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你可不是他的对手。”老鼋又开始劝慰玄齐:“虽然你的底牌很有用,但是他拎着两条长长的铁龙,根本不给你近身的机会……”
老鼋的话就好像是黑夜中的明灯,一下点亮玄齐的眼睛,是的拎着两条铁龙的中川,就是近乎无解的存在,那么如果废掉他手中的两条铁龙呢?
玄齐的底牌必须要近身,只有近了身才有击败中川的机会。到时别说中川只是个龙人,哪怕他就是条龙,玄齐也能把他给折腾死。
有了思路玄齐立刻单腿往地上一点,身躯如风出现在中川的身侧,利用小巧灵活的优势游斗,四羊大尊一摇从地面上召唤回六根直羊角。
“去死吧”暴怒的中川,依靠变态的防御力,还有近乎无解的攻击力,对着玄齐进行碾压式攻击,而玄齐灵巧的躲避,等着有机会时,会把大尊扬起来砸中川的脚趾。一时间双方打得乒乒乓乓,天龙寺建成多年的山门被毁于一旦。
壮硕的大象也有惧怕老鼠的时候,当玄齐不再正面硬拼而是选择游斗,中川的优势被缩小,玄齐与中川一时间也斗得旗鼓相当。
看着两人一追一逃,看着中川舞动铁龙毁屋拆房,巴彦有些不明白,低声的问玄清和:“玄齐这是要做什么?”
玄清和眼中也满是疑惑,诧异的说:“我也不清楚,看着玄齐这般的游斗,还真弄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班扎吉倒是大胆猜测说:“是不是在拖延时间,一开始不是说过吗?龙血狂暴只能支撑半个钟头”
仔细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但是从中川狂暴到现在,时间早就超过一个小时,他不但没有变的虚弱,反而变得更加强大。这就让三个人感觉很无语,也很无奈。
中川一直追着玄齐,但却无法弄死玄齐,这就让他感觉很是无趣,于是对着玄齐嘲讽说:“你不会白痴的以为,时间久了我会在狂暴中死去吧?”
玄齐侧身躲避过中川砸过来的铁龙,呼啸的铁龙把结实的石柱砸破,原本还神骏的铁龙现在已经变得凹凸不平,握柄之处更是有了较为明显的裂痕。终究不是兵器,只是用来观赏的雕塑,被这样来回舞动,早晚是要出问题的。
再一次避让过中川挥舞的铁龙,玄齐感觉火候也该差不多,立刻张口发出一声的咆哮,往四羊大尊中丢了四颗灵气珠,古朴的大尊立刻发出厚重的华光,碾压轰鸣的撞向中川。
中川立刻发出一声暴喝:“来得好”他早就被戏弄的不耐烦,双手铁龙高举,对着四羊大尊狠狠的砸过去。口中更是怒吼:“去死吧”
轰轰两条铁龙砸在四羊大尊上,火星四溅,虚空中传来剧烈的震荡。铁龙直接从握柄处断开,带着道幽光直接飞起来。
“啊”中川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惊诧的嘴巴都张起来。就是此时此刻,玄齐从烟波山洞天中拿出一团的东西,直接丢进中川大张的嘴巴里。中川没想到玄齐会下毒,正要往外吐时却来不及了,咕噜一声,那团液体进入中川的食道,继而发散而开。
望着呆愣的中川,玄齐张口发出一声咆哮,直接往四羊大尊中丢了十颗灵气珠,大尊轮起来对着中川的脑袋砸去。
轰壮硕的中川被一尊砸在脑袋上,站立不稳直接昏倒在地。坚硬的脑袋被四羊大尊这般狠辣的撞击,居然毫发无伤,只是微微的发红。
玄齐趁势而起手中的四羊大尊高高举起,尖锐的羊角对着地上的中川狠砸,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再坚硬的皮革,经过十次的撞击后,也会变得脆弱,锋利的羊角最终刺穿中川的外皮,而后开始贪婪的吸血。
等着这面的羊尊吸足鲜血后,玄齐又举起另外一面,对着中川就是一通的狠砸。被击晕的中川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脸上不但没有苦痛,反而有着安逸与祥和,仿佛被砸出血窟窿的不是他。
这一切变化都太快,让人措手不及。三个人木然的眨了眨眼,想不到瞬息间乾坤扭转。刚才还被压着打的玄齐,现在压着中川打,而且中川毫无还手之力。
眼尖的巴彦看到玄齐往中川的嘴巴里丢东西,连忙问玄清和:“刚刚玄齐用的是什么毒药?怎么这样的霸道。都快把中川给打死,中川还悠哉的躺在地上,好似很享受”说着他忽然突发奇想,惊声说:“难道中川天生就是受虐狂?”
玄清和一时间也没想出来,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已经占尽上风的中川,为什么忽然间丧失抵抗力,好似沙包般被玄齐压着捶打,难道是因为中川的脑袋搭错线,失去攻击力?
倒是班扎吉看出端倪,轻声的说:“是不是因为中川龙血狂暴的时间到了,所以才打不还手,这般温顺?”
玄齐没工夫为人开解疑惑,他知道这样的时间并没有多少,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让中川流血,只有他流的血越多,他才变得越虚弱,自己的胜算也就越大。
在中川的身躯上捅出六个鲜血淋漓的血窟窿后,四羊的尊的四个面都变成鲜红色,握在手掌中湿滑黏腻,玄齐感觉到厚重古朴的四羊大尊中忽然间有了一丝丝温热,仿佛里面已经有灵魂与生命。四羊大尊中的四颗灵气珠颤动唔鸣,似乎有要暴动的迹象。
就在这个时候,躺在地面上的中川忽然间睁开眼睛,血红色的眼珠居然变得黑白分明,张口发出一声咆哮:“你给我喝的是什么?”他并未感觉到身体的异常,反而有着前所未有的舒爽。一滚身从地面上弹起来,目光烁烁的盯着玄齐。
“嗯?”思维上无比的清醒,身躯上却非常的脆弱,中川感觉胸口与后背湿哒哒的,伸手一摸就摸到透明的窟窿,已经恢复神智的中川,对着玄齐怒吼:“你究竟都对我做了什么?”
玄齐没工夫理睬中川,此刻手中的四羊大尊越来越躁动,里面的灵气珠似乎到了暴走的边缘,在返祖龙血的滋养下,四羊大尊上的法阵已经自行的运转起来。
老鼋似乎也觉察出什么,连忙对着玄齐说:“快些调转尊口,对着中川……”玄齐下意识的转动尊口瞄着中川。
轰隆隆一道乳白色的光焰从四羊大尊中喷吐而出,呼啸着撞向中川的胸口,早就被砸的破损不堪的皮囊,自然承受不住这般的攻击,轰的一声,在暴孽的狂流中被直接击穿。
猩红色的血雨往外喷洒,同时夹杂着碎裂而开的内脏碎片,三米高的中川胸口被炸出一个血糊糊的窟窿。那颗原本还健硕有力,不停造血的心脏被直接打成飞灰。
惊诧的中川双眼圆睁,这么想也想不明白,在自己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再看向对面同样目瞪口呆的玄齐,中川只能在无可奈何下陷入无尽的黑暗。
玄齐抱着四羊大尊,想不到一直近身肉搏的大尊还能变成远程攻击的大炮。一道强光把中川秒杀,玄齐都如坠梦中眼低满是不可思议。
玄清和,巴彦,班扎吉这三个加在一起,都快有二百五十岁的老人同时发出一声的欢呼,凑在一起围着地面上已经死翘翘的中川端详,确认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后,又是一声的欢呼,大麻烦终于被解决掉了。
巴彦不顾一把的年纪,望着玄齐追问:“刚才你给中川喝的是什么毒药,居然有这般的威力?”
“那不是毒药。”玄齐把头一摇:“我给他喝的是忘忧露原浆”在这个问题上玄齐倒是没有隐瞒。
“天呢”仔细回忆中川的情况还真与喝下忘忧露完全相同,巴彦被震惊的目瞪口呆,原本就是大补之物,唯一的缺陷是喝下后会飘然五分钟,平日里谁都没在意,把这五分钟当成是难得的放松。却没想到玄齐运用在战术上,本该飘然的五分钟一下变成了要命的五分钟。
这一下就连玄清和都脸上震惊,震惊之后又对玄齐挑起了拇指。孙子能有这般的心思,那真是极好的,能人所不能,忍人所不忍。活学活卖,把一切战术都运用到极致。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让玄清和惊诧,一直以为玄齐疲于应付。却没想到这就是玄齐定下的计策,不但笑到最后,而且还笑的最好。
玄齐拎着四羊大尊什么也没有说,浑身上下懒洋洋的,却透着一股子喜悦,这次在天龙寺中不光得到佛指舍利,还利用中川的血液修补四羊大尊也算是大获全胜。
玄齐把手一挥说:“快些打扫战场。”而后开始用心破解天龙寺的守山大阵。等着巴彦和班扎吉抹去属于他们的特有痕迹后,玄齐也找到一条安全的路。运用五行遁法带着另外三人龙寺。
等着玄齐走远后,天龙寺内鲜血味浓。五色朦胧中,影壁墙下忽然有着奇异的波动,假山池水中忽然凭空钻出一个人来。穿着黝黑色的紧身衣,带着黝黑色面巾。畏畏缩缩的望了望四周,小心翼翼的观察一番后,最终确认没有危险,这才从假山后面钻出来。
这是一个忍者,一个来天龙寺做客交流术法的忍者,属于伊藤流派的上忍。他原本想要隐藏起来等待绝杀的机会,谁知道天龙寺的僧侣这般的不给力,迅速的溃败并且被秒杀,根本不给他出手的机会。
伊藤迅咬了咬牙,忍耐还是有价值的,至少确认华夏这四个玄修的身份,同时确认华夏这四个玄修的身上真的有灵石。伊藤迅又隐去自己的身影,悄无声息的离开天龙寺的山门,关于华夏玄修又灵石的消息,正在一点点的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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