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握着碧玉佛,玄齐感觉心头一片祥和。碧玉佛中的香火信仰之力颤动,经过佛指舍利的共鸣,一点点融进玄齐脑后。慈悲与祥和升腾让玄齐的眼底闪过一丝欢喜。
短短的刹那就让玄齐头顶后的香火信仰之力多出三分之一,光这般效用就超过一亿。玄齐矜持的笑着,竭力保证不动生色,拿出金卡当场划账,一亿现金进入慈善平台账户,玄齐在大家的掌声中抱了抱拳,风轻云淡,好似花掉的不是一个亿而是一百块。
张鑫鑫吞咽下一口唾沫,呆呆的望着拍台旁的玄齐,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不到南方不知道钱少。那尊玉佛张鑫鑫没少把玩,最多也就值八百万,能卖出一千万就已经是天价了,张鑫鑫做梦都没梦到一个亿的数目。
而现在这尊佛被一亿成交了?什么事挥金如土?什么是面子?望着上面活生生的玄齐,看着慈善平台账户上多出来的一个亿。张鑫鑫脑袋一缩,低声自语:“这个世界太疯狂了,京城的土豪太拿钱不当钱了?”嘀咕完还有些不甘心,用肩膀顶了顶旁边的人问:“那位爷是谁?”
“外地来的吧?”戴着祖母绿大扳指的暴发户,一张口露出满嘴金黄色的大牙,傻兮兮的一笑:“台上那位就是名满京城的玄总”说着还不由自主的挑起大拇哥,满脸的佩服。
玄总?张鑫鑫先是一个呆愣,继而恍然,把头猛然一点低声惊呼:“原来是他难怪一举拿出一个亿,当真是善心仁术,财富无双。”
在别人的掌声中,玄齐眉头微微一皱,气运猛然一冷,好似被莫名的危险盯上。来之前玄齐就卜算过自己的气运,发觉有些灾气隐而未发,老鼋也没有好的建议,玄齐索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来到拍卖会的现场。
就在玄齐诧异时,阿雅跟李云也走上的拍台,李云脸上带着尴尬,阿雅却在打量玄齐手中的玉佛,试图从这尊玉佛上看出什么端倪来,仔细瞅了半晌,没能看出蹊跷,阿雅不由得对玄齐说:“都说男戴观音女戴佛,玄总出手这般的阔绰,莫非这尊玉佛是买给红颜知己的?”
听到阿雅的询问,玄齐微微一笑说:“阿雅小姐还真是慧眼独具,这尊玉佛的确是要送红颜的。至于出手为何这般阔绰……”玄齐望向李云:“积德行善我辈本该义不容辞,恰逢其会,别人都慷慨解囊吾辈也不能落于人后。”
听到玄齐这般说,李云脸上的尴尬更浓,伸手拉着玄齐的肩膀往后台走,一面走一面斟酌词汇说:“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这里面有着不小的误会。”
一直都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李云,忽然间要向一个蝼蚁道歉,那还真是难以启齿。但理大过天,在这种情况下李云也不得不放低自己的态度。
随着李云的吞吞吐吐,玄齐好似意识到什么,眉头皱起,小心的观察李云的气运,入眼却是一团金光耀眼,对方身躯内似乎有护体法器,逸散出夺目的宝光刺得玄齐睁不开眼睛,自然也就看不清楚李云的气运。
“阿豹做事情有些冲动,看到你的车牌是五个九,一时不忿就把你的车给砸了……”李云终究还是把这番话说出来,说罢之后观察玄齐的表情。
任何冲突都是从不起眼的小导火索开始,李云为触怒自己已经拉下脸皮,玄齐脑袋飞快的旋转,也发现此刻李云的尴尬,刚给他捧场扔出一亿的资金,眨眼间就把捧场人的车给砸了,这件事情哪怕说破天,他也没道理。
玄齐矜持一笑:“车不过就是件玩物,没了可以再买,这里面有什么误会,那还是要提前说个清楚。”
听到玄齐绵里藏针的追问,李云更不好开口。虽然他修行高深,打遍京城无敌手,但现在也变得难以启齿,毕竟理大过天。
倒是一旁的阿雅娇笑着说:“阿豹也喝了点酒,觉得你的车牌太霸道,这才把车给砸了。”阿雅说着眼珠一转,故意把事情挑开:“再说了,阿豹是中南海保镖,最近一直听说胡须的身手不错,一直想和胡须切磋……”说到最后丢给玄齐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女子就是比男人有优势,有些话男人不好说,而小女子却很容易说出口。为了利益的挑衅,现在缩短成了不顺眼的切磋,砸车事件又被淡化缩小。
玄齐这才发现自己不接招也不行,便顺着阿雅的话往下说:“有误会挑开了说就没事,阿豹想找胡须切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也怪我平时让胡须太过低调。”说着话音猛然一转:“不过他砸了我的车那可就……”
李云竭力的压制住心底的高傲:“我给你再买一辆新车……”
“明人不说暗话。”玄齐见这个机会不错,索性把一切都挑开了说:“你找我,阿豹砸我的车,归根结底还是怕白火触动李家的利益。”
单刀直入的谈话,让李云很是不适,倒是阿雅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玄齐。
“我今天既然来到这里,就是为把一切都掰开揉碎说个清楚。”玄齐索性不再遮掩,望着李云继续往下说:“白火安保的功能是对外,而中南海保镖的效用是对内,我们彼此间的作用并不重叠,我也从未想过要取而代之。”
李云见玄齐把话挑开,自己自然也就不再遮掩:“一山终究难容二虎,既然我们两个早晚会有摩擦,不如现在就分个高下。”修士讲究一个念头通达,杀人夺宝的事情虽然经常做,但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所以李云又对玄齐说:“车我一定会赔你一辆新的。”
高手过招影响输赢的因素非常的多,心境就是其中最为关键的因素之一。正是因为李云让阿豹砸了玄齐的车,所以心境上一直落于下风。
“爽快”玄齐故意称赞李云,而后话锋一转:“既然是这样不如就以这辆车为赌注,让阿豹和胡须打一场,如果阿豹赢了,车就不用赔了,连着五个九的号牌都给你。如果阿豹输了,那么你要赔我两辆车,当然我还要你们家五个八的车牌。”
这番的要求好像是富家公子在置气,其中的凶险却超过了猜想。一个处理不当矛盾冲突而开,那将是一场波及众多势力的大洗牌。反而像现在玄齐这般以赌车为名,反而把大事化解成了小事。
“赌了”李云索性把一切说的更直白:“如果阿豹输了,白火的总部可以继续留在京城,甚至为上面的人提供安保服务。如果阿豹赢了,白火的总部必须从京城迁出,迁到魔都也好,特区也罢,不能为上面的人提供安保服务。
李云提出来的条件并没有出乎玄齐的意料,把头一点接了下来:“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如此,等一会就让胡须和阿豹切磋比划。”
玄齐的要求正中李云的下怀,夜长梦多,趁着事情还没有扩散前,今天就把事情办下。不知不觉中李云不光性落了下乘,就连节奏都在玄齐的营造中
来之前玄齐就意料到会是一场龙争虎斗,所以做了万全的准备。而李云这边一直都是仓促应战,一步错步步错,一子错满盘输。不知不觉中李云已经被玄齐牵着鼻子走,而且是在错误的时间选择了错误的赌约。
一边是有备而来,一边是仓促应战,甚至还有羞愧与高傲掺杂在一起,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特殊情感,两项比较高下立判。
玄齐与李云击掌为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既然李云愿意一下解决难题,那么玄齐自然要趁这个机会一举把难题搞定。
随着拍卖会进入尾声,大家都各取所需异常满意。没有不散的宴席,人们开始三三两两的离去,当然也没有不透风的墙,阿豹砸了玄齐的车,这个消息好像长了翅膀,在四九城不大的区域内传递。
这下人们的反应不一而足,幸灾乐祸的有,毕竟玄齐太顺畅了,好像个彗星般忽然间崛起,等大家发觉他崛起时,他已经像座山峰般巍峨挺拔,自成一派。
也有同仇敌忾的,这些年京城李家虽然积德行善,但也聚敛了巨额的财富,同时把持几个行业,阻挡别人的财路,正所谓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有些人早就看李家不惯,现在他们与玄齐冲突,由不得心中暗爽。
还有的义愤填膺,鲁卓群、盛登峰、牛放他们,听到消息都赶过来,特别是牛放泛起横来双眼圆瞪,好似要吃人一般,他们与玄齐成了利益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听闻李家不守规矩,率先砸了玄齐的车,自然是要抱成团与李家抗争。
千万别小瞧了这帮家伙抱团后的实力,正所谓一双筷子轻轻被折断,十双筷子牢牢抱成团。一旦这帮太子爷们成了利益共同体,一块儿发疯,那么所形成的势力还是很惊人的。至少现在就已经让李云的头疼,非常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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