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齐居然想要找阵眼,一双眼睛穷极目力,最终却什么也看不到,雾气蒙蒙的黑烟滚滚,不管到哪里都好似一样的黑暗。
李山石走过来,站在玄齐的身后低声客套着说:“想不到玄小兄弟居然还懂得风水,你这个是紫微斗数?还是麻衣相?”
玄齐实话实说:“我只是略懂略懂”说着再望向李山石,直接用上鉴气术,发现李山石头顶上有一团黑色的灾气,而这团灾气来自半年前,也就是华清园刚开盘,刚奠基的时候。
玄齐出声问:“在华清园还没开工前,李老板是否的罪过什么人?这半年来是不是诸事不顺?”
相术与医术相通,也讲究一个望闻问切。用眼睛望个清楚,用耳朵听个明白,用嘴巴问出个彻底,用手段丈量出原因的所在。医术是医治身体上疼痛的地方,而相术是治愈已经被影响的神魂与气运。的确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听到玄齐这样问,李山石神情一呆,这半年来他承受的压力巨大,莫名其妙的倒霉连连,就拿早晨刷牙来说,他只是想往牙刷上挤点牙膏,结果牙膏冒飞起来,打碎卫生间通明的灯泡,飞溅的玻璃差点儿划破他的脸,挤入他的眼
如此提心吊胆的事情,每天都要发生好几次。人身安全得不到保证,事业上的成就更是无从谈起,整个华清园从开盘到完全盖好,半年的功夫居然连一套都没卖出去。
李山石不由开始吐苦水,一点点往外吐:“老哥是一次开发房地产,以前老哥在山西,是挖煤的煤老板。后来得罪衙内,他们本想巧取豪夺,结果哥哥在几个矿坑里安了炸药,打算炸了也不便宜他们。这件事情才有商量,最后矿坑都被低价买走,哥哥拿现金北上开发房地产。”
“仅仅是这样吗?”玄齐发觉李山石说的三真一假,交浅言浅,他并没有对自己说真话。
望着玄齐那双闪着华光的眸子,李山石心头不由得一紧,张了张口,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毕竟刚认识,谁会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别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玄齐无奈的摇头,只有开诚布公往下说:“我也看了华清园内的风水,还看你头上的气运,如果没有猜错,是有人对你布了法阵,我不知道你究竟得罪哪家玄门”玄齐又用鉴气术仔细看了看李山石头顶上的气息:“你的寿气延绵流长,至少能够活到八十岁。而你的福气与你的财气正在迅速的势头消散,如果不出意外,三年内你会破产,而后到老死前穷苦无依。”
“江湖术士都会危言耸听,你怎么也来这套?”李山石勉强笑了笑,这玄之又玄的说法讲的又是未来,顾及不到现在,更像是忽悠人的手段,所以李山石不信。
有种人就是这样,不见棺材不掉泪。玄齐再看向李山石头顶上的气运,低声说:“你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其中儿子是亲生的,女儿却是跟别的女人生的。”
“这些……”原本李山石还要反驳,忽然间双眼圆瞪,看着玄齐。也许别人能够通过询问打听的方式知晓自己有一儿一女,也都知晓女儿是捡来收养的,但绝对不知道收养的女儿是亲生的。还是跟别的女人生的。
说起李山石的女儿,这里面还有个传奇故事。男人有钱就变坏,有了钱的李山石,在外面找了个小蜜,一来二去,把小蜜的肚子搞大。小蜜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无奈之下李山石也只有让她生。
怀胎十月生出来个小女孩,钟灵地秀。李山石把孩子抱走,给了小蜜十万块。而后若无其事的回到家中,从未晨跑的李山石,那一天起的特别早,非拉着媳妇一起出门跑步,而后在公园里捡到一个小女孩。接着带回家养,这一养就过去五年。
现在猛然听到玄齐戳破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后,李山石惊恐了,瞪圆眼睛看着玄齐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是算出来的,你信不信?”玄齐神情平静,双眼微眯,这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家伙,只有头破血流后才会惧怕。
“我信,我信了”李山石用看神邸般的眼神看着玄齐,而后像竹筒倒豆子般往外倒,一五一十的把一切都说清楚后,玄齐终于听明白。
原来李山石做煤老板时,也曾和玄门中人打交道,曾经就有两个丹阳派的修士找上李山石,让他把正在开挖的矿洞往一旁移,因为他快要挖到丹阳派的地脉。
李山石怎么会信这两个牛鼻子老道以为他们只是为化缘找借口,给两个钱打发就成。而后让人继续往下挖,前面已经探明有个大矿藏,几十亿吨的储量,如果挖过去至少能够开采数十年。
就在李山石喝令矿工继续往下挖时,衙内出现。而后就被篡夺矿产,李山石看到过那两个丹阳派的老道在衙内身边出没,这一下前因后果贯通,李山石不敢惹衙内,敢惹老道啊在月黑风高夜带人摸进丹阳派,把里面的老道挨个收拾一遍。而后才北上开发房地产。
说起来也奇怪,好似就从那天开始,李山石的厄运不断,总是有莫名倒霉的事情缠绕着自己,别人开发房地产,自己也开发。别人那边五千块卖的红红火火,自己这边四千块都卖不动,怪哉啊怪哉
哎玄齐由衷的发出一声叹息,半晌后才幽幽的说:“得罪谁,你也别得罪玄修啊你是能打他一顿,让他伤筋动骨一百天,但他却能让你颠沛流离,家破人亡,穷困潦倒一辈子。”
“那怎么办?”李山石也知道惧怕了谁能够想到这些修士这么难缠,无心踩上一脚,居然被伤成了这样,再想想这半年来自己过得日子,如果继续恶化下去,会不会真如玄齐所说。想到这里,李山石的眼中露出凶光:“既然是这样,那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全都搞死”
牵扯到自身利益,还有富贵荣华,李山石不由得发狠,如果杀人能够解决问题,他一定会马上就做。
“晚了来不及了”玄齐叹息中摇头:“你以为丹阳派的牛鼻子老道,会呆在道观里等你上门寻晦气,估计他们早就已经走了。”
“你可一定要救我啊救我”这一刻玄齐成了李山石能够握紧的救命稻草,只要能够抓住玄齐,至少还有些希
玄齐皱着眉头,手掌轻挥:“你且退下,容我仔细思量。”说罢手指又敲在眉心上。
“小子,你现在打什么鬼主意?”老鼋永远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那个:“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这件事情被你碰上,化解这里面的解,也是对修行的一种助益。而且这还是我对你能否学习相部的一种考验,所以你需要慎重考虑怎么做。”
玄齐狠狠的吸了吸鼻子,低声的说:“我清楚我有几斤几两,而你既然用这个难题来考较我,那就证明我能解开这个命题。连我这样的半桶水都能解开,那就意味着丹阳派的人跟我一样不专业。”
玄齐嘴角上浮现出一丝微笑:“现在我其实也有很多种选择,风水学上我是学的不好,但是有人学的好啊如果我回学校去找玄神机,用这个地方跟他打赌,你说他会不会把整个港岛玄家,都绑在战车上?”
玄齐狡猾的好似一个狐狸:“只要能够解开这个难题,你别管我是用什么方式,什么方法。最终的结果是完美的,你满意吗?”
“很狡猾,懂得融会变通,其实风水相术讲的就是一个借势从龙”老鼋想不到玄齐会用这样的法子,首先猜出敌人的战斗力,而后利用自身的优势挑拨旧的敌人去对付新的敌人,而且还把自己置身事外。
交出的这份考卷不但能够得到满分,而且还能够得到附加分,玄齐太有慧根了,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材料。
欢喜的老鼋兑现自己的诺言,把安魂玉和相部经书交给玄齐。玄齐就感觉脖颈上一凉,整个人忽然间神清气爽,而后脑袋中多出一团东西,庞然的信息量让玄齐一点点,一字字,一句句的阅读起来。
一时间玄齐站在楼顶上霆渊的好似一颗松柏,大眼圆瞪,却早就魂游天外。知识正在被一点点的消化,而后一点点的融会贯通。
而玄齐的做派,落在忐忑不安的李山石眼中,不由又戴上三分崇敬。玄齐在他的眼中已经不再是刚上学的大学生,而是一个道法高深的玄士,你看那身姿,你看那气势,你看那圆瞪的双眼,你看那周身的华光,这就是个功法通玄,一心渡人的大修士李山石对玄齐的敬仰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似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原本还有的疑问全都消散,同时把身家性命都寄托在玄齐身上。默默的祈祷,玄大师,你一定要给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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