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鲨鱼首领，就这么死了。
轻而易举的被切开身体，那硕大的鱼头从中间切成两半。
而被切开的几秒后，它却还在说话，直到自己挪动身体，断裂的身躯才彻底分开。
太恐怖了，这种实力太恐怖了，那个妖艳美丽的女人，她简直就是鱼人族中的噩梦。
“他死了，你来说。”
蜂后转过头，对另一个鱼人问道，那头鱼人还处于惊愕之中，没有缓过神来，它下意识哆哆嗦嗦的说道：“我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一缕微风就已经划过。
无极风刃也切开了它的头颅，鲜血爆棚而出，腥臭的鱼味和人类的浓烈鲜血混杂在一起，慢慢侵染了地面。
“你来说。”
“你来。”
“你。”
蜂后的动作效率很高，她不断的换人询问，往往别人还没把话说完，屠刀就立刻落下。
哪怕是说慢一点，亦或者是犹豫一丝，头颅就会立刻被切开，而蜂后的手指所到之处，所有的鱼人只有恐惧与绝望。
不给你任何机会。
没有解释的任何机会。
轮到你，不说就是死，亦或者是说你必须要提前把该说的说出来，否则蜂后不会有那么大的耐心等你一个个去解释。
噗！
噗噗噗噗！
鲜血染湿了岸边，转眼之间鱼人已经死了上百个了，而时间仅仅过去了1分钟而已，她以每秒杀两个的速度，把这些鱼人像蝼蚁般屠戮。
死亡，绝望，恐怖。
负面情绪像是黑死病一样传染到每一个人身上，看着身边昔日的同伴，一个个被砍破头颅，那种感觉只有他们鱼人自己能够体会。
终于，有鱼人在这种压力下承受不住了。
“我说！”
“我全都说！”
“还有一艘，还有一艘战舰在外面，那是我们鱼人的巢穴！！”一个胆小崩溃到极限的鱼人，终于把实话说了出来，而其他的鱼人听完都是愤怒的转过身来，死死的盯着他。
那艘战舰，它是所有鱼人的希望，所有鱼人的巢穴！！
“杀了他！”
“我们要杀了他，这个背叛者！！”
周围的鱼人恨不得一拥而上，把那个告密的鱼人撕成碎片。
但小鱼人蜷缩着，忍受着身边人们的鞭挞，发出无力的求饶声：“我不想死啊，无论如何我也不想这样被割草一样的杀死啊！！”
割草。
它们这些鱼人的生命，对于古锋众人来说，确实是连稻草都不如，蜂后就是切开稻草的镰刀，把他们的生命唰唰唰的切下。
毫无意义。
这些有人的生命，宛若是毫无意义的，这样无意义的死去，和那些被收割的稻草有什么区别？
他正求饶着，但突然感觉到身边攻击他的拳头都不见了，睁开眼睛这个鱼人看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事情。
攻击他的那些同伴没，没有头！！
刚刚死死盯着他，要把他撕成碎片的那些同伴们，他们没有头！！
好可怕。
太恐怖了！！
太可怕了！！
它们真的像是稻草麦子一样，风过无痕，宛若丰收的秋风一样，把它们的头全都切掉，一个个身体还保持着攻击的姿势，然后缓缓倒下成为了地上的尸体。
“很好……”
“年轻人，既然你决定说了，那我们是不会让你死的。”
“来吧，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黑寡妇出现了，她负责安抚别人的心，这个妩媚妖娆但又神圣无比的女人，伸出手按在这个年轻鱼人的肩膀上，一股令人安心的温柔感充斥着全身。
刚刚的惊恐，害怕，绝望，以及各种负面情绪，都被这种温柔冲散了。
附近的人都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恶寒。
玩弄人心！！
这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无论你是否是善良的，邪恶的，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在黑寡妇面前都提不起战斗的欲望，像是一块泥巴一样，任由黑寡妇揉捏着。
这就是黑寡妇真正可怕的地方，她可以随意玩弄你的人心！！
“我全都说，全都说！”
“我们是守护在这里的军队，足足在末世里支撑了半年，可是这半年我们用光了全部的资源，储存的水不够用了，储存的食物也早就吃完。”
“半年后，尸潮袭击我们基地，它们的数量足足有一百万。”
“一百万啊！！”
“黑压压的看不到边际，我们用机枪没日没夜的扫射，三天三夜都没有杀完，不知道有多少枪管烧的扭曲，子弹堆积成了山……”
年轻的鱼人回忆着，那段最让人绝望的事情。
尸潮攻城，末世中经历过的人，都知道它们的可怕。
当丧尸的数量达到一定程度，那真是无边无际令人绝望，古锋也经历过百万尸潮，甚至是无尽的亿万尸潮都见到过，当然知道人们面对这不可战胜的灾难，会有多么的恐慌。
黑寡妇皱了皱眉，刚想打断却被古锋阻止了：“没关系，我们还有点时间听他讲故事，让他继续说下去。”
年轻的鱼人继续说起那段往事。
“基地破了。”
“我看到，昔日的伙伴被丧尸们啃食。”
“我看到，那些被我们保护的平民，他们四散分离，他们在炮火和怪物的嘶吼咆哮声中，被撕成碎片。”
“我们恐惧极了，我们绝望极了，不顾指挥官的命令，我们冲向了战舰，我们跳下了海水……”鱼人越说越是紧张，那段回忆太让人绝望了。
每每回忆起来，身体就会忍不住颤抖，眼泪就会夺眶而出。
每每在黑夜里睡着，总是被那换面里的噩梦场景惊醒，它们像是梦魇一样缠绕着所有鱼人。
黑寡妇继续安慰着她，如果不是这股柔软的能力抚慰它的心，刚刚发生的恐怖经历加上对往日的回忆，这鱼人的意识恐怕都会崩溃。
“后来，我们在战舰上漂浮了几个月。”
“陆陆续续有人死了，我们没有任何食物与干净的水，我们甚至吃了同伴的尸体。”
“一直到后来，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我们开始喝海水，跳入海洋中捕捉那些鱼类吃，原本我们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去，但没想到身体却开始变异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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