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战吧！”古牧一声厉喝，全身修为蓦然一转，气势陡然爆发，似有天地风云变幻，直接笼罩了凌天宗秘境。
面对眼前之人，古牧没有保留，一开始就全力施展修为。司马破也不多话，在古牧修为爆发的同时，其周身之上顿时是爆发出了极强的气息。
两道如此强悍的气息，顿时碰撞在了一起，仿佛有雷鸣之音，阵阵气浪顿时向着四下扩散，震得四周众人，气血翻涌，连连后退，修为弱者更是被震的喷出大口鲜血。
只不过是气势接触，竟然就有如此威能，一时间，四周众人立即逃命似得向着远处奔去，谁也不敢再停留在此地。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无论是古牧还是司马破，其修为都已经超出了这些人的认知，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接触的，即便是观望都不可得，一个个瞬间了是退到了千米之外，甚至还有人不放心，退到了更远的地方。
旺财也是很自觉的在古牧修为运转之时，跑到了一边，远远的趴在地上，看着场中的两人。
“不错的气势！”第一次碰撞之后，司马破缓缓说道，言语之中似乎是透露着欣赏。
“你也不赖！”古牧咧嘴一笑，面对一个如此强者，古牧的心情是既期待，又兴奋，似乎是从来没有想过战胜不了怎么办。
两人似乎也是有意给这些人时间，在气势碰撞之后，没有再立即出手，而是等待众人离开之后，古牧这才率先发起了攻击。
古牧身体骤然一动，速度之快，犹如划破了空气，留下一道虚影，带着千钧之力，刹那临近司马破，一拳挥出，仿若开山裂石，万夫莫当。
司马破动作不慢，在古牧身体一动的同时，其脚掌同样是一踏地面，那仿若枯骨的手掌，骤然伸出，五指微曲化爪，爪心之下一股劲气气团陡然生成，对着古牧冲击而来的拳头，是直接一抓而去。
两人神色，一人凝重，似全力以赴，一人平静，似风轻云淡。
真正的高手对决，其一招一式看起来都是极为简单，但其内蕴含的威势，却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
就好比，刚才两人这一拳一爪，若是寻常天阶大师被击中，恐怕是不死也要重伤，而若是地阶修者，即便是巅峰强者，也一定会在这一击之下毙命，这就是顶级强者的威能。
砰……轰……
一声砰响之后，接着就是拳劲与爪劲的碰撞，顿时再次掀起了气浪扩散，两人招式简单，但威势不弱。
古牧蹬蹬蹬，连退了五步方才稳住身形，司马破蹬蹬蹬，三步之后稳住身形，显然这一次碰撞古牧弱了半筹，但两人的神色却是同时一变。
“先天之境！”
“武道宗师！”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发出了一声惊呼。
没错，这司马破赫然是勘破了天阶，迈入了先天之境，也就是古武最高境界，先天之境，也叫武道宗师。古牧终于想起，为何此前从哪隐晦的气息之中感受到了一丝的异样，原来是先天之境的气息。
这一刻，古牧心中顿时骇然，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这隐门之中，竟然还有武道宗师存在。
原本按照他得到的信息，古武功法传承至今，早已遗失了大半精华，失去了晋阶先天的可能，天阶之境已是巅峰。实在是没想到，在这凌天宗之内，竟然还有武道宗师存在。
面对这一发现，古牧心境震撼的程度，丝毫不弱于从黑衣人身上发现了炼气之术的存在。
同样是两个原本早就应该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东西，竟然先后出现，并且都被自己遇见，这无论如何，也无法让古牧不震撼。
而与古牧震撼的一样，司马破也是在古牧这一击之中感受到了先天的力量，虽然他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与自己一样先天的气息，但是刚才那一拳，他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先天之力。
想自己资质非凡，三十岁修为进入地阶，六十岁突破桎梏，晋阶天阶之境，其后沉心悟道，花了六十年方才触摸到先天的存在，直到一百五十岁，才勘破了先天的秘密，迈入武道之极，成就武道巅峰。
而眼前之人，多少岁，无论怎么看也不过是二十多岁而已，如此年纪竟然就勘破先天，与自己一样成就了武道宗师，这如何不让他震惊。
原本以为对方妖孽，二十多岁就能突破天阶，再加上各种手段才斩杀了内隐门众多天阶之境，现在想来，根本就是对方修为惊天，天阶大师在其手中别说存活，就是一时半刻也无法做到。
知道了对方乃是先天之境的强者，古牧神色略显阴沉，心中是更加谨慎。天阶之境，他无所畏惧，但这先天之境武道宗师，却不是那么好惹的。
能够在如此环境下修为突破先天，定然不是凡人，一身修为惊天，若是拼命之下，即便是古牧也没有把握安全脱身，并且此地是内隐门腹地，四周又有不少宗主长老强者存在，这些人平时之下，对古牧而言，就犹如蝼蚁，但若是自己与眼前这司马破斗个两败俱伤，那自己恐怕就危了。
其实，古牧却是不知，这司马破与他有着同样的顾忌，他修为惊天，武道宗师，却是不错，但毕竟是寿元将近，若是沉睡之下，还能再多活个几年，甚至十几年都说不定，但若是拼尽全力，与古牧一战，恐怕即便他此战胜了，那等待他的也将是生机尽失。
这是他不能接受的，自己如死人一样，沉睡了如此之久，岂能一苏醒就死亡。是战是和？心念到此，立时就有了决断。
“哈哈……没想到道友如此年纪竟然勘破武道之极，成就巅峰之境，真是可喜可贺啊！”突然司马破散去了周身气势，哈哈一笑，抱拳道。
被这司马破突如其来的，一声大笑，让得古牧是一愣，但很快，他就明白了过来，对方这是对自己有所忌惮。
也对，虽然此时自己战力要弱于他，但他毕竟是生存了太久，有沉睡了太久，恐怕寿元也是无多，若是真的与自己拼力一战，恐怕即便是胜，也只能是惨胜，而且最终无论他是胜是败，其结果都将是死亡。
“哈哈……彼此彼此！”古牧福临心至，立即是明白了前后缘由，同样谁哈哈一笑。
“不如，你我罢手言和如何？”司马破见古牧积极回应，心中顿时一松，他还真怕古牧认死理。
“正有此意！”古牧微微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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