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愣在干什么?赶紧派人去抓呀。”隋文帝立刻命令,那陈兴则连忙解释道,“兴许是奴婢打草惊蛇了,那名宫女已经服药自尽,大司马也离开皇宫,看样子还有人替他报信!”
“一个左司马,管着宫禁,竟然也如此无知。让元胄…”其实隋文帝是想让元胄前去抓捕的,毕竟他是这禁军千户,让他去很合适。
可是话刚一出口,隋文帝忽然看到身边还有一人坐在这里呢,他不就是承门郎,又是柱国,正是合适,马上改口道,“逸儿,就给你个机会。陈兴,你带着柱国去禁军,人不要多,一百人就足够了,协助柱国拿下元旻!”
“那皇上,这人抓到后,要带进皇宫吗?”柳逸问道。
隋文帝想了一下,直接道,“不用客气,直接杀了。至于他的家人,就任由你处置吧。”
隋文帝确实是位仁义的君主,新皇立国,总要杀一帮功臣,毕竟狡兔都死了,这些走狗也没有必要留着了,倒不如杀了来得起效一些。但隋文帝却下不了这个决心,他总觉得自己能够得到这个皇位,这些人功劳还是很大的,他们又没有犯什么事,杀了实在太对不起他们了。
其实还是因为在他的骨子里就是一个不喜欢乱杀之人,这一次碰到元旻这样的,稍有杀心的皇帝那都是杀之而后快的,而隋文帝虽然知道元旻必杀,他的家人虽没有罪过,但所谓一人犯法,全家遭殃,他们也得跟着连坐。
至于连坐到什么地步,要受什么刑,这个事情,隋文帝很不想去考虑,所以他就打算丢给柳逸,让他去决定,反正不管柳逸做出什么决定,隋文帝都会支持。还可以根据柳逸处罚的决定,来判断一下柳逸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值不值得把事情交到他的手上。
这些日子柳逸确实也憋的有些难受,自打入京以来,除了周选于几个女人之间,就是跟着晋王聊天,也做了些事情,但总感觉有些不痛不痒,没多大意思,有这个机会也好,虽说是出去杀人。
“是,皇上。”柳逸答道,便很是恭敬地从皇宫里和这位陈兴公公从里头走了了出来,这陈兴确实是一个厉害的人物,这人都才出来,这马屁就拍上了,“当初老奴想着年纪轻轻当上柱国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今日得见,还真是应了那句老实,江东英雄多少年呀。”
“瞧公公这话说的。”柳逸很是客气地把话返了回去。
这时却发现那等在外面有一段时间的杨素迎了过来,这陈兴也是立刻行礼,杨素虽贵为司徒,却陈兴也极是客气,也连忙回礼,二人之间完全没有像在宫殿之内那么紧张,看来二人的关系果然不简单呀。
“柱国,可把你等出来了,怎么样,什么时候去我那司徒府坐坐?”想不到已经位极人臣的杨素竟然对柳逸如此客气,倒让柳逸有些措手不及。
杨逸连忙笑笑,“这个自然,早就听说司徒府,那可是别有洞天,正想去看看,现在司徒大人相邀,自然一定前往。”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杨素也是笑的很开心,却不知道是真笑还是假笑了,到了他们这个位置,早就已经把自己的真实情境给掩盖,示人的表情是真是假,就是他们自己有时候也分不清楚。“你们有事要忙,那老夫就先走一步了。”
“慢走,司徒大人慢走。”柳逸还是很客气的,杨素这个人,只要看过隋唐英雄传的人,应该都不会陌生的,这可是一个开挂式的人物,能够让他主动邀请,简直回到现代社会好好好吹一辈子牛逼了。
“能让司徒大人等这么久,柱国果然不简单呀。”陈兴在那边有些羡慕道。
柳逸哈哈一笑,“陈公公,只怕等的不是我,而是陈宫宫你吧?”
“哈,老奴一个人人厌的老家伙,哪个人还会等老奴,柱国说笑了。”陈兴倒是真自谦的可以。
那边呢,柳逸却并不以为意,而是把话题再转,“陈公公,咱们得赶紧前往禁军,若是让左司马走了,只怕咱们都不好向皇上交待了。”
“哟,还真是,多谢柱国提醒,要不然,老奴都忘了这事。”说着,这陈兴长叹一声,“这人呀,这一老,就不中用咯,刚刚发生的事情,全给忘了,真是不服老都不行呀。”
柳逸心想,信你才有鬼,你都是什么样的人物,那可是整个皇宫最牛的一个太监,论其对皇上的了解,那可真是无可比拟,你说你记性差,能记住那么多东西,还真是一个爱装的老头子。
有陈公公一路嘴着,这取一百禁军这事简直没废什么劲,毕竟隋文帝还让柳逸带着虎符来的。
以前柳逸在电视剧中看了一下,还以为那玩意儿有多高科技,结果只不过是拿正反一合,对的上就是真的,对不上就是假的,什么神奇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其实这就是柳逸不懂了,虽然这虎符只有正反两面,也有说阴阳两面的,还有说左右的。不管怎么说的,都是把青铜或是黄金打造的伏虎一分为二,其中一般归皇上,另一半归将领,为了方便,将领统一握左边,而皇上都是右边,且都只有一块。
皇上的这一块虎符可以同天下所有将领的虎符吻合,其他将领的都是阴面,自然无法吻合,如此,也算是一种防伪方式。
柳逸一出皇宫,即刻让丁福信去府中把吴大夫请来,至于那位见首不见尾,功夫极高的木机道长,现在还有大用,柳逸并没有让他参加,他还是保持神秘性的好,或许什么时候还能收到奇效,这点还是不错的。
而此时太子府里,那个本应在皇宫里的元旻却跪倒在太子的面前,声撕力竭地求救道,“太子,这些年,我没功劳也有苦劳,现在皇上要杀我呀太子,救救我。哦,不,即便不救我,救我的家人也好呀。”
“太子,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把在赶出去,难道你不知道皇后娘娘对你是一种什么态度吗?太子,忍一忍吧。”担任太子洗马的李纲站了出来,劝阻道。
“不行,本宫不是这样的人,他曾经是本宫的人,现在有难了,难道本宫能不帮吗?”太子杨勇亲自走下来,把元旻扶了起来,安慰一番,又继续道,“本宫知道,近来有一些宵小之辈在母后和父皇面前恶意中伤于本宫,但是不打紧,只要还有他们的支持,本宫就不会倒。可若是本宫把人现在交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只怕纷纷离开本宫,到时候,可如何办?”
李纲作为太子洗马是很负责的,时常给杨勇提意见,而且都是合理的建议,但是却不被太子杨勇采纳,其实这也很好理解,毕竟有哪个人喜欢有个有整天在自己的耳边唧唧歪歪,整天说你这做不对,那做的不对,估计没有几个人受得了吧?
比如曾经有一会儿,太子大宴宾客,作为太子洗马的李纲也是有资格出席酒会的,他倒好人家玩的开开心心,他则是一个人在喝着闷酒。为了活跃活跃气氛,当然也有向太子拍马屁的嫌疑,这左庶子唐令则竟然当众弹起琵琶来。
琵琶是中国历史悠久的主要弹拨乐器,历史呢也很悠久,但因其音色不如古琴那般绵远悠长,且基本都是出现某种特殊女性手中,配合着那唱词,很是为文人所不屑。
李纲本来就不高兴,看到同样身为文人的唐令则竟然做出这等事情,自然看不下去,立刻站了出来,打断众人的狂欢,说道:“唐令则身为太子府属官,却极少对太子提出建议,现在竟然在众人面前,将自己当作歌伎,进献淫声,惑乱太子的耳目,如果让陛下知道了,岂不是要连累殿下吗?臣请求对他治罪。”
这事或许唐令则确实有些出格,但完全可以人后向太子提出,这样太子的脸好看些,又不至于得罪唐令则,也有助于太子府的和谐。无论是国也好,家也好,最怕的就是内斗,因为一但内斗,根本就没有想着把国弄好,把家弄好,只顾着斗,结果就是国破了,家亡了。
这李纲现在提出这个问题,让太子如何办?总不能为了这么一个事情,而中止宴会吧?是以,太子听后,笑道:“李洗马太过于小心了,是本宫想听听这琵琶声,怪不得人家左庶子。”
从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李纲的处事方式了,所以,虽然他后来还当过李建成的太子少师,却依然不被重用,这就很正常了。
现在听太子杨勇向自己问如何办,这李纲连忙道,“其实,左司马这事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若是当时向太子请罪,最多降职。现在倒好,竟然私自离开皇宫不说,还逃到太子府中来。现在赶紧出去,兴许皇上还能留你一命,至于你的家人绝对不会有事,若是一直留在太子府,那才有事,左司马,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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