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OO章 冲过

  南康郡不只是江南的南大门,更是岭南之地步入中原必经之地,此地水系又极其发达,无论陆路还是水路,均需从此经过。是以,它虽然地处偏远,却依然是一座繁华的大城市,即便现在是战乱时期。

  南康郡正中的文清路上,商人如麻,行商、坐商穿织其间,更妙的是,那下身只穿单裙的女子,风一吹过,那一抹淡白,更是令人陷入无尽地遐想。

  就在此时,李秀宁一马当先,奔马前行,那马儿带起来的风顿时让这些女子裙摆飞舞,一阵阵发白的物体顿时展现在他们眼前,然而还没有等人看清楚,身后便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扭头一看,不得了,相比于那东西,还是自家的性命更重要的。

  男人们连忙躲进临街的铺子里,那群女人们也一个个进了铺子,至于商人们,货物就是他们的生命,一个个急忙把货物往铺子里挪,也不去管那铺子里的掌柜骂声咧咧,那走的慢的,货物立刻被奋勇前行的马蹄踢翻在地,货物滚了一地。

  这商人正想站出来对着骑马之人骂上几句,却发现身后竟然又来了一群马,看那模样,似是更加彪悍,连忙身形再隐了回去。

  一匹,两匹,三匹……有好事者站在二楼阳台上竟然无聊地数起了这马儿,只是数着数量也就数乱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数了多少匹马了,但又想着不能让人知道,是以大声感叹道:“这么多马,要打仗了吗?”

  许是人缘很差还是所有人都让这马群给吸引了注意力,并没有人理会于他,那这人只好观察这骑马之人了。韦光是在最后面的,大腿已经烂了,根本就不能坐下去,但又不能落下队伍,是以只能用腰力支撑着,尽量不挨着马鞍,可腰力这种东西,也不是说有就有的,是以,一会支撑起来,一会又跌落下去,痛的呀,那叫一个吱牙裂嘴的。

  “哟,快看,这小子,哈哈哈,不会骑马就不要骑马呀,都成什么样子了。”这话一出,发现又是没有哪个人理他,真是好伤感呀。

  韦光过去不久,便看到后面一队小兵追着过来。其实,他们就是在城头上守着的士兵,当看到骏马疾驰时,也想着去拉吊桥,却发现根本不现实,绞盘那么大那么重,等他们把吊桥拉上,只怕人都已经走完了,虽说一百人看着多,可是骑马经过,哪还用着一分钟。

  是以,这些苦逼的士兵只能一部分拉响警钟,另一部分则赶紧拿上武器,冲了上来,能跟着这么紧,还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而李秀宁跑得最快,但当她到达另一侧南门之时,那门已经合上了大半,但是经过一匹马还是完全没问题的,李秀宁回头看了看,发现他们离自己还是有一点儿远,立刻大喊道:“快点。”

  而在柳逸身后的丁福信确实是个人才,马儿跑的如此快,竟然还可以做到从手中抽出一支利箭,对着那名城头上正在操控绞盘的士兵一箭射去。

  还真别说,这丁福信的箭法还是很准的,绞盘没有推力,顿时停止不前,那已经挂起来的吊桥也立刻重重地砸在回护城河,幸好材料结实,要不然这桥还不得分成两半。

  而这时,城头的士兵也意识到柳逸一伙人已经进入了自己的攻击圈,张弓搭箭朝着人群射。而城门处,早已经守候在那里的士兵也叫喊着往马群冲。

  一般而言,步兵即便结阵也很难对抗骑兵,除了那马的冲击力,单单那马背上的士兵,把刀一横,冲击力一加,没有人能受得这一击。

  像我们在看电视剧时,总是会看到那些马背上民族,是挥舞着马刀冲杀,其实完全不是,无论是骑兵对骑兵,还是骑兵对步兵,基本上都是靠马带来的冲击力,迅速切割对方身体,只要这样才是最省力气的,若是用砍的,砍的好就好,若是位置方式不对,只怕会折断自己的手腕。

  柳逸则大声疾呼,“不可恋战,给我冲出去。”

  骑兵想走,步兵根本就拦不住,但并不代表着骑兵无敌,城头上放着箭,城上之人也拉着弓,不丢下几个人又如何能说得过去?等柳逸一行从吊桥上冲出后,这一支队伍里留下了五名侍卫的性命,他们都已经死了,若只是中箭,这群人还是有办法不让自己落马。

  整场战斗不算精彩,持续时间也是极短,柳逸一方死亡五人,而对方则死亡的更多,足足有三十人,伤者更多,这主要还是这群士兵根本就不懂,以为拿着刀就可以把马背上的人给砍杀下来,结果让这马一撞,立刻翻倒在地,阵形大乱,便让柳逸带着马队如收割西瓜一般,个个砍翻在地。

  要不是柳逸下令不可恋战,只怕对方还得死更多,这主要还是没经验呀,作为南方的南方,有多少人看过马?那可是稀有物种呀,哪知道如何对付。

  看着柳逸带着人马远行,这士兵愣在那里,心里都有一个念头,现在怎么办?若是太守知道了会如何处理?

  “给我追。”也不知道是哪个将官发出了这个命令,这还完整的,立刻操起刀便追了出去。他们也知道,光靠着两腿路,想追上那是不可能的,之所以还追,就是一个形式问题。

  半个时辰后,柳逸料想已经足够安全了,便下令下马包扎伤口。此次是一处山坳,不远处有溪水,那些受伤的士兵立刻从马上下来,中箭的让人把箭柄割断,然后迅速敷药包扎好,幸好这些都是老兵了,处理起来速度也是极快的。待伤口包扎好,去溪边打水,他们知道待会得马上出发,尽管他们现在身上有伤。

  “人都带出来吗?”柳逸冲士兵问道,按着军中惯例,只要条件允许,若队伍中有人阵亡,必须把尸体带出来,而这一次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带出来了。”

  “好,就地掩埋。”此去岭南,路途遥远,且又得躲避追兵,就地掩埋是最好的选择,不可有妇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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