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柳逸过了江之后,依然去了一趟建康,除了拜见一下钱万有这个人,更重要的是,他得向钱万有讨要一个人。
钱万有看到柳逸时,兴奋道:“我说怎么今天这喜鹊叫的厉害,原来是老弟今天会来,来来来,今天老哥哥新到了一壶新茶,务必要尝尝。”
“哈哈哈。”柳逸笑道,“老哥哥,可不要怪我没有提前通知你,待会听到我说的,你可不要伤心。”
“哪里哪里,莫非老弟钱不够用了?这个放心,我钱家除了钱,穷的也就只剩下钱了。”钱万有一边领着柳逸往屋里走,一边说道。
进得屋子里面,李秀宁和韦光二人也坐于下首,至于那一百侍卫就捞不着进屋的权利,只得全体站在外面,守护着柳逸的安全。
“这两位是?”钱万有在吩咐丫环去煮茶时,便出言问道。确实,虽然那一次,钱万有亲自到柳逸居住的院子,却依然没有跟李秀宁打过照面,不认识也正常。
柳逸连忙介绍起来,这韦光呢,待柳逸介绍完,站了起来,“原来你就是柳大人一直挂在嘴边的钱东家,久仰外仰。”
“不敢不敢。‘钱万有连忙起身行礼道。
柳逸却赶紧把钱万有给按回座位上,再让这两人这么耗下去,还谈什么谈,”老哥哥,老弟时间紧迫,咱也就不跟你客套了,是这么一回事。“
然后柳逸便把整个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道:“这一路呀,比较危险,我想向你借一人。”
“老弟这话说的,在老哥哥这里,哪里用着说借,想要谁,直接说。”说着钱万有担心道,“只是有一点,这些人手够吗?要不要多派点人手?”
“知道你也不容易,最近江南还是不太平,你自己需要人手的地方也多,现在抽你一个人,我都很过意不去。”柳逸惭愧道。
钱万有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老弟这话说的,挤一挤还是能挤出人的。”
“还真不必,只要一人就足够了。”柳逸说道。
“你们两个烦不烦,赶紧的要了人好上路,再这么耽误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出发?”李秀宁很是不耐烦道。
“你看,我这妹子都生气了。”柳逸打趣道,“老哥哥,我要的人呢就是丁福信,还望老哥哥舍得割爱呀。”
“这有何舍不得的。”钱万有笑笑,“早就猜到你要的就是此人,来人哪,把丁把头叫过来。”
丁把头就是丁福信,柳逸一般称他为丁队长,而在钱家,他可是这一众护商队伍的把头。
不大一会儿,丁福信就来了,还是那幅黝黑的模样,但感觉比上次分别时身体更憔悴了许多。
“老爷,叫小的来,不知有什么事?”
钱万有道,“我没什么事,是这样的。”说着,钱万有便把柳逸讲给他听的话,经过添加删减之后再说与丁福信听,末了说道,“柳老弟便想借你一用,你的意见呢?”
丁福信看着柳逸那期盼的目光,顿时有些纠结,这种问题怎么回答?他自己而言,自然愿意跟着柳逸,毕竟那是官身,有前途,而跟着钱万有顶多加加工钱,他现在已经是护商队伍的老大“把头”了,已经升无可升。
可若是直接回答愿意,你让钱万有做想感想,吃老子的,住老子的,这些年对你也不错,养条狗都知道感恩呢,还真是人不如狗。
是以,丁福信把这个问题又抛回给钱万有,道:“小的听从东家安排。”
“哈哈哈,怎么样,老弟的眼光不错吧。”柳逸大笑道。
钱万有笑笑道:“你倒聪明,知道谁也不得罪,你呀,把老爷我想复杂了,老爷我现在一门心思全投在建祠堂上,可管不了你们,这样,你就跟柳老弟走一趟。”
“是,老爷。”丁福信也不废话,立刻答道。
柳逸看着李秀宁那不高兴的脸色,起身道:“既然如此,那老弟就不再吵扰老哥哥了,前方还有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就先走了。”
钱万有起身拦道:“老弟,怎么说,也得吃完饭再走,你看现在都快吃午饭时间了。”
一日三餐,在隋代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做,像一般的老百姓,每天都有忙不完的活计,上午在外面正干着活,总不能放下活计又跑回家里就为吃个饭吧?这样多浪费时间呀。我们以前听过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说的就是这个。
是以,普通老百姓中午是不吃饭的,只有那些有钱又无事做的人,中午才会吃上一餐,所以能吃得上一日三餐的,那都是有钱人呀。
“不了,现在还是午间,我们得尽快赶路。”柳逸说完,也不跟钱万有再客套,带着丁福信便离开了。
这一次,王爷总算给力了,每人配备了一匹马,一百多号人,一百多匹马,向着岭南前进,还真别说动静还挺大的。
一开始的时候,柳逸还担心李秀宁不会骑马,毕竟只是个九岁的小姑娘,可是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的骑术比柳逸还厉害。
七天后,众人一路疾驰总算来到了南康郡,远远地见有人盘查,便立刻从马上下来,来到离盘查点不远处的茶铺坐下。连日来,忙着赶路,身体还真有些吃不消,正好坐下来喝口茶休息一下。
“各位客官,要点什么?”茶博士见着一百多人下马,立刻迎了过来。
“随便上点茶水,再来一点点心,就这样。”柳逸看着远远地看着那盘查细致的兵丁,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这南康郡就是现代的赣州城,此地作为宋朝旧城,是很有参观价值的,再者赣州市里还有红色旅游地瑞金、于都,前者是共和国的摇篮,新中国就是从这里走出来的,而后者于都,就是新中国万里长征走出的第一步。
所以,前世的柳逸虽然去过的地方不多,但是赣州,他还是来过的。本以为,南康郡这么大,总有地方可以让自己溜过去,结果没想到,这哪里像是自己到过的赣州城,完全不认识呀。
“韦大人,怎么样,还受得了吗?”说起来,这一队现在最难受的就是韦光,作为一个文官,能连着骑这么远的路,也是十分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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