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鼋明白玄齐心中的不爽,出言安慰说:“事情还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从日记本中其实已经有了个特别重要的情报。”
“什么情报?”玄齐的眼睛微微眯起:“我怎么就没看出这里面有情报?
“两个团至少有两千人,再加上他们当年征发的民夫,难道只开了山,修建了火车站?要知道这可是牵扯到两百辆卡车的物资,光堆在哪里就能堆满一个小型仓库,他们必然要修建一个大规模的建筑物,但是你看看日记上的记载,只对火车站与火车道有文字记载,难道你就没从这里面读出一些什么吗?”
玄齐又仔细翻看了那些天的日记记载,从上面的日期中能够推断出工期,而后在整合山口大佐来枯井村的时间,玄齐还真发现了问题。
“按照当年的生产力,他们的工程进度只能这样,换言之他们只修建火车道和车站,最多开山凿石,但是山里面我已经转了三圈,并没有什么发下。”玄齐可是施展土遁术,在石头山里面来回穿梭好几次,结果却依然一无所获。
“那么问题只能出在铁轨和车站上”老辣的老鼋还提出另一条思路:“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两千驻扎在枯井村的鬼子,为了瞒天过海把宝藏埋进枯井村。毕竟当年他们征发民夫修建工程时这两千人还都闲着。”
这也算是一个思路,玄齐缓缓点头,拿着日记本往童老头住的地方走,不管怎么说先去车站和老村子的遗址上看看再说。
头发花白的童老头,坐在院子的藤椅上,听着广播喝着茶,敲着二郎腿还哼着莫名的歌谣,日子过得好生惬意。
玄齐站在篱笆墙外,望着藤椅上的童老头,不由得笑声声的打着招呼:“老人家你好,请问你是童老吗?”
“小伙子,你好别喊我童老,听着不得劲,你就喊我老童就行。”说着看向院门:“门没关,小伙子你进来坐。”
等着玄齐进了院子,童老又从屋子里拉出另一张椅子,把小茶杯放在玄齐面前,给他斟满一杯乌龙茶说:“你是来自京城吧?这几天你们做的好事我都看在眼里,好啊好啊好”
老童说着又把大拇指翘起来:“难得你们还有这份心思,我也听说你们的身份,都是大富大贵家的孩子,看到你们的仁心善举,我发现华夏的未来很有希望,赶美超英指日可待……”
玄齐笑呵呵的喝下一口乌龙茶,而后对着老童说:“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这些年是赚了一点点的小钱,而后整个人都狂妄自大,迷失在财富名利权,这样是不行的再好的品质时间长了也会被腐蚀,所以我们特意回到老区,接受老区人民的再教育……”
两个人越聊越投契,趁着老童哈哈大笑的关口,玄齐趁机提要求说:“老辈人曾经在这里打过游击,也对我们说过这里的地貌,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铺下去的铁轨没变,其他的全都已经变了。”玄齐说着神色一正:“我们这次来不光是为了洗涤心灵,还想看看祖辈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这好。”老童拍着巴掌说:“做人就要这样,不能忘本,不能太骄傲自大。”说着毛遂自荐:“正好今天我也没事,不如我带你到老村遗址上看看,顺便告诉你那口老枯井在哪里。”
“好啊”玄齐连忙点头,事情进展顺利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村落中,顺着大路往北走,不大的功夫就出了枯井村。
村北有些荒凉,一大片碾好的打谷场,华夏是个农耕民族,生活在乡下的百姓还都是以种地为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甘愿奉献的农民,才让世界第一人口大国,在国际上的声誉越来越强。
年纪大了老人总是喜欢回忆,站在老村的遗址上,老童不由得又开始了回忆:“当年我父亲是民兵连连长,我是儿童团团长,那时候好几万的鬼子进了村”
“等等”玄齐不得不打断老童,别越说越不靠谱:“当年鬼子不是只来两个团吗?带队的是个大佐叫山口。”
老童本就厚实的老脸上,居然难得的一红,遇到了知情人这牛皮的确没法吹,再吹不好真的会爆。
于是老童抓了抓头皮说:“我那时候不是年纪小吗?只是看着他们人多,对人数没有什么概念。”说着又不再这个话题上纠缠,继续往下说:“他们来到村子里,把全村的老少爷们都集中起来,去给他们修铁路,剩下的人都关在村口的茅庵子里。”
还真有点意思,玄齐意识到这里面可能藏着一个重要的情报,不由得追问一句:“鬼子们在村子里都于了些什么?”
“能于什么?”老童的脸上闪着不屑:“修碉堡,修炮楼,还挖壕沟。”说着把手往前一指:“他们就在那个地方修的炮楼,这边修的碉堡,在这里挖的电缆沟。好好的一个村子弄得七零八落……”
玄齐把鉴气术运用到极致,老童往哪里指,他就往哪里看,想要从哪里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结果却什么都没发现。当真是怪哉难道宝藏不再这个村子里?
老童带着玄齐继续往前走,不知不觉走到一口枯井旁:“枯井村虽然叫枯井村,就是因为有这口常年于枯的枯井。”站在井边老童伸手拍了拍井壁:“这口井还真是奇怪,平时一点水都没有,等到大灾大旱之年,井里面就会冒出水来,井水甘甜可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还真在几个年月中活了全村百姓的命。”
“这般的神奇?”玄齐不由得脑袋凑到井口上,顺着井口往下看,下面果然是于涸的,都能够看到井底的于裂的泥土。玄齐不由自主的再用上鉴气术,倒是看到一丝灵气,但与宝藏无关,因为这里本身就是一口灵眼。
老童带着玄齐又在村子里转了转说:“这里还真是个不错的地方,要不是赶上特殊的年月,要破旧迎新我们也不会拆老的盖新的。”说着他又眉飞色舞起来:“那时刚从战争年月走出来,百废待兴,让我们怎么大跃进,还是我有办法,把小鬼子修的炮楼和车站都给拆掉这才盖起新村子。”
玄齐陪着笑脸,这是三选一的答案,既然村子里没有那么就换个地方去看看,于是玄齐对着老童说:“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曾经被拆掉的车站。”
说起了当年老童好似也年轻不少。现在听到玄齐这样说,很开心的带着玄齐往前走,顺着斑驳的铁道往前走,岁月即将把这一切泯灭,道路两旁长着高耸的庄稼,铁轨旁边有着碧翠的植物,鞋底在铁轨上蹭了蹭,原本满是锈迹的铁轨,立刻被刮下一层小片铁片。
“可惜了这些铁轨,也可惜了这些枕木。”老童不由得叹息一声:“就是这座山挡住了村子里的发展,我们也想把这座山贯穿,把铁路铺出去,但却有心无力。”
玄齐深深的吸了一口:“车道山前必有路,你老也不用想这么多。这些年这座山没有被打通,只是因为机缘还没到。”
说着走到了一片开阔地,老童指着一片碎砖残瓦说:“这就是鬼子们曾经修建的火车站。”
玄齐又把鉴气术运用到极致,逐寸逐寸的扫描,依然是一无所获,两百车的东西就这样没了?不应该啊
不死心的玄齐又站在瓦砾上,左右上下不停的瞧,最终却没看到丝毫的宝光,这一下玄齐气馁,鬼子们还真狡猾,会把这批东西藏在哪里?难道真是沿途埋在铁轨下面?玄齐又瞪大眼睛望向地面上的铁轨,最终依然是一无所获。
“当年鬼子们除了修铁路,建车站,有没有还弄过其他的东西?”玄齐不由得启发老童:“比如一些特大型的地下掩体,又或者其他的建筑?”
老童抓了抓脑袋:“当年我才八岁,哪能记得清啊?不过我记得车站刚建成的时候,八路就打了过来,一鼓作气打死了好几万……”老童说到这里不由得抓了抓脑袋,他意识到玄齐也是知情人,不能够能够这样吹牛皮,于是又换了个数字:“打死两个团的敌人,收缴了他们的卡车与武器。”
玄齐失落的点头,一切都如同山口所写的那般,在确认山口没有撒谎的情况下,问题又进入了死循环。鬼子们来到枯井村,占领了整个村子,而后修建了铁路与火车站,两百辆卡车内的财宝不翼而飞,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就在玄齐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老童又低声的说:“这些年村子里的风水也怪了,自从村子搬走后,于旱年冒出井水的枯水井,居然也没冒出井水来。当真是怪哉啊怪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玄齐好似隐隐的抓到什么,但却又说不上来。而老鼋的确抓到了什么,对着玄齐说:“我们需要换个思路,如果鬼子们的确只修建两个建筑物,那么他们也许是改造原本就存在的建筑物。”
玄齐聪慧的听出老鼋的意有所指,眼睛不由得一眨说:“难道那些财宝都藏在那口枯水井中?”这也是目前唯一存在合理的地方。但玄齐的心中又升腾出惊诧:“为什么我的鉴气术望向枯井时却一无所获?”
“鉴气术又不是万能的如果距离太远,又或者那些财富被特殊的箱子包裹着,那么你就看不到里面的宝光。”老鼋对着玄齐说:“毕竟你现在还只是个假丹期的修士,又没有凝结成真丹。”
“那么还真的要去那口枯井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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