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涛听完胡知府的话,微微点头:“大人的忧虑贫道感同身受,请大人稍待,容贫道推算一卦便知,呵呵!”。
其实,洪涛早在来时的路上已然卜算过,现在也就是装模作样的起卦而已,毕竟他也不愿太过惊世骇俗,同时他也不想表现的太瞩目,吸引了官府的注意,怕是以后就麻烦缠身了。
稍稍计算过后,洪涛便微笑开口:“贫道已然知晓为何大人遍访名医却是无法看出你们三人的病症了”。
胡建松一听大喜:“真的吗,大千先生果真能算出我们的病症,快快讲来,本府若是真能得子,必奉上白银千两,从此在这西安府你的一切道路也将畅通无阻,哈哈!”。
洪涛微笑摆手:“多谢大人抬爱,容贫道慢慢道来,其实之所以看不出病症而是因为你们根本就没病”。
听到这里,胡建松原本兴奋的表情一下子塌了下来:原来他也看不出呀,和那些名医说的话如出一辙,唉!
看到他的表情,洪涛就已然猜出了他的内心所想:“大人不必沮丧,贫道并没有说无病便没有其他的问题呀!”。
胡建松一听,重新提起精神:“先生此言何意?莫非已经看出了本官家里的问题所在,可有解决之法?”。
洪涛神秘一笑:“大人稍待,容贫道详细禀告,大人家的问题出在两个地方,一个是大人祖地之事,另一个就是近来大人办了一件冤案,若是这件冤案不消,遭到天妒,也就是所谓的天地之力,怕是即便祖地之事解决,大人也是无法如愿呀!”。
胡知府一听,露出惊诧之色:“哦,冤案,道长把此事与本官细说一番”随后,洪涛将单清流被人诬陷偷盗之事简要的告知了胡知府。
说完这些洪涛又平静开口:“这个犯案人姓刘,所有犯罪的详情贫道已然算出,可否用下大人的文房四宝,我与大人把此人的身份详情以及犯案过程详细的记录下来,大人即可派人前去查证询问,定然就能辨别是否属实了”。
胡知府听后,哈哈大笑:“本官在任十几年,还从未见过此等精彩绝技,快快写来”。
洪涛微笑拜礼,在脑海中整理了一下卦象,便开始书写起来:犯人刘三,嗜赌如命,家住西安城南大街,偷盗朱家的珍宝后被人发现逃跑,巧遇清流商行……
如今此人家中尚有未出手的珍宝,大人可派人前去查看,若是及时,还能在今天下午申时在函轩赌场外抓获被掌柜赶出的刘三”。
洪涛一气呵成写下了这段话,内心暗自松了一口气:清流兄,贫道只能做到这里了,就看你的造化了。胡知府拿过这张纸,越看越心惊,这简直就可以看做是一份详细的卷宗呀。
他现在心里并不是太在乎这位单清流是否被冤枉,而是在乎这位大千先生说的是不是准确,倘若如此,此人那还了得,简直就是一个奇人。
胡建松是对洪涛所说的祖地之事越来越期待了,拿着洪涛所写的“卷宗”,胡知府厉声喝道:“来人!”很快,一名衙役快速进入房间,恭敬行礼。
胡知府伸手将“卷宗”递给他:“你按照大千先生所写的这份资料重新彻查单清流的案子,记住,暗中行事,不可声张,一经查实,迅速抓人,倘若这位单清流真被冤枉,定要多加安抚,去吧!”。
衙役恭敬领命,带着洪涛所写的“卷宗”而去。待衙役走后,胡建松微笑开口:“先生之才当真是无人能及呀,就连本府都不得不钦佩,还有这祖地之事又做何解?”。
洪涛恭敬一拜:“大人谬赞了,大人公正廉洁,替民申冤,贫道也是由衷的佩服,这祖地之事容贫道慢慢道来。
大人祖地十几年前应该是由于某种原因发生了山体滑坡的自然现象,导致祖地水被拒流,造成了水脉干涸的现象。所谓无水即便是真龙之穴也会地脉尽失,后世自然不旺,此乃其一。
其二,原本大人家祖地乃是后山高于前山,环水之势的砂水龙穴上贵之相,可是就因为此事,不但断了水脉而且还是辰戌丑未四库全闭,大人亦通晓易理,应该知道四库全闭是何意吧”。
胡建松听闻此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起来,口中传出他的喃喃声:“四库全闭绝子孙……”。
好半天这位知府大人才回过神来,他现在是终于知道生不出儿子的根本原因了,若不是他这些年全部的心思都扑到官上和生儿子上面,或许他早就找风水先生发现祖地的问题了,也不至于拖到今天。
洪涛看胡建松精神稍微好一点后,轻声开口:“大人无需担忧,现在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呀,不必如此沮丧,贫道倒是有个主意讲于大人听”。
胡建松一听,一下子回过神来:“先生快快讲来!”洪涛听后言道:“其实,绝子孙只是其一,水脉断绝才是根祸,若是不尽早处理,大人怕是有丢官的大祸呀!
故而,贫道便说出一种方法,供大人参考,不过贫道也不敢保证能取得多大效果,但保住大人的官位应该不难”胡建松听后大喜:“先生有话但请明言”。
洪涛拱手一拜:“贫道的方法是把堵住河道的巨石有火药炸开,而后再疏通原有的绕坟之沟渠,引清泉入祖地自可解干涸之危。龙脉得水而复苏,而水乃生命之源,说不定大人蒙先祖庇佑会添个一男半女也难说呢,呵呵!”。
胡知府听后沉思了一下后哈哈大笑:“先生真乃大才,如此奇思妙想也能想出,此事过后本府欠你一个人情,有任何事均可来西安府找我,畅通无阻。哈哈,来人,大摆宴席,本官要款待大千先生”。
随着胡建松的命令,整个府里都忙活了起来,胡知府更是喊来两位夫人作陪,这二人听到洪涛解决了他们的燃眉之急后,皆是欢喜非常,亲自为洪涛敬酒,吓得他连忙大呼不敢。一场愉快和谐的邀请午宴就这么结束了。
直到下午未时,洪涛方从府衙返回到大千馆,巧合的是刚好济家父子与单蝶影均在场,洪涛见到这对父子,一番客套后,相继落座,奉上香茶。
此时,济万民面露担忧之色:“大千老弟,衙门里面我已经花钱打理过了,你大舅哥单清流在里面应该不会受太大的罪亦或发生屈打成招的事。
恕老哥哥我无能为力呀,自从这衙门换了胡知府后,老夫现在能说得上话的人已然不多了”。
济苍生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小丫头的眼睛都哭肿了,看来她虽然相信洪涛的话但还是难免为自己的哥哥担心。哥哥从小养尊处优的,还没有进过牢房,受过这种罪呢!
洪涛初回来时单蝶影就拉着他的手臂询问情况,结果得到洪涛的一个放心的眼神后,心下的担忧也少了许多。
现在听到济老头说到洪涛的大舅哥,她的脸上都出现害羞的红霞了,可确定她心里的担忧已放下大半。
听完济万民的话,洪涛自信的一笑:“诸位无需担心,影儿也别悲伤了,如果贫道所料不错,单兄今日酉时便能回返,济老哥你们也忙活一天了,回去歇着吧,此事过去,贫道再请你们喝酒。
影儿,你怎么如此不懂事,你哥哥之事怎能让济老哥破费,取出100两纹银把老哥的钱还上”。
单蝶影听到洪涛的训斥低头哦了一声便跑进屋里取银子,济万民父子连忙摆手不要,可是洪涛却不愿欠下人情。
最终,经过一番你推我阻,二人无奈还是收下了银子,不过他们临走时却说下次喝酒他们做东。洪涛微笑点头,不管如何,收下就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谁知道呢?
待济家父子走后,洪涛便将单蝶影她哥哥被陷害的经过详细的讲于她听,还有在府衙他向知府言明此事的过程也简略的告知于她。
听到这些话,小丫头气的火冒三丈,把那个叫刘三的骂了千百遍,甚至十八辈祖宗都不得安生了。
洪涛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丫头发飙,没想到这么彪悍,不由的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内心暗自嘀咕:这小丫头没想到如此的嫉恶如仇,看来以后谁要是得罪她定然会被大卸八块。
如今,已然是九月底的天气,算是深秋接近入冬的时候了,下午六点左右天色便已经暗了下来。
小丫头收拾东西,刚要关门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她的面前,这个小迷糊只顾着低头收东西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门前的情况。
看到这个身影,一股血浓于水的亲情从心中升腾而起,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迅速跑到哥哥面前扎进他的怀里放声痛哭。
单清流在一旁不断的出言安慰,一只手抚摸着妹妹的乌黑秀发。哭泣了半天,或许内心的积怨都发泄了出来,小丫头很快便恢复了本性,拉着哥哥进入内堂去找正在窗前读书的洪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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