着有人提出这个意见,立刻有人站出来反对道:“班头,他们确实是针对我们来的,也正因为这样,若是我们现在不采取一点儿动作,你想想,剩下的那些人会作何感想,听说今儿个早上便有些人悄悄地想去点卯,要不是我们安排了兄弟们守着京兆府大门,只怕他们已经点卯成功。若此例一开,那些人还如何掌握。”
“这些杀千刀的。”齐班头不由得口出脏话,“也不想想,这些年跟着我们拿了多少好处,不指望着他们帮我们一把,这临了临了,竟然还想着坑我们一把,他们也不想想,无论是谁,都最是讨厌那种朝三暮四的人。”
“谁说不是呢。”这人见班头骂骂咧咧地,便已经知晓班头已经倾向于自己,是以连忙奉承道,“但,就是这样子的人,我们还不得不用,这京城看着风平浪静,像一面镜子一般,可是大家却都知道,这里头到底蕴藏着多大的危险。所以,班头,若我们从头再招过人,他们能像这群人一样吗?培养,培养一个人太难了。”
“你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明白。”齐班头有些火大,这思维自然就出现了一点儿问题,他都不明白这人想说什么了。
这人连忙笑笑道:“呵呵,那我就把意思简要说一下,那就是这些人,我们不能抛弃,不是他们有多大用处,而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可以替代的人。谁起了心思,我们都知道,待事情告一段落,再动他们也不迟。”
“对,就是这样。可不能让这群人坏了心思。”很显然,齐班头已经同意这种方案了。
见到这种结果,那第一个提出以静制动的心腹,立刻有话要说了,“班头,我们现在若是乱动,只怕后果很严重,不如我们静观其变,看看这柳逸到底想出什么招。”
“一个十六岁的小毛孩子,我们还千防万防,若是让其他人看到了,那还不得笑掉大牙?”第二个提出意见的心腹却嘲讽道,“没有听说过一力降十会吗?只听说过千日捉贼,没有听说过千日防贼的道理,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齐班头白了一眼第一个提意见的心腹,转身便向第二个心腹问道,“那你说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很简单,我们召集所有人进去问他们要人,要不着人,我们直接大闹一场,到时候,看看那些收了我们钱的人还如何作壁上观,毕竟他们也知道,这个事情若是闹大了,对谁都不好。”这人的的建议倒是直接了断。
结果这话一出,第一提意见的立刻趴在地上,“班头,不能这样呀,绝对不能这样呀,如此行事,无异于彻底跟柳逸的矛盾摆在大家眼前,他虽然是一个十六岁的的毛头小子,可是不要忘了,他还是柱国。咱这大隋朝有几个柱国?更何况,他马上就要同长公主的女儿成亲……”
结果还没等第一个心腥把话说完,第二个心腹便立刻把话抢了过来说道,“少在这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柱国了不起呀,不过就是一个虚职罢了,我们什么时候怕过他们了,你们说是不是?”
剩下的那些人都是这齐班头的心腹,听到问话,便觉得有点儿道理,连连点头,其实他们也不是很肯定这么做是对的,只是觉得这么做更符合他们的性格。若是投降,那也是太没有面子。
见其他人都是支持于这第二个心腹,这第一个心腹心里就不是滋味了,说道:“大哥,你好好想想,若是你碰着这样下属,你会怎么做?我们这么做,无异于是逼宫。现在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集体去点卯,如此才能顺利回到京兆府,到了那里,再斗也不迟呀。”
“你怎么就死心眼呢?我们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们之所以这么做,最重要的就是争这口气,好男儿,哪能如此受人气?那还算不算是个男人?”这第二个心腹,本身就长的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头脑简单的货,或许之前就是一个负责动手的角色,却想不到,今时今日竟然也开始出谋划策起来了。
这第一个心腹倒不同,一幅书生模样,倒跟那位师爷有几分相似,此时闻听此言,有些痛苦道,“命都没了,要这口气何用?”
“你们读书人不是说什么,舍身取义吗?咱们这就是舍身取义,怎么还不符合了?”第二个心腹果然解释的有角度。
“不是这么个舍身取义法。我们只有保住这个捕快身份,才能斗下去。否则,我们拿什么跟他们斗?”这第一个心腹真是痛心呀,怎么自己无法怎么说,他们就是听不明白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呀。
见两人都开始磨嘴泡了,作为这里的领头人,京兆府捕快的班头,他必须站出来说一说话,否则再这么争下去,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对着一直在那边闭目养神的师爷问道,“师爷,你倒是说说,他们哪一个说的对,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他们两个都说的对,也都说的不对。”师爷依然闭着眼睛,一开口便是各打一板,不支持谁也不反对谁。“其实,你们的意见,总结起来就是一个想着争一口气,一个想着如何彻底击败对方。”
师爷嘛,总是喜欢这么故作深沉,说起来呢,也是那般令人听的是云里雾里,听着他说话,你总有一种感觉,好像听懂了,好像又不知道他都说了什么。
“说明白点。”这是所有人的心里话,但现在也只齐班头敢提,那可是他们的二档头,难道不想活了不成?
这师爷只好把话说的明白了,“我们自然要去争,不争,就会让其他兄弟更是离心离德,往后,我们即便把柳逸赶走了,我们也会丧失了他们的心,心走了要再聚起来就难了。”
听到连师爷都支持第二个心腹的意见,第一个心腹顿时如丧考妣,心情极其沮丧,长叹一声。而第二个,明显就高兴了,毕竟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式提建议,不但大家伙赞同自己的意见,想不到师爷也同意。粗人,又怎么会掩饰自己的心情?
却想不到,这师爷话锋一转,转而支持第一个心腹提出来的建议,“但若是我们全部人都去的话,若是让人家一锅端也不好,我们得保证还留在京兆府里,这样我们才有可能打败他们,否则一切都免谈。”
“师爷,你就别在卖关子,你就说怎么做吧。”这齐班头发现这柳逸完全不按照他预想的做,老是这么出人意料,简直不可理喻,这叫什么事,他心态再好,也会心情不好。现在他想自己对付过去,看看他会如何出招,这样静静地等着,实在不是一个事。
“很简单,我们一起去救,当然不册就我们捕快,我们要叫上其他人一起,京兆府就是我们司法司有多少人得了我们的好处,莫非他们不要做点什么吗?除了咱们司法司,司户司、司户司,司库司等等,他们难道收我们弟兄还少吗?”师爷有些不太服气说道。
师爷这话一出,在坐的人纷纷点头,确实呀,这群人拿了多少好处,这一次也得做做事,不要每一次都只是嘴上说的好听。
“对对对,师爷这话很正确,不能让他们光吃不干活。”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拉上他们还有两个好处,一则我们可以检测一下,有多少人是那种吃干抹净忘事的人,二则,现在柳逸还没有多少动作,相信能跟我们一起请求的人一定很多,如此一来,他总不能处罚所有人吧?
咱们是贱民不假,可是他们也是吗?一个人的后台兴许不够强大,可这里多少人,到时候只怕朝廷也会深思一番。皇上就是再重视他,最多也是不处罚于他,绝对会把他调离司法司。”师爷一口气说了一堆,目的就是让齐班头听从自己的意见。
“正是如此,他毕竟是柱国,还是长公主唯一的女婿,咱们也不能得罪的太狠,否则就凭我们的小胳膊小腿的,那不是以卵击石?”
齐班头说到这里,把话头又引回第一心腹那里,“老七,你觉得怎么样?若是没有意见,咱们今天晚上就开始通知他们了,明天是第三天,得动动手了。”
齐班头已经把方案都说出来了,这人还能说什么?只好无奈地点头同意道,“我同意大哥的意见。”
“好,就这么定了,分头行动吧。”齐班头站起来激动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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