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登峰笑逐颜开,他已经逐渐淡出赛车圈子,觉得这个圈子的人特别的无脑,若不是今天牵扯到尚涛,又牵扯到一个岛国车手,他不会出席。
望着玄齐紧皱的眉头,盛登峰低声说:“是不是很不适应这里的环境。”说着游目四望:“这里的人都很疯狂,或者说都很迷茫,他们相用一种方式来证明自己,于是想到了速度和激情。”
盛登峰说着,用手往一旁一指:“看到那帮如同妖魔鬼怪的妹子没?她们多是一些家境不错,自小叛逆的女孩子,她们自幼接受西方文化的熏陶,把自立与叛逆挂在嘴边,可惜没有学到西方文化自由民主的真髓,只是掌握自以为是的叛逆。”
说着言语中带着一丝痛心:“她们腐化堕落,追求她们所理想化的东西,却付出昂贵的代价,等着某一日她们幡然醒悟时,但却悔之晚矣。”
“别说的好似自己很苍老的样子”鲁卓群嘴角含笑:“你的女神不就变成了太妹,用得着这样记忆犹新吗?”
几个人正嘻嘻哈哈时,对面忽然走过来几个打扮很后现代的女子,领头的女子画着浓浓的烟熏妆,嘴里叼着一根女士香烟,用朦胧的眼睛望着盛登峰,用沙哑声音问:“没想到你也在这里,最近过的好吗?”
盛登峰的眼睛中闪烁复杂的目光,而后低声的说:“还和以前一样,不好也不坏但这都和你没关系。”
有故事的人了解有故事的人,玄齐立刻看出这个女子应该和盛登峰有过一段难堪的曾经,曾有位哲人曾经说过,一个人的生命中总会遇到两个人,一个灿烂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毫无疑问眼前这个女子,就是曾经让盛登峰灿烂时光的人。
“几天不见,脾气渐长啊”那个女子冲着玄齐一笑:“我叫赛文依赖文,很高兴认识你。”
这个名字倒是很奇特玄齐不由的用出鉴气术,望向赛文依赖文时,玄齐忽然间神器错愕,这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居然有着一颗纯洁无暇的童真道心,当然这并不重要,最为重要的是,这个女孩子的寿命只剩下三个月,最多三个月她得了脑瘤,而且已经无法开颅切割。
这是一种很让人无语的感觉,就好像是看到一个洁白的天鹅,唰的一下落进潜水的泥垢里,把乳白色的羽毛染得乌黑。她为什么不翱翔九天,为什么要把自己涂黑,就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不想要带着完美,在别人的泪水中离开人间,而是要逐渐的消磨掉自己身上的华光,在别人的遗忘中,平平淡淡的离去。
“你爱他吗?”玄齐看着赛文依赖文,一字一顿的说。这番话不头不脑,但却在瞬息间,让赛文依赖文猛然一呆,就好似被别人叫破自己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玄齐不理会赛文依赖文,而是看向盛登峰问:“你爱她吗?哪怕她只有三个月的生命?”这番话好似一道冷电,一瞬间击溃两个人的灵魂。
盛登峰眼睛中只剩下恍然:“难怪这两个月你性情大变,还改名叫赛文依赖文薛春茗你丫的能耐啊”
“我……”这时一脸浓妆的薛春茗也不是赛文依赖文,被盛登峰两句话堵住,有心分辨却无从开口,不由望向玄齐:“你是怎么知道的?”
玄齐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说:“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最为关键的是,咱有病,就要治,你说是不是?”
“已经是晚期了,每天我都要喝止痛药,医生说无法开颅,所以我只能等着瘤子长大,而后撑爆我的脑袋”薛春茗说着露出一丝苦笑:“我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小两口耍什么花枪呢想秀恩爱回去秀,天色也晚了,正好大被同眠。”独孤长天极度嚣张的走过来,身旁跟着腰身半弯的周凯。周公子全无公子的傲气,弯腰驼背好像是个大号奴才。
盛登峰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的心情本就不好,心底里的戾气迸发而出,歪着脑袋四十五度,双眼瞪得好似牛丸一般,一字一顿问:“独孤长天,你说什么?”
京城四公子,从成名以来,排位就未曾变过,年纪最大的独孤长天排行第一,他的爷爷是当过副总统的开国上将,是比盛登峰的爷爷高上许多,但那都是十年前,早在六年前独孤老爷子就已经仙逝。
现在独孤长天虽还顶着京城四公子之首的名号,但已经逐渐江河日下。别说不能跟盛登峰比肩,甚至比那一位去蒙国洽谈铁矿进口的薛猛子,都落了一筹,也就比鲁卓群强上三分。
飞扬跋扈的独孤长天,做梦都没有想到,盛登峰居然敢顶撞自己,凝神用那双酒色过度的眼睛往前一瞧,才发现原本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转悠的小屁孩,现在已经三十而立。
愤怒的盛登峰,好似一头喘着粗气的公牛,谁都看出他正在暴走的边缘,指不定今天四公子就会翻脸,而后闹出大打出手的传闻。
独孤长天年纪,经历的也多,变得异常油滑。他也知道现在自己就是落架的凤凰,背后没有大靠山,要是真跟盛登峰掰腕子,吃亏的一定是他。但是现在双方已经呛起来,如果自己怂了,以后这个圈就不要混了
独孤长天眼珠一皱,立刻有了主意,大声的说:“小盛子你翅膀长硬了现在连哥哥都说不得了你还想造反啊?”独孤长天很聪明,他没有跟盛登峰对呛,而是拿出大家长的做派,直接打出感情牌。这一招还真很好用,如同公牛般暴怒的盛登峰,立刻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萎了。不管怎么说,大家也是一个大院长大的,不可能因为一句口误而闹得都下不了台。
独孤长天见盛登峰清醒过来,又用鼻音发出一声的冷哼:“现在又认识你家哥哥了”说着用雪茄往前一点:“这位新来的朋友,你不为我引荐吗?”
盛登峰虽然顾念旧情,但这不是给独孤长天蹬鼻子上脸的理由。听到独孤长天这样说,盛登峰也没有客气,随口说:“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不是圈子里的人,就不介绍了。”
“恩?”独孤长天的眼睛微微一凝,这是在他的记忆中,盛登峰第一次不给自己面子。而且最让他不可容忍的是,鲁卓群这次居然没有中立,而是默默站在玄齐身前,用行动确定自己的选择。
这样的苗头很不好,家族越没落的人,越在意自己头顶上的光环,随着根深蒂固的家族枝叶凋零,独孤长天更在意周围人对他的态度。
上一次发威,还是半年前。那次去谭家菜吃饭,有个不开眼的敢跟独孤长天抢包厢,结果被独孤长天狠狠收拾一顿,直接给他磕两粒药,而后扒光衣服丢街上看他裸奔,原本还敢对独孤长天不敬的,顷刻间消散于净。
这一次望着两个曾经的小弟,站在别人的身前,独孤长天感觉到自己的威信摇摇欲坠。嘴角上叼着雪茄,重重的抽了三口,烟头逐渐化为火红,独孤长天发出了一声冷哼,盛登峰和鲁卓群不适合立威,玄齐倒是一个较好的人选,碾死他就好比是碾死一只臭虫。
思索着独孤长天弹了弹雪茄上的烟灰,双眼微眯:“这位朋友叫玄齐吧?我听周凯说了,你赌石赢了他两次今天恰逢其会,来自岛国的朋友和尚涛飚一圈,不如你我也赌一把。”
玄齐还在苦苦思索如何救治薛春茗,忽然听到有人说自己的名字,不由自主的啊了声,这一下可就闯了大祸。周围人立刻发出一片的哗然。
“这小子是谁?居然敢无视独孤大哥?”“这土鳖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居然敢轻视长天大哥?”“这混蛋绝对是故意的,他想出名想疯了居然敢挑衅独孤长天”
一时间群情激奋,不管怎么说,他们和独孤长天都是一个圈的,而玄齐是外来者。在含着金汤勺出生的贵族眼中,玄齐就是只蝼蚁,而现在正是这样一只蝼蚁,居然敢无视翱翔九天的巨龙,这真是不可饶恕。
独孤长天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星火,手中的雪茄直接往下一摁。狗腿的周凯没留意,一根烟头直接按进手心里,空气中浮荡着一丝烧烤味,烫的周凯张口就发出一声低喃:“哎……”喊了个起音,立刻明白这时是不能叫出声的,立刻闭紧嘴巴,把剩下的痛呼都憋在嗓子眼里。
独孤长天面沉如水,冷然望着玄齐说:“这位朋友什么意思?莫非是看不起我们吗?”
玄齐懒懒散散说:“我只是好奇,你要跟我赌什么?难道也赌钱吗?”说着还故意不屑的耸了耸肩膀:“赌得太小,我可没兴趣。”
“你想赌多少?又能赌多大?”独孤长天威风凛凛,在他心理以为玄齐是在强撑。
“赌六亿,你敢应吗?”玄齐声音清冷,但却掷地有声,短短几个字却好似一颗重磅炸弹般,在这个小圈内爆鸣。
〖∷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